任馳鴻在文秀秀的催促下,不緊不慢地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然後說道,
“秀秀,你那個妹妹真不是個省油的燈,我給她提供了好幾個方案的安排,她總是一一的給我否定。
也不知她哪來的聰明才智,每一個方案一提出就她開始找各式各樣的理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我知道她有委屈,也知道她心裡很不甘。
可是她招惹了不該惹的人,不要她的小命已經是萬幸了,還在那不知滿足的提各種無理要求。
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有時候我感覺,她在我面前蠻橫無理的撒潑耍賴,就好像是我讓她懷孕的一樣,可是,說到底,這事和我是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她自己不安分有野心,又想走捷徑,最後落得個雞飛蛋打的結局。
這是她咎由自取,也是她萬幸。”
文秀秀眼一瞪“任馳鴻,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幫了她,她是該感激你的,可你這樣沒完沒了的損她,合適嗎?”
任馳鴻看了一眼頗有些不滿的文秀秀,說道,
“你還別不愛聽,我說她咎由自取,你可能覺得過分,可事實的確如此,她如果老老實實地上學,不去想方設法的招惹人家,能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嗎?
還有,我說了,那位大人物一向注重自己在社會上的形象,你以為像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一些陰暗的地方呢?
只不過處理得好,沒有留下什麼危及形象的後患罷了。
這次對於佩佩明顯手下留情了,我說她萬幸一點也不過分,打掉孩子對身體肯定會有一些傷害的,但是,其他的,人家並沒有緊追不放。
只要佩佩忘掉過去,在新的地方,開始新的人生,一切還可以慢慢的美好起來,她可以從新追求學業和事業的成功,也可以重新追求自己的愛情。”
文秀秀有些擔心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佩佩從此不可以回到她熟悉的生活環境,也不可以見她原來的親人朋友?”
任馳鴻“人家是這麼要求的。但我想這只是暫時的,等過了若干年對方失去了目前的勢力和影響。
佩佩的事情對他已經無關緊要的時候,佩佩是可以出現的。
但是,當年的事情必需要忘得乾乾淨淨。”
文秀秀不無感慨地說道“佩佩還真是能耐啊?居然惹出這麼大的亂子。
她到底有多大的野心啊?居然這麼的不安分。”
任馳鴻輕輕地說了一句“也可能你給了她很大的刺激。”
文秀秀立馬跳了起來“管我什麼事啊?我幫她還少嗎?我們家對她們家的幫助還少嗎?
不帶這麼恩將仇報的。
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
她出了事,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是我讓她去勾引別人的,是我讓她懷孕的?
自己出了事,到別人身上找原因。
任馳鴻你這是特麼的什麼邏輯?”
任馳鴻在文秀秀連珠炮似的發洩完了之後,試著給她分析,
“你先別這麼激動,你試著站在佩佩的角度想一想。
同樣是文家的女兒,你一出生就享受著富足的生活,父母的寵愛,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生活;
而她呢,家裡的經濟條件和你家根本沒法比,她的父母需要依靠你父親的提攜和幫助,才能獲得一定的經濟實力,她的家庭是需要依附於你的家庭才能勉強過上比較富裕的生活。
還有她的媽媽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總想著出人頭地,可命運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雖然是親兄弟,但是,佩佩的爸爸不如你的爸爸,佩佩不如你,這讓她心裡總是對這父女倆充滿了不滿和嫌棄。
所以她媽媽的態度,也給了佩佩很大的壓力,讓她總想著各方面都能趕上你,超過你。”
文秀秀無奈的說道“有這麼比的嗎?再說了,我爸爸也是白手起家,依靠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他作為家裡的長兄,沒有從父母那裡得到更多的優待,反而要幫助父母照顧弟妹。
我二叔雖然沒有我爸爸那麼大的財富和權力,但是和別人相比已經很不錯了。
在公司裡,除了我爸爸,就我二叔和我哥了,他已經和我哥的權利相當了,我哥可是文氏集團的繼—承—人吶。
還有我二審,典型的女強人,我媽都不在公司任職,她卻在公司裡面整天的呼風喚雨。
她還要怎樣啊?
再說佩佩,從小到大吃穿用等一切並不比我差啊。
而且她的學習一直比我努力,成績也一直比我好。
我真沒有發現她哪兒不如我的地方啊?
你看她考的大學不也比我的強多了?”
任馳鴻“唉喲,我的大小姐呀,她要是有你這樣的想法,不就沒事了?”
文秀秀“那她還想怎樣?”
任馳鴻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文秀秀有些奇怪“哎,我說,你怎麼說著說著開始吞吞吐吐了?剛才不是說得挺溜的嘛?”
她頗有些懷疑的審視著任馳鴻“難道後面的話令你難以啟齒?還是說和你有些瓜葛?
我就說嘛,你倆之間肯定有貓膩。
說!你到底和佩佩揹著我都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任馳鴻對文秀秀的態度極為不滿,他再次抗議道,
“你能不這樣咄咄逼人嗎?我和她要是有什麼,還會千里迢迢的來找你嗎?
你說話之前能不能用一下你那個生鏽的大腦想一想?”
文秀秀“那你為什麼說的好好的就開始吞吞吐吐了?”
任馳鴻“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已,沒想到有那麼多的人對我迷戀。
看來我的魅力的確不容小覷。”
文秀秀嫌棄的瞪了任馳鴻一眼“你不自戀會死啊?”說完她忽然反應過來了。
“你是說你知道佩佩一直在暗戀你?”
任馳鴻“不僅僅是這樣。我曾經和佩佩有過一次深入的交談。
她說,自從你嫁給了我以後,她的媽媽就天天的在她面前唸叨著。
說你的命怎麼這麼好,生的家庭好就罷了,嫁的男人也這麼好,人長得帥、學問好、工作好、有能力、有前途……等等,怎麼看你都是那麼的美滿幸福。
她要佩佩將來一定要嫁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一定要蓋過你。
這樣,她的媽媽才可以揚眉吐氣。”
文秀秀“我二審真是的,好好的孩子給她教壞了。她這種攀比心理,不僅讓她過得不快樂,而且也讓佩佩深受其害。”
任馳鴻“是呀,一定要出人頭地的心理,讓她走了極端,吃了個不小的苦頭。”
文秀秀“別發感慨了,說了半天單說佩佩了,你還沒解釋你和她究竟怎麼回事呀?
她要找個比你強的男人,我沒意見。可她抱著你不撒手是怎麼回事啊?”
任馳鴻“小丫頭壞得很,她那樣做純粹是想給你添堵唄?反正她已經不好過了,憑什麼讓你還過的這麼舒心呢?”
文秀秀“跟她媽一個德行,忘恩負義的東西,以後我見到她決不輕饒。”
任馳鴻“和她有什麼好計較的,你不理她不就得了。”
文秀秀看任馳鴻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了,於是她站起身看了一下時間說道,
“不早了,你也趕緊睡吧?我先回臥室了。”
說著,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往門外走去。
任馳鴻在後面喊了一句“一起吧?我給你去暖被窩?”
文秀秀頭都沒回說了一句“想什麼呢?別蹬鼻子上臉,一邊去。”
任馳鴻依然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望著文秀秀的背影,狠狠地嘀咕了一句,
“臭丫頭,拽轉什麼拽,等我把你拿下了,非讓你在床上求饒不可。
先讓你再逍遙自在的得意幾天,不然怎麼知道幸福是那麼的珍貴呢?”
發了一通狠後,任馳鴻在書房用文秀秀的電腦和國內的家人和同事都聯絡了一下,計劃著再過兩三天,等中國的傳統佳節——春節一過就回國。
任馳鴻這次來美國,主要是挽回和文秀秀的婚姻的,但同時,他也安排了自己的工作。
在前幾天已經和母校那邊聯絡了幾次,基本達成了合作的意向,如果事情進展順利的話,
任馳鴻回國工作半年後,有可能再回到美國。
那時候他是作為一名高階訪問學者,到母校進行訪學活動,在為期一年的訪學活動中,他將作為一位重要的成員參與一項重大的學術研究活動。
當然,任馳鴻之所以想要訪學,除了在學術上想更上一層樓外,更主要的是想和老婆孩子團聚在一起。
簡單地說就是事業家庭要兩者兼顧。
但是世事往往難料,任馳鴻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美好理想後來被殘酷的現實粉了個稀碎。
第二天文秀秀下課回來,任馳鴻第一時間和她商量了一下自己要回國的事情。
文秀秀心裡雖然已經有了鬆動,但是嘴上還是一如任馳鴻剛來時的強硬,她滿不在乎地說道,“走吧,好走不送。”
面對文秀秀頑固不化的態度,任馳鴻有些氣結,“秀秀,這麼多天了,你就沒有一點點的留戀?”
文秀秀故作不解“留戀什麼?”
任馳鴻繼續試圖喚起文秀秀的某種記憶,
“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的想念?尤其是身體上的那種想念?
像你這樣已經被開發了的少婦,不是應該有著強烈的需求嗎?
我們至少有半年沒在一起了吧?
這次我回去了,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再在一起,你就一點點也不想和我親熱?”
說著說著,還委屈的控訴起來,
“該說的不該說的,所有事情,我都說了,心結也該都解了吧?
你為什麼還是不給我進臥室,不願意和我同床呢?
你這樣晾著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這樣,讓我這個做丈夫的情何以堪?
有你這麼當人家妻子的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家庭暴力!”
文秀秀嗤之以鼻“任馳鴻,你幼稚不幼稚?還家庭暴力呢,說說看,我都暴力你什麼了?”
任馳鴻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為人妻子,沒有盡到妻子的義務,冷落自己的丈夫,讓他獨守空房。
你這是對我實施家庭冷暴力。
我要告你去!”
文秀秀“好啊,去告吧,我隨時奉陪到底。”
任馳鴻有些被氣到的樣子,他鐵青著臉說道“文秀秀,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你這樣虐待我,心裡就高興了?”
文秀秀“誰虐待你了?任馳鴻,你搞搞清楚,是你死乞白賴的非要住進來,說什麼要給我看孩子,減輕我的負擔,現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我從一開始就只答應你住進來,並沒有說要原諒你並和你同床,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在那兒做白日夢。”
任馳鴻有些挫敗“大小姐,那你究竟要怎樣才願意和我同床啊?”
文秀秀“任馳鴻,你怎麼這樣啊?這還是以前的你嗎?原來那種矜持高貴的樣子哪去了?”
任馳鴻繼續破罐破摔的樣子,控訴著,
“我都當和尚了,你還要我矜持高貴?我高貴的起來嗎?”
文秀秀被任馳鴻控訴得有些心虛,她小聲地說道,
“基於你以前的種種不良表現,我不得對你考察考察啊?”
任馳鴻心急火燎的樣子“那你考察的怎麼樣了?我這馬上都要回去了,你還沒有考察完?”
文秀秀故意蠻不講理的說道,“你著急就先回去嘛,我又沒強留你。”
任馳鴻對文秀秀的表現很不樂意,
“哎,你這什麼態度?秀秀,咱們好歹是夫妻啊,你不能這麼冷漠的待我!
人家都是千里尋夫,我這是千里尋妻啊!我容易嗎我?”
然後用商量的口吻說道,“看在我一片誠意的份上,咱能不能把關係再親密一步啊?”
文秀秀不疑有他,好奇地問道“你想怎麼親密?”
任馳鴻“你放心,我不會再要求和你上、床的。
我只是想在臨走之前給你做幾個你愛吃的菜,然後我們兩個人就像婚前的那次浪漫約會一樣,吃頓浪漫的燭光晚餐,怎麼樣?”
文秀秀懷疑的問道“就只是這樣?”
任馳鴻極其確定的點頭,然後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用曖昧的眼神盯著問秀秀問道,
“那你想怎樣?如果你不滿意,或者覺得不浪漫,可以再增加其他內容的,比如。來個貼面舞,或者法式深吻什麼的,我沒意見。”
文秀秀被任馳鴻那暗示性極強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她退開一步躲開了任馳鴻的眼神,然後說道,
“吃飯可以,其他的就免了吧,想都別想。
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我現在可沒時間做飯,要做你自己做,到時別毒死人就行?”
說完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根本不去理會任馳鴻在身後的抗議。
任馳鴻在文秀秀身後大聲地抗議著,
“文秀秀,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到時候我一定要讓你刮目相看。”
文秀秀已經走了一段距離,但是,任馳鴻的話她還是聽見了,於是她丟過來一句話,
“好啊,我拭目以待,你就好好表現吧?”
任馳鴻心裡一陣得意,一切進展的還算順利。
他看著文秀秀離開的背影,老謀深算的一笑,小樣,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讓我三、四個月不知肉味,我就讓你三四天下不來床。看誰厲害?
任馳鴻為了能一舉把文秀秀拿下,他是很花費了一番心思來準備這個晚餐,從食材的購買、選配到浪漫氣氛的營造所有該準備的東西,一一列清單購買回來。
然後還請麗薩幫忙對全部食材進行了前期的處理,這樣到時候他只要直接拿來燒就可以了。
還有兒子,任馳鴻也想到了小家夥成長的很快,和他的感情也越來越深,自己不能為了追回老婆就冷落了兒子。
所以,任馳鴻決定,在和老婆進行浪漫的晚餐之前,要先和兒子好好的玩一玩,讓小家夥玩得高興了,晚上睡覺也踏實。
時間對於忙碌的人來說,過得飛快。
轉眼間就到了任馳鴻要離開的日子了。
因為第二天就要離開了,所以,離開前的一天的工作量任馳鴻是排的滿滿的。
先是把工作上的事情進一步落實了。
他一大早就起床了,陪著秀秀一起吃了早餐後,看著秀秀離開去學校後,他也回房間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先是到了學校,結果被告知要合作的教授不在,任馳鴻有些奇怪,他昨天聯絡時,謝爾頓教授還說今天會在辦公室等他的?
任馳鴻有些失望,他隨口問了一下辦公室裡其他的人“知道謝爾頓教授去哪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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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幾個人都搖頭表示抱歉。
任馳鴻看沒有知道的,就要轉身離開。
這時有一個人從他身後進入了辦公室,看到任馳鴻的樣子像是找人,他就問了一句,
“你是找謝爾頓教授的嗎?”
任馳鴻心中一喜,忙說道“是的。您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那人搖頭道“我不知道。”
說完見任馳鴻要走,趕緊喊道“哎,先生,你別急著走啊。我雖然不知道謝爾頓教授去哪裡了?
但是,我這裡有一個教授臨走之前留下的字條。”
任馳鴻一聽又趕緊回來問道“是給我的嗎?”
那人看著任馳鴻微笑著點了點頭“是的。”說完那紙條遞給了任馳鴻“諾,那去吧。這或許對你有幫助。”
謝爾頓在紙條上告訴任馳鴻說,他很抱歉,因為突然有一位老朋友今天過來看他,所以他不能在辦公室等任馳鴻了。
不過,他讓任馳鴻根據紙條上的地址去酒店找他。
任馳鴻想臨走之前再確定一下一些事情,於是就按照紙條上的地址去了酒店。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酒店的房間裡,他會看到孫曉櫻,而且,自己要合作的事情,孫曉瑩也知曉了,並且極有可能參與進來。
聽到這個訊息,任馳鴻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來美國找秀秀,以及和母校以前的老師合作項目,都自己在私下裡進行的,孫曉櫻怎麼會知道,而且,時間把握的剛剛好。
在一切都水到渠成的時候,她準時的出現了。
這是偶然的巧合,還是有人在背後操控一切?他不得而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