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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孤有一件心事

“郭照作證!”郭照以膝代步,爬到向夏天跟前,抓住她的裙襬不鬆手,“小公子出事的那幾日,子桓都閉門不出。在家陪伴我和甄宓,還有叡兒,絕無可能是子桓害得小公子!夫人,求您相信我!”

向夏天不知該不該信郭照說得話,低頭見她已經哭花了妝。心一軟,咬咬牙鬆口:“罷了,你先給我起來!”

不管是不是和曹丕有干係,再追究又有什麼意義。何況若真的要追究,也不該輪到她來。曹丕和曹衝和她終究無血親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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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夫人。”郭照顫顫巍巍地爬起身。

“若要我幫曹丕,不是不可以。但是也得靠他自身,曹衝他能得曹操寵愛,不是沒有道理的。回去你督促他,端正品性,約束言行,更重要的是有一顆仁愛孝悌之心。”

她這算是答應了嗎。

郭照喜極而泣,忙忙應聲:“是,夫人。郭照定會代您向子桓轉達,子桓必不負您期望。”

“不負我期望有何用,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你父親手上。”向夏天扶了扶腦袋,“你若沒別的事,便退下吧。”

“是,郭照明白。郭照也不打擾夫人休息了。”

“也要記住你答應我的!”向夏天提醒道。

“自當為夫人效力。”郭照為以表忠心,再下跪一拜。

正當郭照要開啟屋門退下時,向夏天最後問了一句:“你求我,是為了曹丕,還是為了你自己?”

據她所知,曹丕待郭照並不甚好。可是郭照為什麼還要跑來求她幫曹丕呢。

郭照心不在焉,答非所問:“天人也有不知道的事嗎。”

退出夏青閣的郭照,抬頭看一眼天光。除了曹昂,天底下再無懂她之人。天人不懂她,她也不懂自己。

是為了她自己嗎,她要為自己爭一口氣。餘生她也沒什麼指望得,只想將自己這半殘人生活得出彩一些。

她早已沒了情感。

可是,真的沒了嗎。郭照捫心自問,如果說是為了曹丕,難道是因為她......心裡有曹丕?

不,不會的,不可能。

她的心裡只裝得下曹昂一人,其他人怎麼可以替代他呢。即便是身上流淌著同樣血液的兄弟,也不能。

子桓,你說我永遠不能得你歡心。接下來,我便要你為自己說過的話感到慚愧。

你等好了罷。

·談心

許久不曾踏進後院的曹操終於抽出一次空閒,集議完畢後直奔往夏青閣。適逢向夏天正在院中擺弄修剪花草。

“參見魏王。”侍僕紛紛行禮。

向夏天抬頭與他打了個照面,見他蒼老憔悴了些許。心中不免動容,澀著嗓子和他打個招呼:“你來啦。”

“嗯,你和我進來。其他人都退下。”曹操匆匆吩咐完,徑直走進屋內。

“你可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向夏天隨後而至,見他正垂喪著腦袋坐在軟塌上。

“你過來,坐。”

向夏天觀他興致不大好,與他對坐著問道:“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最近下面的人都在為立世子的事吵得不可開交,孤聽著也煩得緊。”曹操嘆氣道,“他們倒比孤還急,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說孤是不是真的老了。”

他這麼一問,向夏天配合著仔細地端詳他一番,“畢竟您老的年紀已經擺在那裡了,皮囊怎麼瞅都不大年輕了,您老還是接受現實吧。”

“你!”曹操嚴肅地豎起眼睛來。

明知她是在開玩笑,可心中還是不大滋味。自從殺了華佗後,頭疾再發作,底下的太醫都沒有良法可醫、良藥可治。實在忍受不了痼疾的折磨,最後曹操還是提攜了華佗的徒弟來為自己醫治。那徒弟未學到華佗的精髓,只學到了層表皮。雖不能根治他的頭疾,卻能用湯藥為他緩解疼痛,減輕頭風的發作。僅僅從華佗那裡學來的表皮,都比那些庸醫的治療要實際管用得多。

要說不後悔殺了華佗,那完全是假話。如若華佗在世,他的衝兒興許也有的救。

曹衝之死,令曹操痛苦不堪。恍惚一夜間,生長出了許多白髮銀絲。之後他也每每打不起精神,再加上疾病纏身,曹操近日來也總覺得力不從心。不論是理政,治軍,還是處事。他也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真的要服老了。

如她所言,縱使他平日也注重養生駐顏,但畢竟自己的年紀擺在那裡改變不了。他已經度過了‘知天命’,也要奔著‘而耳順’去了。

難道,他真的老了?

“我說得可都是實話。”向夏天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也就你敢這麼和孤說話了。”曹操拿她沒有辦法,一隻手杵著腦袋悶悶坐著。

“行吧。你的皮囊要比你的實際年齡年輕一點,一點點。”

“去去,你到底是想安慰孤,還是損孤。”

向夏天吐吐舌,她本是想安慰他幾句,可說出口便變了味。

“有一件心事,壓在孤心裡許久了。這件事,孤只能和你提起。”曹操一臉正色,瞥了她眼。

不知為何,向夏天直覺還是和小曹衝有關。曹操是真喜愛他的這個小兒子,至今仍對他牽腸掛肚、念念不忘。厚葬曹衝是不必多說,之後曹操怕曹衝去到地下孤單無依,還專門為曹衝挑了個合適的物件,舉行一場浩大的冥婚。據說與曹衝結親的物件,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年齡、相貌、家世、品質都能與曹衝匹配,也難為曹操這麼花心思了。

“你說。”

“孤心中總覺得,倉舒的死有蹊蹺。倉舒臨死之前,也經你的手醫治過,所以想來問問你的看法。”曹操凝眉問道。

果被向夏天猜中。只是聽曹操這語氣,莫非也和她之前懷疑的一樣。

“衝兒致死的原因,是被那毒蛇咬傷不錯。”

“孤知道。可是那畜生怎會出現在攬翠閣附近,而且竟還無人發現。此季節本不易招蛇出沒,後來孤特命人去調查,說是攬翠閣前的金銀花香味吸引了那畜生。”

“那花有問題?”

曹操搖搖頭,“都沒有問題。只是越無問題,孤越是懷疑。金銀花本也不是什麼稀罕之物,可那畜生偏偏怎麼找到了攬翠閣,找上了倉舒。”

聽他的口氣,似十分痛恨惋惜。

“你在懷疑什麼?”

“孤在懷疑,是否有人故意殺害倉舒。”曹操的眼中流露出兇狠的目光。

向夏天的心不自覺地懸起,她能想到的,曹操也一定可以。

“你說,誰最有嫌疑。”曹操側視著她。

“衝兒的死對誰收益最大,誰便最有嫌疑。”

曹操命令道,“繼續說下去。”

“你若讓我繼續說下去,我恐怕要失言犯罪了。”

“這裡沒有外人,你大膽地說。把你內心的想法,都告訴孤,孤不會怪罪你。”曹操揮揮袖。這事說來也是他的家事,往往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想聽她的見解。

“那我可斗膽說了。”向夏天自顧信步起,“人人都能看出你對沖兒的喜愛,並且你屬意衝兒繼承大位。我以為,陷害衝兒之人必定是衝著世子大位去的。那麼嫌疑人,便出現在你那些好兒子當中。”

“不錯。”曹操陰沉出聲。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是出現在那幫混賬之中。”

“是誰,會是誰......”曹操眯著眼,抬頭看向她。

他這是還不肯放過她,還要她代自己分析。

既然開了頭,便不好中途停下。向夏天是被趕鴨子上架,不說也得說:“如果兇手真的在你的那些兒子們當中,此人必定劍戟森森,費盡心機。除卻那些年齡尚輕,體弱多病的,其實能對沖兒下毒手的只有年長的那幾位。老二曹彰有勇無謀,只懂武藝騎射,人又憨厚,不會是他。曹玹也不會冒風險這麼做,因為即使除了衝兒,世子大位也落不到他手上,他何必為他人縫製嫁衣呢。所以,只有可能是老大曹丕和老三曹植。”

她沒有再接著說。

她已經答應了郭照扶持曹丕,顯然不能讓曹操對曹丕起疑心。可若是急著幫曹丕說好話,將髒水潑向曹植,曹操難免又不會懷疑。所以,點到為止即是最好。她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剩下的交由曹操去思考罷。到底是他的兒子,他總歸要比她更瞭解他們。

曹操陷入一陣沉思,過了會兒他抿抿嘴道:“桓桓於徵,狄彼東南。老大,是老大......”

向夏天暗叫不好,但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當初她也曾下意識地疑心是曹丕所為,但見郭照的語氣與神態都那樣堅決,她才收回了此種念頭。

老大曹丕總給人一種少年老成,心事重重的感覺,而老三曹植便大不一樣了。老三經常是喜形於色,溢於言表,什麼情緒都藏不住,什麼話也都要借詩抒發。像他這樣的人,哪敢去害別人呢,能有顆提防被人害之心都不錯了。

不會是老三,不可能是老三。只有老大才有可能,曹操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