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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之中

空零看眼快成型的動物嘟著嘴抗議道:“娘,能不能不要小兔兔。”看起來好幼稚。

幻惜也很好說話:“行,我幫你織個小烏龜。”

空零夢幻道:“還是小兔兔吧,空零感覺紅紅的眼睛好漂亮哦。”

說到紅紅的眼睛,就進來兩個抽噎的可憐蟲。

剛進東宮大廳,丟下是兒撲幻惜懷裡使勁哭,哭的幻惜和空零一陣莫名其妙:“怎麼了,拔河不好玩嗎?”幻惜問完,看向是兒用口型道:怎麼了?

是兒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趕到時,小主子就在哭。”

“小景呢,她去哪了?”

是兒故作不解:“不知道,大概惹哭了兩小主跑了。”其實是兒根本沒讓她進來,讓她去敷臉了,快到年節了這個時間引起爭分貌似不太好:“兩個小主子一定是想主母了,急著回來。”

“你少貧嘴。”

是兒聳聳肩:不說就不說。

兩個孩子掛她身上哭的那個傷心呀,就好像有人要割肉似的。

幻惜實在不解道:“怎麼了?不許哭,哭就不是好孩子,哭就沒人要了。”

得!哭的更大聲了:“嗚嗚……嗚嗚……”

“哇……哇……媽媽不可以不要素一啊!”

幻惜心想:哪跟哪啊,不要你誰敢養你啊:“站好。”

兩個孩子委屈的趴她身上不想站。

幻惜威嚴的放下毛衣,眼裡帶點叫冷若冰霜的感覺,瞪著有些怒火騰騰的眼睛道:“站好!不許哭!”

兩人見事不妙,怯怯的從媽媽身上下來,左腳踩著右腳,左手揉著右手的站好:“媽媽……不氣……”

空零見狀,急忙趴在躺椅的後面睜著圓圓的小貓眼看戲:哥哥、姐姐好可憐哦,哭的眼睛都成兔子了。

幻惜翹著腿,依坐在長長的軟榻上,面色不善的瞅著他們:“為什麼哭?”

素一偷瞄眼媽媽,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幹的水跡:要不要說呢,說了媽媽會不要他們……沒等他思量完,他妹妹利落的說道:“有個姨娘說媽媽不是媽媽,媽媽會不要索心,哇!哇!”好可怕啊,媽媽會不要她!

幻惜聞言面色一整:誰在亂說話!如此言語、如此場景意外的讓她想到了脫離父母走進李家的恐懼,他們一定也很怕吧!幻惜卸下冷臉,溫柔的抱起索心:“乖,說那話的人嫉妒你們,索心這麼可愛媽媽怎麼會不要索心呢。”

索心從哭泣中揚起頭,抽噎的如老鼠般恐懼:“真的要索心嗎?”

“當然,索心是媽媽的好兒女。”

“哇……哇……”

“哇哇……哇哇……”

兩人聽到媽媽的保障,哭的更傷心了,一個窩幻惜懷裡哭,一個趴幻惜背上哭,哭的後面看戲的空零都想哭。

“乖,寶貝們不哭,哭就不是東宮的小霸王了。”弄哭孩子算什麼本事!

兩人不聽她哄一個勁的哭,媽媽不是媽媽給他們的創傷太大,他們要好好的哭。

幻惜撫摸著他們被,不在言語,心裡卻在琢磨誰他媽嚼舌根,幻惜瞬間嚴厲看向是兒。

是兒也是皺眉不展,她先前以為東方若也許做了什麼弄哭了小主,沒想到她敢跟五歲的孩兒們說這些:看來想安穩過年是不可能了。

是兒想著過會的措辭,幻惜就一直拍著兩個孩子,等他們從大哭到小哭,再到抽泣,幻惜就這麼拍著,就像以前安撫殺人後的自己。她聽這他們的哭身心裡的火氣一點一點的上漲:有什麼衝著她來,竟然對孩子動手,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寶貝,怎麼不拔河了,拔河不好玩嗎。”

兩個人靠著她也不答話,小聲的抽噎從兒子們嘴裡溢位讓整個暖呼呼的東宮看起來有一絲悲涼。

幻惜攬著兩人道:“媽媽陪小素和小心一起玩好吧。”

兩人勉強抬起頭,紅腫的眼睛一點也不像平日裡意氣風發的皇子:“真的?”

幻惜揉揉他們的腦袋:“當然。”至於那些沉重的事必須等他們大了才能說,現在跟他們說那些只會讓他們不安:“走,媽媽帶你們去玩。”幻惜高難度的抱起兩個人,是兒、康兒趕緊上去幫忙。

空零卻紅著眼睛對這自己的毛衣兔子:完了,他的毛衣又完了,不過哥哥、姐姐哭的那麼傷心,他就完一次吧。

他抬腳跟著跑出去,東宮所有人頃刻間全部離巢陪著兩小主遊戲……

夕陽西斜時,兩個孩子終於累了,幻惜守在床邊哄兩人入睡,故事翻完了一篇又一篇,催眠曲唱過了一曲又一曲,新毛衣也被他們提前穿在身上顯擺,手裡攥著還沒織好的手套漸漸的咧著嘴進入夢想。

待兩人睡去,幻惜噌的出現在東宮大廳,門被甩的吱吱作響:“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豬還是驢!兩個小主難道就沒人看著嗎!到底是誰他媽的說三道四!”

是兒、非兒一聽髒話都出來,肯定氣的不輕,不禁有點膽怯的往後挪挪。

幻惜猛然間對這她們吼道:“小景呢!讓她滾出來!”

當小景真滾出來時,她火氣更高了:“好啊!好啊!你們真沉得住啊!你們怎麼不死了在告訴我讓我給你們收屍!”

一幹心腹全跪在地上道:“主母息怒,主母保重身體,主母……”

“屁話!誰打你的……”

“是奴婢自己……”

幻惜沒等她說完,一腳把她踢門邊道:“少給老子墨跡!誰打的你!”

小景委屈的柔柔肩膀:主母也太狠了,她想矜持一下也不行:“是若曦宮的東方娘娘。”

“理由。”

“奴婢叫錯了她的稱謂。”

幻惜面色一沉:“叫做稱謂?”騙鬼吧,小景平時有多勤快她都看著呢,她怎麼可能叫錯稱謂!

是兒見事不妙趕緊接道:“若曦宮的稱謂和其娘娘的稱謂表有出入,她現在的品級是三等,而小景背的是八等。”

“她不是八等嗎?”

“不是,皇上下旨時,給她改了三等。”

“理由。”

“東方步是皇上的得力部下,皇上貌似以關心她給東方家補償!”

幻惜舒口氣越想越不對勁:“我怎麼不知道?”

是兒看眼幻惜的樣子,之後全盤脫出道:“若曦宮本來也沒什麼,奴婢也不想大驚小怪,但既然娘娘問奴婢就說了,若曦宮的東方娘娘這幾日因哥哥東方質的舊傷發作好像遭到其他官員的嘲笑,皇上大概顧念他們曾跟在身邊的情誼想透過對若曦宮的好,增加東方家的威望,順便提醒娘娘一句,皇上曾連續三晚夜宿若曦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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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惜面色好像僵了一下但隨後不恥一笑:“他倒會省事啊,怕麻煩三天一起睡!他怎麼不睡死啊!睡個十年八年!睡出幾個王八烏龜!把這天下改成東方外孫!”幻惜一腳把暖爐踢翻,火星煤炭帶著滾燙的熱度點燃東宮的毛毯,小景想去滅火。

幻惜莫名的發脾氣:“誰他媽也不許動”燒死一個少一個:“考!他當他是誰啊!他以為他睡一晚了不起啊!他以為全人類都指望他睡還是他不睡女人就死呀!讓他滾去睡,他有那能耐天天睡,夜夜睡!睡的他媽全人類不認識他,他就修成睡女人專家了……”

躲在樹梢上的男子急忙堵住耳朵,心裡暗歎師兄怎麼挑了個這樣的娘子!“太能罵了!”

東宮大廳的門意外的被從裡踢開,幻惜指著他的所在方向吼道:“滾!別以為你天天趴樹上當皮我就不知道你,你就跟你的主子一個德行,一天不幹點不要臉的事就以為沒活!”

關他啥事,在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時,三條長鞭從四個方向向他包抄,也許已他的身手即便在大意下他也能躲過一條長鞭,但錯就錯在他大意下要躲三條長鞭,一條是長鞭之主幻惜,一條是長鞭少主空零,一條是戰場磨練回來的歸一,當鬼氣長鞭把他從樹上捆下來時,他簡直連眼睛都不要給眨了:“怎麼可能”他堂堂落魂涯之主一出場就是階下囚,還是被婦孺逮住!啊!殺了他吧!他的優雅形象啊!全毀了!

歸一鷹眼狠厲道:“你是誰!”他趕過來見他孃親在捉賊心急之下也出手幫忙:“說,不說殺了你!”

幻惜抽回長鞭喊道:“拿鬼靈絲來!給我把他捆了!”

是兒急忙跑進燒起來的房間,扔出鬼靈絲後就讓康兒、福兒、小景趕緊收拾東西:“快!快!主母不然救火,東宮肯定完蛋!”

捆了風夜焰,幻惜帶著非兒和一干小太監往若曦宮衝去。

歸一看眼毅然而去的背影,跑進火中把是兒拽出來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是兒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臉紅,看著以前的毛頭小兒如今長成獨當一面的男子,她紅了雙頰。

歸一吼道:“到底怎麼了!”

是兒猛然回神,把前後關係一字不漏的說給歸一,帶著一干重要的姐妹追主母去了。

歸一愣在原地恍惚中向東宮側院跑去:他也曾沒有母親他比她更懂那種痛,素一和索心還那麼小他不想從他們身上看到一絲他當年的影子……

幻惜帶著人踹開若曦宮的大門時,若曦宮的人正在服侍主子進餐。

“大膽,竟敢擅闖若曦宮!”

幻惜從人群中走出。

吆喝的奴才趕緊叩首道:“奴才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丫頭……環兒從裡面出來不滿道:“外面怎麼了!安靜點,不要打擾娘娘用餐!”

幻惜冒出來指著那個姿態高昂的大丫頭道:“讓你主子滾出來!”

環兒一看是她,不禁有絲膽怯,但是她家主子也沒做錯什麼,她怕什麼:“貴妃娘娘稍等,奴婢這就去請。”

片刻功夫東方若帶著一堆丫頭太監跪在了若曦宮的宮外:“臣妾奴才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是兒帶著姐妹們及時趕來,如果是打群架估計可以開戰了。

但高人一等的幻惜沒群毆的興致:“你是東方若!”

東方若站起,重新對她拘禮道:“回娘娘是臣妾,不知娘娘……”

啪……

一條鞭痕猛然抽上東方若的臉,皮膚裂開的聲音夾著血跡瞬間模糊了她紅潤的左臉,鑽心的疼痛比不上她突來的震驚,她用手絹護著臉驚恐的看著她:“你竟然……”

幻惜打完,情殤就到了,如此大規模的興兵估計路過的宮都看到了,她在丫頭的陪侍下慌慌張張的趕來,擔憂的道:“貴妃娘娘,你沒事吧,傷著沒,誰惹你不舒服了。”人真沒多是不是吃虧了:“疼不疼。”

拜託有傷的在對面。

司徒也在書兒的陪同下過來,顯然都是匆忙過來的,衣服都沒打理就出來了:“貴妃娘娘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沒氣著吧。”

若曦宮的丫頭們見主子受傷都慌亂的站起來向她跑去:“娘娘,你沒事吧,疼不疼,你忍忍,奴婢這就去請太醫。”

幻惜突然吼道:“誰讓你們起來的!當我死了嗎!”

除了跑遠的丫頭,其他人被站在雪中的幻惜嚇住了,今天她沒穿的耀眼,也沒一點華貴之氣,簡單的宮廷裝披在身上卻有種君臨天下的姿態。

“若曦宮的奴才們很行嗎,本宮不發話都敢起來裝老大,是不是感覺你們的主子天下無敵,你們就能橫行了後宮了,要不要把你們的主子擠下去,把這若曦宮換成奴才宮!”

“奴婢不敢”

“奴才不敢!”站起來的人重新跪下,顫抖的沒一個敢吭聲。

司徒以為她在氣龍主的夜宿,扶著幻惜的背道:“好了,好了,消消氣,別和孩子們一般見識。”

情殤也急忙拿出手帕幫她擦擦額角的虛汗:“瞧你,為了這些小丑們傷了身可不好。”

其她趕過來的嬪妃見幻惜在發火,一個個殷勤的擠開東宮的手下忙著為她端茶倒水、遞坐添裘:“貴婦娘娘,你別為這中人氣壞了身子了。”

“就是,就是。”

“娘娘乃萬金之軀,這種小人就放給妹妹收拾吧。”

“娘娘別動了肝火,喝口菊茶。”

“娘娘,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你就當她是條蟲就好了,怎麼能髒了娘娘的手!”

捶背的揉腿的瞬間圍住了好不容易出東宮的女主人,順便考慮著能不能撈點好處。

但這個女主人現在情緒很不好,沒時間跟她們浪費生命:“都讓開!”

譁……原本圍著這的人立即讓開一條通路,讓她的目光直直的掃射那個半跪在大道上的女子。

東方若知道到她會找麻煩,但沒想到她能來這麼快,但東方若可不怕她,她就不信她都揮了一鞭了,還能找到什麼理由打她,於是她倔強的站起來衝著幻惜對持道:“貴妃娘娘,臣妾一直敬仰你的身份和地位,今天您打臣妾,臣妾二話不說的受著,臣妾相信娘娘打臣妾肯定是臣妾有不對的地方,但娘娘今天帶這麼多人來,未免也太不給臣妾面子了,臣妾不知犯了什麼大錯讓娘娘興師動眾的來問罪!”

啪!

這一巴掌是趕過來的孫多打的,她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今天東宮來鬧她也出一份力,以她正一品的身份她有資格、權力教訓這裡的每一個女人。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東方若,眼睛瞧都不屑瞧她:“貴妃娘娘打你是你的福氣,你什麼態度,打你,你就要謝恩。”

東方若捂著兩邊的臉,鼻翼裡喘著粗重的白氣,眼中充滿了憤恨:“我東方若自認沒招惹各宮之主,今天大家如此落井下石就不怕皇上怪罪下來你們遭殃嘛!”

不說龍主還好一提龍主這裡的女人都火。

幻惜一聽火氣也不知道怎麼就往上湧:好你個龍潛遠,這裡成你的溫柔鄉了,乾脆把這個爛女人栓你腰帶上得了!還想要年節禮物!滾你的臭水溝裡喝涼水去吧!帶著這麼一個下三濫的女人欺負她兒子,什麼東西!

湧進若曦宮的人越來越多,各宮妃嬪幾乎聽到訊息都趕來看戲了。

司徒見狀急忙安撫著幻惜著,感覺今日的她比往日多了點狠辣的人氣:到底出什麼事了這麼惱,即便是夜宿若曦宮也不會氣成這樣吧,明眼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幻惜這是怎麼了:“娘娘,你沒中什麼人的奸計吧。”

幻惜不爽的瞪向她:動她兒子算不算!當她東宮是好捏的嗎!還敢對素一出手!

司徒膽小的縮縮脖子:看來若曦宮要倒黴了。

幻惜確實抱著讓若曦宮倒黴的心思來的,如果只是龍主夜宿若曦宮,她知道了無非就是跟龍潛遠擺臉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個女人錯在不該去挑撥素一、索心,她辛辛苦苦寵著慣著的孩子不是拿來讓別人嚇的!幻惜瞪著她道:“你不服是吧!”

東方若在她的瞪視下退卻一步,但還是強忍著懼意,輕蔑的直視幻惜道:“臣妾只知道剛才臣妾在用膳,被娘娘叫來,就是鞭打和下馬威,臣妾就算前幾日得了皇上的寵愛讓娘娘心裡不舒服,娘娘也不至於惱羞成怒,嫉妒成恨吧,身為後宮之首娘娘不該是個有度量的人嗎,難道娘娘真認為一直壓制著我們,我們就不跟你搶了嗎,用如此踟躕的手段打壓姐妹,你有什麼資格太子妃,就算自己沒魅力也不該怪別人捷足先登,皇上願意夜宿若曦宮是本宮……”

啪……

一巴掌輕易的把東方若甩趴下,幻惜嘲諷道:“自以為是,你當你是誰啊,就你那點不足談的侍寢也叫侍寢,我想那男人除了該碰你時碰你,其實時間你都是自己抱著被子做夢吧,你當自己是什麼貨色!侍寢?我呸!用你當女人都高抬你!皇上無非就是換個地方看摺子,你還以為你魅力無邊啊,如果沒你哥你爹你連個蒼蠅都不是!”

東方若嘴角帶血的回瞪她,被當眾被如此羞辱讓她以後怎麼立足:“不用你管!皇上願意來坐也是本宮服侍的好!你又當自己是誰!你連坐都沒有!你就是惱羞成怒!狗急跳牆!”

群妃後面倒抽一口冷氣,這東方若死定了,皇上和貴妃的互動她們當初都看在眼裡,她敢這樣對幻惜說話,幻惜即便先斬後奏誰又能奈何的了她。

幻惜被這麼羞辱還是頭一回,有本事!她從記事起,就沒人敢這麼說她,兩帳一起算,弄不死你:“讓他來坐是吧,你就那麼想他坐是吧!沒他你就沒氣了是吧!想他想的今生就記住他那張臉了是吧!他那張賤皮囊很好看是吧!單看他坐著你就美的飛天了是吧!碰你一下你可以一輩子不吃飯了是吧!見不到他你就要死了是吧!脫你衣服時魂都不見了是吧!迫切的等著他是吧!來人!”

是兒從眾妃中擠出顫音道:“奴婢在。”

“去上書房把皇上叫來,就說本宮看他的愛妃很美,想挖她只眼給小藍當球玩,不知他意下如何!”

是兒聞言慌忙的提起裙子就往上書房跑:慘了!慘了!這下誰也別過年了!

東方若驚恐的看著幻惜使勁往牆角縮道:“你想幹嘛!你這個惡人!你敢挖我眼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好,我等你報仇,不過那要讓我先挖了!”

東方若尖叫的縮侍女們身後:“不,不,你不能挖我的,我是東方婕婌是皇上的三品嬪妃,你不能挖,你沒權利挖!”

眾人看著她瘋亂的樣子,冰冷的空氣中多了白雲吐出的意蘊,每個人都驚恐的看著幻惜,就怕她真的把這血腥的一幕演給她們看,況且她還敢把皇上找來,她到底想幹嘛啊!

今天的幻惜在她們眼裡不正常,在東宮的奴婢眼裡也不正常,但她們沒人敢上前,是兒不在了,她們能做的就是保護主母不出意外。

司徒試著拽住幻惜,低聲的勸道:“姐姐,差不多就算了,真把皇上找來能幹嘛,當著這麼多人難道還真把她殺了不成,算了,回去吧,消消氣。”

情殤也過來挽住她的手道:“娘娘差不多好了吧,為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不多不值。”

孫多過去直接補了東方若一腳,完全是藉此消愁。

但此時一個及不協調的聲音尖叫道:“你們這是幹嘛呢!這麼多人聚在這裡想造反嗎。”

眾人回頭看去:誰這麼傻啊這個時候出聲,當沈畫女的英姿出現在若曦宮時,眾妃玉手遙指……前方,她們造反你管的了嘛!

幻惜、司徒、情殤、孫多立即出現在畫女的眼前。

沈畫女故作驚訝道:“沈采女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賢妃娘娘萬福,司徒昭儀金安,情婕婌金安。”

除了幻惜其她人都一致的讓她起身。

沈畫女不解的上前道:“娘娘在此幹嘛呢,這麼多人聚著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呢。”

四個人當她不存在般轉向幻惜繼續勸說:“好了,走吧。”

“沒事了。”

沈畫女握緊雙拳眼中不滿一閃而逝:“東方娘娘怎麼了,臉怎麼這個樣子,太醫呢!請太醫沒!”

她話落,老太醫在環兒哭泣的拉扯下趕到若曦宮。

但當他看到滿園的情形時,腦袋……嗡……的一聲就疼了:完了,千萬不要是宮廷醜聞!“老臣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幻惜不搭不理的看著東方若。

老太醫跪著也不敢起立。

環兒哭泣著抱住她家突然縮成一團的主子焦急道:“怎麼會這樣,娘娘,娘娘你怎麼了,別嚇奴婢啊,娘娘!太醫你快過來!娘娘她怎麼了!娘娘一直在抖!”

幻惜不聲不響的這麼站著:她今天一定要讓她知道亂嚼舌根的後果!

老太醫哪敢越過幻惜給病人看病,他也是經歷了榮慧宮之變的老臣,能不死就萬幸了還敢從貴妃娘娘手裡救人,他又不是嫌命長,老太醫渾身發冷的在雪地中跪著,聽著環兒悲慼的叫喊,硬沒挪動一步。

“你是不是太醫,我家娘娘都成這樣了你也不過來看看,你不配當太醫不配有醫德,不配醫聖的稱號,你就是見風轉舵的小人,你也怕這個女人才不給娘娘醫治,你是庸醫,利益燻心的庸醫!道德敗壞的庸醫!就知道為虎作倀,你們這些小人……你們這些……”

司徒一巴掌打在東方若臉色,硬是把低頭的東方打成了仰頭的東方,看來她打人也很有一手。

環兒立即不叫的,看著主子腫起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真麼明目張膽的她們。

司徒淡漠的接過丫頭的絲帕,擦擦手甩地上道:“你說一句,打你主子一巴掌,不信你就試試!”

環兒忍著哭喊小聲道:“你們等著,我已經讓人通知皇上了,你們這樣對東方娘娘皇上不會放過你們的。”

太醫就這麼跪著,貌似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他確實醫術高明,早年在江湖中就頗有威望後來進了皇室研習藥理和失傳醫術,按說他該有幾分正氣,可惜他沒有,從不莽撞就是他活到現在的真理。

沈畫女聽環兒說去請皇上,有些骨氣的蹲下身看眼東方道:“貴妃娘娘,不知東方娘娘犯了什麼錯,讓娘娘大動肝火,臣妾記得娘娘以前說過,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和樂相處就不要勾心鬥角,如今娘娘這樣算不算仗勢欺人。”說完她還看了一眼她帶過來東宮之人和圍的水洩不通的大門。

幻惜從眼縫裡瞧瞧她:“你是誰!如果排不上號就別在本宮面前廢話,本宮今天不想聽廢話!”

情殤在幻惜耳邊低語幾句,沈畫女祖宗幾代都進了幻惜的大腦。

沈畫女貌似不謂強權道:“娘娘,律人先律己,想……”

“給我閉嘴,什麼都不懂少在這裝聖人,本宮今天拒絕廢話你閉上多餘的嘴!”

沈畫女是第一次正式跟她見面,沒料到這人如此不講理:“娘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亂來,將來如何服眾。”看來想曉之以理。

可惜不等幻惜動手,孫多一腳把她踢東方跟前:“讓你閉嘴你是聾子嘛!”

幻惜看著東方若一眼都不賞給沈畫女:考!講理,她今天的地位都是用手段壓制來的,她為什麼要講理,不讓貓捉老鼠還想貓當司儀!你去死吧!

沈畫女捂著蹭傷的手掌犀利的看向孫多:這個可惡的女人。

孫多現在可不怕她看,愛看就看她喜歡觀賞。

其她人看著這一面倒的狀況都縮牆角看戲了。

東宮來了幾個報信的,但因是兒不在也沒人敢把東宮之火的蔓延情況上報,一個個急急的看著風雨中心的主子,希望她別執著了快點回去。

在時光的流逝中。

一滴雪花飄落,慢慢灑灑、時有時無看來是要下雪了。

姚雲初接住一片飄落的花瓣,看眼還在僵持的幾人:氣消了吧,都打成這樣了莫非還真要等皇上來!快走吧!

“皇上駕到……”伴隨著小豎子顫抖的嗓音,龍潛遠可媲美暴風雪的冷氣旋飄進了若曦宮的大院,幻惜怎麼了!出事了嗎!

東方若聽到小豎子的喊叫,瞬間像活了般衝到龍潛遠腳下,哭泣道:“皇上,皇上,求你救救臣妾,臣妾不知道哪得罪了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要挖臣妾的眼,求皇上讓娘娘網開一面,臣妾真的不知道哪做錯了!”說著她抬起頭,兩聲烏青紅腫和血腥的鞭痕掩蓋了她麗容,現在看起立慘不忍睹:“皇上臣妾真不知道哪得罪了娘娘,求皇上讓貴妃娘娘發發慈悲放過臣妾,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求皇上了,求皇上救臣妾一命!”

幻惜現在心情不好,回過頭面對龍潛遠時無任何情緒波動。

群人回神般的叩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幻惜沒動,東方在哭,其他人跪。

龍傾侍、龍傾折十分悔恨自己今夜找小豎子鬥地主的愚蠢行為,為什麼躲來躲去還是撞上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傾侍難道配合道:“不要預了,絕對是不好的感覺。”

幻惜與龍潛遠對峙,龍潛遠不開口,她也不開口,兩個這麼僵持著,群人這麼跪這,東方那麼哭著:“求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她的聲音飄蕩在若大的若曦宮……淒涼婉轉悲愴!

在這種低氣壓下,是兒急忙從龍潛遠背後跑幻惜背後,她也不知這件事讓龍主介入是好還是不好,不過龍主來的好快,她是被傾侍、傾折拖著飛的。

龍潛遠無視腳下的女人,看著站在零星雪花中的女子,開始苦思:她叫自己來為何?這種事她不是都自己做嗎?在生氣?為什麼?不服?吃醋?一閃而過的欣喜不足已掛上他千年寒冰的臉,因為他更加確定,這種時候她不該讓自己出現在這裡,如果幻惜真想整治這個女人,他就不應該站在這,幻惜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自己看她虐女人吧,這不等於往他臉上打耳光!她到底讓自己來幹什麼!龍潛遠的心中反而開始不安。

幻惜上前一步,龍潛遠就這麼看著她,從她的表情和動作他知道她在生氣,龍潛遠心理升起一股慌亂:她怎麼了?

“你的女人。”

“……”龍潛遠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想只感覺今天的妻子怪怪的!

幻惜完全走到他的跟前,指著地上的東方若道:“你的。”

東方若嚇的往龍潛遠身後躲,龍主是她最後的王牌她一定要抓住,如果龍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救她一次,那她以後絕對有資本報今天的一箭之仇。

“我問你話呢。”

龍潛遠溫柔的看著她,似乎這樣看著能壓制心裡的胡思亂想,他語氣緩和道:“下雪了,你該披件衣服。”

其她人也不自覺的抬起頭:竟然這麼說!

東方若嘴角僵硬的探出頭:不是在談她嗎!

司徒望著說這句話的龍潛遠,眼中水光閃過,趕緊低下頭,她掐著自己的手安慰: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忍住,是司徒雨昕就絕不能哭!

情殤瞥過頭,情緒複雜的瞧見司徒的滴下的淚水時,也因那句話淡淡的話語冰封了心中的感情:龍主,她盼了多年終歸是渺茫的夢……

“她……”

龍潛遠順著幻惜的手看向東方若。

東方若的雙眼立即溢滿了淚水:她的籌碼!

幻惜不客氣的抬腳,東方若再龍潛遠一米外的地方苟延殘喘。

驚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當著龍主打人!太……

東方若難以置信的看著幻惜,但心底有一絲快慰:這次你死定了,毆打嬪妃、嫉妒後宮,看你以後怎麼在東宮橫行!

啪……

長鞭撕裂她的衣袖,抽裂她的肌膚,她驚恐的睜大雙眼,臉上的疼痛和胳膊上的疼痛幾乎崩斷她的神經:“啊……救命……”

環兒哭著跑過去抱住她:“娘娘!娘娘!你怎麼樣,你忍忍!太醫!太醫!皇上在此你敢不醫治東方娘娘,該當何罪!”

太醫跪著不動,看到幻惜他就決定不動了,喊什麼都沒用的。

東方若捂著胳膊感覺皮膚如火烤般灼熱:“皇上……皇上……”

環兒跪龍潛遠腳下猛然磕頭:“皇上,奴婢求你,救救娘娘吧,娘娘真的沒犯錯,娘娘雖然有時嚴厲但絕不至於受這麼重的懲罰,皇上求你救救娘娘把,奴婢求你了,娘娘真的是無辜的!”她使勁磕頭,額角從青腫變得火紅繼而開始出血:“皇上……求你了……娘娘罪不至此……”

龍潛遠在藉著微弱月光看著幻惜清冷的表情,她就看著自己好似在等那句……住手。“你怎麼了?”聲音低沉沒一點怪罪!允許了她當著自己的面如此不合宜的行為。

司徒掩住口,掐自己的手臂的力道更重了。

幻惜仰頭看看天:“竟然下雪。”

龍潛遠看著她作答:“小雪。”

幻惜伸伸懶腰,鼓足精神的拍拍手:“好了,好了,都起來,大冷的天別跪著了,想回去的就回去吧,這邊沒什麼事了。”

眾人一致看向龍潛遠:可以起身嗎?“起來吧。”

群人站,膽子比較小、又不喜歡看戲的人們已經悄悄向門邊移動。

司徒雨昕站起後,眼中又復一片清明。

東方若憤恨的握緊前襟:難道皇上就真麼放過她,這個女人當著帝王毆打嬪妃,不該被關進冷宮嘛!就這樣放過她,她今天的傷豈不是白受了:“皇上……臣妾沒事……不用太醫……”

龍潛遠施捨的看向她,走到半路的人們停下腳步緊張的看著他們:其實都想知道如此行為到底怎麼處置。

龍潛遠轉過頭。

大家的情緒全提到了嗓子眼。

龍潛遠上前溫和的攔住幻惜的雙肩,身上的披風蓋她身上倒:“下雪不要出來,會冷。”

東方若氣結。

其餘人渾渾噩噩的轉身,這就是帝王寵嗎?貌似雪都落在她們的眼睛裡,化成解不開的水滴,落在了行進的途中……

幻惜卻閃過他的好意孤傲的站在人群的中央:“康兒、福兒把東方婕婌扛到東宮!”

“是!”

大逆轉下司徒不禁一愣:她還要幹嘛!

群妃也看了過來:不是完了嗎!貴妃全勝!

龍潛遠的手僵硬在半空,心裡的不安漸漸在擴大,他看著她,迫切的希望她回到他的身邊告訴他不冷。

東方若掙扎著大叫:“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當著皇上的面你們想謀殺嗎……東宮沒有王法嗎……放手!皇上救救臣妾,難道臣妾真錯不該服侍您三晚嗎,皇上……如故真是那樣臣妾死也值得……”

幻惜瞬間看向東方若。

東方若欲出口的話被硬窩了回去。

幻惜轉向龍潛遠。

龍潛遠有種壓在心底的恐懼。

幻惜看著東方若,站在距龍潛遠一米外的地方道:“吻我!”

眾人的目光再次射來,有緊張有不安,有嘲弄有憐惜,有不解有惶恐。

龍潛遠移動一步。

暗處的龍傾侍猛然抓住傾折的手,傾折被被握的生疼也不敢吭聲:龍主不可以過去,你會後悔!

龍傾折比他還緊張,他恨不的抱住龍主的腿不再讓他前進:尊嚴!一個帝王的尊嚴!

龍潛遠最終走了過去,俯下頭輕輕吻上她的嘴角,慢慢摩擦中帶有太多的憐愛和不捨。

幻惜不顧眾人的驚呼,驕傲的看向東方若:“知道男人該在女人面前做什麼了吧,至於你那包裹的和粽子一樣的三晚你感覺不夠丟人嗎!”

龍傾侍差點沒捏碎傾折的骨頭:他敬仰的龍主!他一生追隨的龍主!他不惜生命也要保護的人!為什麼!

龍傾折看著雪花中的女她靜靜的笑著,笑的那麼不真實,上翹的嘴角脫離她以往玩笑的弧度冷的讓人生寒:不要!主母不要鬧了!

幻惜攬上龍潛遠的腰,貓眼如絲的打量龍潛� �的身體:“怎麼樣東方若,我是要說你沒魅力呢,還是得了幻象證呢。”幻惜的手撫上龍潛遠的前襟,撫摸著上面精緻的龍紋布料小心中又有眷戀,她慢慢的靠上龍潛遠的肩,瞄眼看著發愣的東方若,吐氣如蘭道:“想不想試試,其實沒想象中寒冷……”

龍潛遠看著她一動不動的任她擺佈:她到底怎麼了?

幻惜順著龍紋的痕跡下滑,在金絲般的龍鱗上留下她指腹的溫度:“怎麼樣東方若,想不想看看解開後的樣子……”

東方若受不了的大吼道:“你這個瘋了你是個瘋子!你不是人!你這個妖精!快抓住她!她是妖精!是妖精!”空曠的宮苑迴盪著她的喊叫卻冷的只聽到雪落下的聲音。

幻惜攬著龍潛遠的手不端下移,右手似挑似剝的在掀他的衣襟。

東方若的叫喊變的歇斯底里:“殺了她!快殺了她!你們還不殺了她!霍亂後宮!引誘帝王殺了她!”

幻惜的手下降至三分之二時,司徒雨昕猛然上前瞬間拽開幻惜,一巴掌打她臉上:“你幹什麼,你給我清醒點!”司徒帶著哭聲搖晃著她的雙肩:“幻惜!你是幻惜!不要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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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齊看向龍主:任人在大庭廣眾下褻瀆的龍主?

龍傾侍、龍傾折瞬間從角落竄出,駕著龍潛遠消失在了女子環繞的若曦宮……

幻惜被搖著七葷八素,待司徒哭紅雙眼放開她道:“你沒給他應有的尊重!”說完毅然的離開了若曦宮,剩下聊聊無幾的看客和越走越遠的人們。

東方若恐懼的往後撤。

沈畫女早已躲在了角落。

東宮的丫頭們齊齊的看著主母,都在等她的指示。

是兒上前道:“娘娘,東宮的火燒到臥房了。”

地上的東方若突然嘲弄道:“哈哈,不如說燒到眉毛了,這次你死定了看你怎麼狂!”

幻惜吸口氣,沒事人似的看著她:“不如我死之前讓你知道死的感覺吧,帶走!”

“放開我!放開我!”

幻惜抬著她一路往東宮走去,路上還不時的招呼著大家:“來看啊,那麼早回去沒電視,不如看真人版的啊,快來!”輕快的語氣好似剛才並未對帝王做出抄家滅族的醜事。

人們被她叫的傻傻的聚在東宮,沖天的大火融化了零星的雪水,降落下微弱的小雨對這裡的火海起不到絲毫作用。

人們一圈圈的站著,貌似只撤離了可燃物,而沒一人上前救火。

“你想幹嘛!放開我!你放開我,我就求皇上饒你一命!”

“不用了。”

幻惜駕好火爐把她雙手雙腳梆起,只能怪東方倒黴成了幻惜借題發揮的工具,她確實心情很糟,但是糾結的是龍主和她之間的感覺和他給她的牽絆,這個時候冒出個東方若不是沒事找事嗎!

她毫不客氣的把東方架在東宮之大火之上,像烤乳豬般活吊著卻沒讓她碰到火星:“怎麼樣?暖和嗎。”

眾人這回全躲牆角裝孫子,沒司徒在誰現在也不敢上去制止她。

東方若望著下面的火海恐懼慢慢爬上她猙獰的臉:“放開我!你放開我!”

幻惜抬頭看著她好心道:“別喊了,那地雖然保暖但是喊多了會熱會口渴哦!”

“徐幻惜你放我下來!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幻惜拍拍手:“不可愛,告訴你別叫了還叫,一會燙的還不哭死,這火焰可是在漲哦,是兒準備桶鹽水,一會東方娘娘口渴了記得讓小紫喂她喝。”不能說她虐待俘虜,嘻嘻。

“是,娘娘。”

幻惜轉身,走進沒受火侵擾的側房,抱起空零從後門向外走去。

突然間冒出是兒、非兒、康兒、福兒、小景和小景懷中朦朧中的素一、索心:“媽媽要去哪,媽媽不要素一了嗎?”說完還一副快哭的樣子。

幻惜摸摸他的頭:“小家夥,你啊!我就是去廟裡燒香你們急什麼,都去好了,今天啟程明日和皇上報備,走吧,東宮大火,本宮去清慧寺為國祈福。”

大家見她不是逃跑,都安心的笑了,一群人連夜浩浩蕩蕩的祈福去了……

而此時的清慧寺早已迎來一個滿臉鬍渣的屠夫對著一群放養的野豬橫衝直撞,在一片慌亂中一個如神帝的金光驟出,按住他的命脈:“阿彌陀佛,徒兒不可殺生!”

“本皇一個月沒吃肉了!放手!”

哐……一條鐵鏈栓他手腕道:“孺子不可教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