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一出,滿場皆驚!
這個少年在劍道上的修為,竟是達到了這等境界,除了秋山君與苟寒食外,離山年輕一輩,竟還有這等天才嗎?!
梁王孫察覺到那道劍意,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他不得不抬手,一道光明出現,那是他的星域。
張亮破境之後,梁王孫的這道星域便不得不出現。
那道劍意很強,也很直,就像某人的刀一般。
陳長生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衝向大輦的張亮,他雖然此前成功破境,可與梁王孫相比,仍然很大的差距。
劍意已至,長劍也絲毫不落後地刺到了那道光明之上。
梁王孫望著不斷刺進星域的那把長劍,臉上的表情終於嚴肅了起來。
他緊緊地握了一下手中的金剛杵,頓時光明大盛,那片星域變得更加明亮,長劍再難刺進半分。
“不愧是逍遙榜排行第三的大高手,這等實力真不是蓋的!”
張亮輕喃了一句,緊接著真元更加狂暴的湧出,左手同樣握住了劍柄,想要將劍尖刺得更深。
可是,那光明實在太過強盛,以至於再狂暴的力量,也無法繼續前進。
“你,很不錯!”
梁王孫認真地說了一句。
緊接著,金剛杵便從光明中徑直竄出,砸在了那把鐵劍之上。
張亮手中的鐵劍承受不住金剛杵上面明亮的光芒與力量,竟是從中間裂開,隨後化成碎片,四散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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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塊碎片劃過了張亮左邊的臉頰,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兩寸左右的口子。
鮮血匯聚成珠,緩緩滴落。
張亮被金剛杵的力量震飛,他在空中一個轉身,平穩地落在陳長生身邊。
陳長生有些擔憂地望著他。
張亮搖了搖頭,看向了手中的劍柄,對方金剛杵上的力量十分強大。
更重要的是,他的境界與對方有明顯的差距。
那道光明,實在太強了。
如果再給他半年,一切都不是問題,重點是,他沒有那個時間。
“借秋水劍一用!”
張亮對著陳長生說了一句。
陳長生猶豫了一下,似乎擔心這樣下去對方還是會受傷,可也只能從劍鞘中取出秋水劍遞了過去。
這是一柄明亮至極的劍,如水洗過一般。
張亮感受著秋水劍上殘留的劍意,緩緩閉上了眼。
這些天跟蘇離學劍的畫面一一閃過,還有對方在雪原上的那三劍。
緊接著,他猛得睜開了雙眼,一道凌厲至極的劍意,在他身上浮現。
隨後,他舉起手中的秋水劍,飛身躍起,朝著大輦上的梁王孫斬了過去。
眸光似水,劍意如霜!
隱約間,似乎有雪花飄落,又有星光閃過。
梁王孫大吃一驚,他不得不起身,離開大輦,手中的金剛杵從天而降,與秋水劍狠狠地撞在一起。
砰地一聲。
金剛杵與秋水劍碰撞在一起,擦出一道火花。
緊接著。
張亮的身影掠出,撞在了客棧的牆壁上,不由得吐了一口血。
梁王孫雖未曾受傷,卻也狠狠地退了兩步,一縷長髮,從他眉間滑落。
這,足以證明剛剛那道劍意的強大。
逍遙榜第三的梁王孫,竟是被一個剛剛入聚星境的少年震退了兩步,斬斷了一縷長髮。
陳長生急忙將張亮扶起,神色更是擔憂起來,對方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極為可貴了。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袖手旁觀。
於是,陳長生看向了梁王孫,短劍也已經破鞘而出,直刺梁王孫的眉心。
這一劍悄然無聲,沒有任何威勢可言,也感受不到多麼磅礴的真元波動,彷彿只是替明媚的春光增添了一道不起眼的明亮,然而卻震撼了很多人。
就連梁王孫的神情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如此了,第一次是離山的那個少年,這一次是陳長生。
梁王孫金剛杵散發出明亮的光芒,他展開了自己星域。
此時,陳長生已經衝進了他的身前,那道星域竟是突然開了一個口子,他徑直闖了進去。
於是,他也進入了梁王孫的星域裡,或者說,被困在了他的星域裡。
這時,忽然有一片雪花飄落到梁王府的輦上。
無數片雪花,落在客棧四周的街巷上。
深春時節的潯陽城,忽然落了一場雪。
春光已然被風雪淹沒。
雪空裡,忽然落下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怪人,臉上蒙著一張白紙,白紙上挖了兩個洞,露出兩個眼睛,其餘的地方,則用簡單的線條畫著鼻子與嘴巴。
那個怪人的眼睛裡無情無神無愛,冷漠卻讓人覺得無比瘋狂。
那個怪人的腰間繫著一根線,線的另一頭在天空裡,系在一隻無比巨大的紙風箏上。
那只紙風箏不停地向地面灑著紙片。
哪裡有什麼風雪。
飛舞在潯陽城裡的雪花,原來都是紙片。
那怪人的境界修為強的可怕,離地面還有數十丈的距離,一身霸道而瘋狂的氣息已然來到街巷之間,境界修為稍弱的修行者閉目對抗,那些普通人更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客棧頂部的黑瓦舊簷,轉瞬之間被盡數碾壓成廢礫。沉悶的聲音裡,客棧的樓頂盡數坍塌,牆壁皆斷,露出了裡面的景象。
煙塵與飛雪間,人們隱約能夠看到滿地殘斷的梁木與傢俱。
在廢墟裡,有一把椅子。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椅中,手裡拿著一把陳舊的黃紙傘。
街巷裡驟然死寂。
這是很多人第一次看見蘇離的真面目。
從天空裡落下的那人,一槍刺向蘇離的身體。
鐵槍驟出,紙雪驟散,風雷大動!
畫甲肖張!
這麼囂張的出場方式,這麼強大的槍,除了他,還能是誰?!
蘇離皺了皺眉頭,手剛落到黃紙傘的傘柄,也就是劍柄上時,一道人影已經先他一步出現在畫甲肖張面前。
張亮在紙片出現的一瞬間,便已經有了準備,他的身上開始凝聚起劍意。
在對方出現的那一瞬間,劍意迸發,秋水劍劃破天空,出現在畫甲肖張面前。
鐵槍明亮而囂張的鋒尖與秋水一般的劍身相遇,轉瞬之間,已經不知道碰撞了多少次。
長槍終究被擋了下來,張亮的臉色卻是更加蒼白,一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
畫甲肖張的槍,著實囂張而又霸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