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產生的那個風暴，轉化了過於大量的靈力，所以才能夠誕生那樣高階的鮜，還能與我簡單地交談。”顧千夜說著有些激動，“而後，她也是很快消失……我才明白……原來是因為最開始的風暴轉化能量產生的一種類似於‘虧損’的東西耗盡了，她才消失的！”
“虧損？你就不能說得明白一些嗎……”
“對的……一種能量轉化成另一種能量的時候不可能發生損耗……然而你也感受到了吧？靈魂力量轉化到法陣之中能夠藉助周圍的空氣之中的靈力的部分產生出來的那些帶著靈力的部分，其實要比原來的能量大上許多！”
玄潭愣住了。
他不是聽不懂，恰是因為聽懂了，他才意識到自己常年來的修煉之中是不是有一些東西不對勁。
“但是……那些都只是有些玄幻的部分吧？我們這些靈力……”
“自然，我們身上的靈力，也得算到那些能量之中。”顧千夜肯定地說道。
“你是……”
薛明明看到身前這個身材傲人的女子，腦中還是一片混沌，暈暈沉沉地，沒有辦法運動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心口處流出一道刺骨的寒流，讓她打了個冷顫，竟然讓她恢復了一半的清醒。
之所以是一半，是因為她接下來恭恭敬敬地從床上起來，跪在了這個女人身前。
就如同她的姿態一樣，同樣恭敬地說道：“見過主人。”
李芯則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起來吧，你也是個可憐人罷了。”
——這是什麼狀況？自己是被坍塌的樓屋壓得死掉了嗎？還是說自己是在做夢？
“很難相信吧？”李芯冷冷地笑著，“你確實是死了，只不過是被我的力量帶回到這裡罷了。”
“這到底是……”
“安靜，聽我說。”李芯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種威嚴。
不知道為什麼，薛明明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發不出聲音來了。
“現在這幅身軀，並不是我的，而是我一名忠心的手下的，今後你見到她，同樣喊主人就行了。當然，命令還是以我為優先，能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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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明說不出話來，只能認真地點頭。
“至於我真實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你需要知道，我需要的，是你眼裡的那一份仇恨。你很想報仇吧？那些殺死的人……或者說是東西。”
“現在你已經擁有和他們一樣，甚至是比他們強得多的力量了。”
李芯對著薛明明笑道。
“我是你的主人。”
薛明明只是忠誠地擺出姿勢。事實上她眼中確實有著一份仇恨，但那些仇恨並不因為那些鮜產生的，而是由於顧千夜做出的那一件事。
薛瑩瑩死時候的畫面，又一次在薛明明的腦袋中回放。
這個時候她也終於能夠有說話的權力了：“誓死效忠主人！”
李芯很滿意。
“那麼接下來……就是去調查我們異常的那些同類了……柏雲飛？”
“在。”
一個魁梧的身影憑空在房間中出現。
“我老哥沒事吧？”
“不敢讓他有事。”
“哼，就你那膽子還不敢……”外表是李芯，實際上內在是青靈兒的靈魂的這一位主人斥道：“別以為我沒有看到，你還威脅了老哥！”
隨著她這一聲怒斥，柏雲飛整個人都被壓制得跪倒在地上。
“還敢不敢？”
“不敢……”
“還敢不敢！”
轟！
薛明明能夠聽得很清楚，這個大漢整個人在閣樓之中陷下去的聲音……僅僅是怒斥就有這樣的威能，真要動起手來這個女孩到底是有多強大？
然後柏雲飛慢慢抬起頭來。
“我……不得不敢呢，主人。”
那眼神之中分明充滿了怨毒，李芯卻看得十分滿意。這讓薛明明有些不解，為什麼這個手下已經明顯讓自己不快的主人還會露出這樣滿意的表情。
“行……你可以儘管試試忤逆我的命令……只要你不會後悔就行。”
“至於你，薛明明，跟我出發吧。”
……
薛明明想清楚自己是怎麼到達廢墟的時候，兩人已經在廢墟之中搜尋了許久了。那位主人一隻在叨叨絮絮一些零零碎碎的，自己聽不懂的詞語。
她看著主人那纖細的背影，突然才意識到自己就是被這樣的身軀帶動著飛到這裡的。說起來也奇怪，自己明明是恐高的，心中卻一絲波瀾都沒有。
這很奇怪。
但她也沒有什麼空閒去深思了。眼下這個可怖的廢墟，即便是現在的她失去了大半的感受，仍能從這些東西之中感受到死亡的氣息。角落裡還有些小小的火苗，那是靈力相互碰撞之間，兩股靈力所殘留下來的火苗。這裡十分地危險，然而薛明明看得清楚，就在剛才，一個靈力光波就在主人身邊爆炸，這個女孩子卻連髮型都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身邊凝結出一層的黑色護盾。護盾微微發顫，就算是擋住了這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