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拿祭錦才發現自己納戒之中之前帶回來的糕點已經所剩無幾了,僅剩下的一些有趣的,是紀念品,是自己不想留下遺憾時專門製作了一個琉璃盒子擺放起來的。
祭錦意識在那一堆東西上面停留了一會之後才將意識從納戒之中抽離出來。
她微撩起眼眸看著比起剛剛還要暗許多的天空,正欲坐起身來,卻忽然聽到頭頂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祭錦眼眸微斂,右手指節微動一柄白玉短匕瞬間被其握在手中,只見她眼眸朝上望去,在窸窣聲靠近到一定程度時,身形一轉整個人瞬間挪到了那動靜的身後。
手中白玉短匕頓時懸於來著的脖頸處,在月光照耀之下閃過一抹寒芒。
此時,祭錦才看清了靠近她的是什麼“東西”。
一個男子,衣著打扮看起來應當是震雷舵的弟子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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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手還未來得及搭在佩劍之上,便因為脖頸之上存在感極強的短匕直接舉起雙手呈投降狀。
“你是何人?”
祭錦壓低聲音問道,手中短匕也拿的遠了一點,因為她發現這傢伙好像挺害怕的,身子發顫,她還沒湊近短匕呢,這人自己抖著身子往短匕上湊。
“這位大哥,饒饒饒、饒命啊!”龐鴻羽也沒想到自己就是隨便找一個山頭準備偷喝兩壇藏酒會被人用匕首抵著脖子,這也太嚇人了吧?
他震雷舵什麼時候這麼危險了?
而且剛剛這人的動作,好快啊!
他都沒來得及反應,人就從他前面直接閃到他身後了。
祭錦聽著此人結巴似的話,微蹙了蹙眉手中匕首直接收了起來。
她也不想在震雷舵多惹是生非,剛剛不過也只是她習慣性的反應,倒是也沒想真的傷到人,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傷人是要給交代的。
祭錦手朝虛空一捻,一道隱身術直接施展開來將她籠罩在內。
龐鴻羽本來還尋思怎麼脖頸處那種陰冷的感覺消失了,這一大膽轉身一看。
他身後哪裡還有人啊?
龐鴻羽心中鬱悶,喝酒的慾望是被嚇跑了大半,只是心中不由得浮起困惑之意。
究竟是誰會大半夜出現在這鳥不拉屎的山頭上,難道是哪個和他一樣打算來偷偷飲酒的弟子?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酒沒丟就行……”龐鴻羽想到這裡搖了搖頭,掃視四周而後便走到了刻著元劍的石頭邊上,倚著石頭小酌幾口。
他也沒多做停留。
祭錦隱身之後直接尋了個地方丟擲解骹御劍飛離這個山頭,朝著十五域的方向飛去。
每個宗門都有各自的禁陣,其目的便是除去本宗弟子之外任何人都無法在陣法範圍之內御劍飛行。
至於陣法如何判斷,依靠的便是每一個弟子的令牌。
祭錦拿的那塊玉牌便與令牌的性質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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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御劍從空中落下時,院中的僕役們並未有多大的反應。
頂多便是詫異,原本祭錦她一進藏書閣便是近三月,他們又不會被安排到別的地方,倒是難得可以在十五域曾曾比下面要濃郁得多的靈氣,修為都曾曾漲了起來。
早些時候聽說祭錦出了藏書閣,他們便又依照慣例收拾了一遍,等待祭錦回來,沒想到祭錦轉頭又栽到藏書閣之中,這一進去又是一個月。
這次來伺候這宣雲來的主,可算是他們最輕鬆的一次,因為人一共就見了兩三次面,其他時間一直栽在藏書閣裡。
這一次祭錦再出關,還是與同行前來震雷舵的另外一人一起出關,他們便基本斷定祭錦應該不會再進去閉關學習了。
用了半個時辰,將本就打掃得乾乾淨淨的院子重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便一直在院中等待祭錦回來。
天可憐見,終於是等到祭錦回來了。
“大人,晚膳廚房已備好,可要用膳?”一僕役走上前來問道。
祭錦將解骹收入虛空之中,而後看了一眼問話的僕役,搖頭道:“不必。”
“是,大人有何需要隨時吩咐。”僕役聞言退後兩步說道,他說罷,便聽見祭錦的腳步聲響起,旋即距離越來越遠,在到最後屋門開啟又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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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屋門關上時,院中僕役們緊繃著的弦也放鬆了下來。
雖說當時見過這位主那麼兩面,但他們還真摸不透這位主的性子。
“這位主也是好學的,這藏書閣一進就是三四月,宗內都少見有人一次進去這麼長時間。”
“不是都說了嗎?就是因為這兩位,才讓內門還有紫金兩帶弟子都不斷的去藏書閣,據說藏書閣原本一月更換一次的本子直接變成十日一換。”
“真是厲害,也不知道這位大人四個月的時間都學了什麼,過一陣子可就是門內大比了,若是她沒走,還可以參與其中試試看。”
“別想了,據說這位,是宣雲掌門座下那女弟子……”
“……”
院外的交談聲並未傳到屋中來,院外祭錦一進到屋中便佈下了一道屏障。
她將蠪侄從靈獸空間裡揪了出來,而後便與它那沒睡醒還一臉迷茫的眼對視了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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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幹嘛啊……”蠪侄昏昏欲睡的就準備趴下去,祭錦卻用一隻手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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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醒清醒,替我想想如何廢物利用這些東西。”祭錦一手扶著蠪侄的腦袋,一手拍了拍蠪侄的臉蛋。
幾個腦袋晃動著,蠪侄的九條尾巴耷拉著朝下擺動,顯然是還不夠清醒。
它哼哼了兩聲算是回應了祭錦,但那獸眸卻是一副難以睜開的樣子。
“算了,你這傢伙,需要時就知道睡覺。”祭錦無奈的撇嘴,掃看而過納戒之中的那一堆煉丹失敗的殘渣。
與從前的殘渣不同,這些殘渣被雷電術所淬鍊過,即使成了廢物,也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只是祭錦暫時沒能想到。
她想著這些藥渣的香味聞起來其實還是舒服的,便將裝著殘渣的大箱子直接拿了出來擺放在了蠪侄身旁。
睡在軟榻矮桌之上的蠪侄在進入夢鄉之前便聞到了這個味道,而後便深入夢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