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們退下，原本神情一如既往嚴肅的殷昊忽的臉色一變，笑臉盈盈的看向祭錦說道：“不知尊者今日前來有何指教？”
祭錦在進入丹師總堂的瞬間便將臉上面具褪去，早在馬車之中，便已經先一步傳音於殷昊告知她要過去的事情。
殷昊老早就在二樓樓梯口等著祭錦，因為祭錦說了，在她沒上二樓之前不要暴露她的身份。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殷昊還是好奇得很，剛剛他沒看錯的話，那馬車是鬼神門那位小魔女的馬車。
怎麼會是載著尊者來的？
那要是祭錦和鬼神門那位小魔女認識，他可就大事不妙了。
想到這裡，殷昊不由得抬手抹了抹頭上莫須有的虛汗。
“你身體不適？”祭錦見狀，並未立刻告知殷昊自己到來的目的，而是反問了一句。
“沒事沒事，多謝尊者關心，在下就是最近丹術未有進展，心裡不大舒服。”殷昊聽到祭錦的問話連忙賠笑著說道，態度比起剛剛，竟顯得有些狗腿了些。
不過他藉此說出來的話也不假，他已經多日未有進展，這幾日格外焦慮，原本還躲在屋子裡研究丹術呢就收到了祭錦的訊息。
這不立刻就跑出來迎接祭錦了。
祭錦聽著他的解釋也只是頷首揚眸。
殷昊引著祭錦上了二樓，這二樓，本是用於煉丹，教授課程以及迎客所用的。
不過能讓丹師總堂迎上來的大部分都得是大客戶，要不然就是像祭錦這種並非是丹師總堂的人，但又丹術造詣了得的尊者。
當然，迄今為止丹師總堂只迎接過兩位尊者，上一位尊者自從被自潭州的離懨尊上帶走之後就再也沒回來。
到現在已經有些年頭了，他們都不指望這位尊者還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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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現在有祭錦。
“尊者請。”殷昊抬手引路，態度格外恭敬，半點也看不出他是在丹師總堂呼風喚雨的副堂主。
祭錦入座，殷昊立刻就讓人上了茶水，而後又一次開口問道：“還不知道尊者今日前來，有何指教？”
他一點不耐都沒有，一臉恭敬的看著祭錦等到祭錦的下文。
祭錦這次也沒再避而不答，手一翻，從納戒之中除去了這一月以來她自己在院中煉製研究出的丹藥。
比起先前，功效要強許多，丹藥的品質更是一翻再翻。
丹藥一出來，即使隔著一個盒子，殷昊仍舊聞到了那一股極為濃郁純淨的丹香味。
丹師的嗅覺都是一等一的，在聞到這顆丹藥的那一刻，剛剛笑著坐下的殷昊差點沒坐得住站起身來。
若不是怕自己失禮於祭錦，殷昊絕對會是第一個直接跑過去將丹藥奪過手來研究的。
強壓下心中激動，殷昊強忍著起身的衝動來問道：“尊者，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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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煉的丹藥，看起來還不錯，不過我不會估價值，就拿來給你看看。”祭錦說著，秀手輕抬，隨後一擺，那裝在著丹藥的盒子便被靈力輕飄飄的送至殷昊面前。
殷昊咽了咽口水，看著被送到自己眼前來的丹藥，看向祭錦連連點頭，而後抬手接過。
小心翼翼的開啟。
丹藥映入眼簾，只見一層澹澹如雲霧般柔和的白光縈繞於丹藥表面。
丹藥本身通體雪白，細細的銀白色丹紋包括遍佈於丹藥表面，形成得極為天然，一點也不顯得突兀，彷佛與丹藥本身融為一體般。
雪白透亮的丹藥之中彷佛蘊含著無限能量，在開啟之時，撲面而來的丹香便讓殷昊心中說不出的震撼。
藥量的純度、毫無雜質的表層。濃郁無華的丹香，無不讓殷昊心臟砰砰亂跳。
他恨啊，這麼一顆絕世的丹藥居然是出自別人之手，他羨慕啊，祭錦在丹術能有這麼強大的造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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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昊心中五味雜陳，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為祭錦計算了這顆丹藥的價值。
“依照這等丹藥，在自潭州都是絕無僅有的，若是尊者願意，我現在寫一張鑑定書，將此丹送往拍賣行，這訊息放出去，尊者這顆丹藥至少能拿下這個數。”殷昊說著，抬手五指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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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錦挑眉，“五百萬？”
“不，五千萬！”殷昊斬釘截鐵道，望著祭錦的目光炯炯。
彷佛是想告訴祭錦她真的很牛逼一樣。
但是祭錦本人，對此的態度也只是澹澹的點了點頭，她只是想知道價值，至於其他的並不重要。
既然殷昊說了有路子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擴大她這顆丹藥的價格，她自然不會拒絕。
“那就交給你了。”祭錦轉動著手中納戒說道，殷昊聽到祭錦就這麼答應了下來那叫一個高興啊。
“那我這就去安排，等東西被拍賣行定下拍賣日期，我便派人通知尊者。”殷昊說著，見丹藥盒子小心合上，然後揣在懷裡。
祭錦見他這副模樣，緩緩點了點頭。
側眸看向顏臨，挑眉示意要離開。
卻不料還未提出離開，殷昊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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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殷昊有一事想請教尊者，可以給予報酬，還望尊者賜教。”殷昊這一句話說出來，倒也算得上是很懂事了。
祭錦心中大概猜測到殷昊要請教什麼，緩緩點頭，拍了拍顏臨的肩膀說道：“去街上買些阿霖愛吃的糕點，午夜的街道，東西更特殊一些。”
祭錦說著，顏臨頓時眼睛曾亮，一點也沒有懷疑祭錦這話的真假的便起身離開。
看著顏臨離開，殷昊也沒有剛剛那麼拘束，雖說他也不是不認識顏臨，但是有顏臨這個並非丹師的人在他總覺得不大自在。
“說吧。”祭錦回眸看向殷昊輕聲說道。
殷昊點了點頭，手一翻一本有些破爛的書籍便出現在他手中。
他將丹藥收入納戒之中，帶著書來到祭錦身側，將書展開，遞到祭錦面前。
“不瞞尊者，此處已困擾殷昊多日，還望尊者賜教。”殷昊說著，手指書中一處。
祭錦順著望過去，只見書中寫著一行小字，字跡很模湖。
“丹師煉丹，首先要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