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升任由陸硯星在他面前的菜裡挑挑揀揀,他越看臉色就越難看。
“還想吃嗎?要不我親手喂你。一萬多兩白銀不吃多可惜。”陸硯星把拼好的草順勢夾了起來,懟到慕北升的面前。
慕北升一蹦三尺遠,看陸硯星就像洪水勐獸般。
見陸硯星放下快子,他才回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順順氣。他幼小的心臟,差點就要跟著他一起嗝屁了。
“消受不起。我家貧,家裡長輩告訴我要勤儉持家,不可嬌奢度日。”慕北升連連擺手,這份福氣還是留給大哥消受吧。
他無福消受。畢竟他沒有一個怪物師父,能幫他改善體質。還有那份疼,他受不了。
慕北升清楚直到他和慕北揚不同,他從小吃了太多苦,長大之後只想餘生全是甜蜜,他是一點苦也不要吃的。
慕北揚不同。
陸硯星任由自己癱坐在椅子上,她現在很放鬆。對方出手了,那紅招知不知道,或者倚紅樓也有什麼關係。
“你在倚紅樓,或者別的樓欠了多少風流債,人家這麼恨你。花這麼多錢要你命。嘖嘖。”
“....我?風流債,就喝幾杯水酒,手都沒摸過....”慕北升及時閉嘴,“我跟你說這個幹嘛。去去去,小爺去煙花之地出手大方著,每個姑娘都愛死小爺了。哪有人要來找小爺晦氣,還要小爺的命。”
慕北升臉唰一下紅了,純粹被羞的。
“你到底是不是女子。男人去煙花之地的事也好奇。”慕北升手裡的扇子又飛快的搖起來了。國公府教出來的女子,和他所遇到的貴女都與眾不同。
她完全不把她當女子,也不把自己當男人!
他有種在和兄弟吃酒的錯覺。
此時舞臺上,紅招和紅玉同時登臺獻舞。
場面霎時燃炸,不得不說,倚紅樓的頭牌都有一把刷子。
身姿輕柔,舞姿曼妙。在這個沒有燈光特效加持的舞臺上,也很魅惑人。
“你說會不會是她?”陸硯星輕輕一指,恰指在舞蹈換位的紅招身上。
“我和她無冤無仇,今日才是第一次見面。你殺我的可能都比她殺我的可能性大。”慕北升揮扇把陸硯星伸出的手指,勾了回去。
陸硯星唇角微微一勾,眯了眯眼看著舞臺上的紅招。
“是你飄了,還是我提不動我五十米的大刀了?”真不知道這人在皇宮裡怎麼長到這麼大的。
她演的古裝劇裡,沒有任何母族背景的皇子,總是會不小心就出了什麼意外。
然後就掛了,在皇宮裡也激不起任何的水花。
這人能長到現在,老天開眼了。
“既如此,我們打個賭。”慕北升劫後逃生,玩心大起。他精緻的眸子,幽深的盯著舞臺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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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紅樓,是嗎?
想殺他,那他不死一下怎麼對得起那人的佈局。
陸硯星連眼風掃都不掃他一下,反正不是自己的小命。
他都不緊張,她也不緊張。
不過,她也想看看,是哪個人,敢在她的面前用毒。
“我賭合夥分工,三號包間和紅招都有份,或許還有別人。”就看你有沒有能耐找的出來。
陸硯星的話音剛落下。慕北升就接道:“我賭紅招。若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陸硯星聽聞,眉眼彎彎。她點點頭,“願賭服輸。”
“阿飛,帶人去三號包間捉人,倚紅樓後臺捉紅招,老鴇前來問話。”
慕北升一召喚,阿飛帶著隱匿在暗中的隨從就散在了夜色中。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想要他的小命。
他慕北升是勵志要活的久,不吃苦的人。等捉到那人,他就把這海洋里加了料的寶貝一快子一快子給他喂下去。
‘’殺人了。殺人了。有人死了。”沒多久,一號包間就傳來了驚恐的呼喊聲。
屋內此時只有陸硯星和墓北升兩人,呼喊的人正是慕北升。
一時之間,千機樓一片吵吵鬧鬧。不少人趕往一號包間。
慕北升聽著腳步聲音,躺倒在小榻上。他閉上了雙眼,唇角還溢著沒有乾涸的鮮血。
門哐的一聲被撞開,陸硯星滿臉驚恐害怕,還有痛苦。
拼演技的時候,就是現在。
“怎麼回事?”一個黑壯大漢,挎著大刀,衝了前面。他的身後吵吵鬧鬧,跟著烏泱泱的一群人。
"倚紅樓的紅招姑娘送了小酒和小菜進來,說我家公子拍了最後一件壓軸寶物,特來與公子共飲。吃了紅招姑娘喂的這菜之後。我家公子就這樣了。”陸硯星抖抖嗖嗖的把事情完整的說完了。
阿飛帶著暗衛先行去拿人,他們在明處吸引幕後之人的目光。
聲東擊西,紅招若是下毒之人,她一定會在這個時候趁亂逃跑。
他們就是故意讓千機樓亂起來,讓她以為自己有機會逃脫,鬆懈之時,一舉拿下她。
“紅招姑娘殺人?蛇蠍美人心。”
“倚紅樓和千機樓合作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知道誰?”
“我們在地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知道是不是賊喊捉賊。”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各位先冷靜一下,我千機樓開夜市多年來,從未出過任何漏子。今日之事,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大漢旁邊的白衣男子,身姿纖細,一開始就在人群裡。
見吵鬧,才出聲。
他一出聲,吵鬧聲小了很多。“還請各位,有序回房間,待事情了結之後,會有專人送大家回去。”
陸硯星目光不經意的落在面前的白衣男子身上,一種敏銳的直覺告訴她,此人定不簡單。
人散了之後,房間內只剩下幾人。
“閣下,可以起來了。”白衣男子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極是平澹。他一進來就發現床榻上的男子並沒有死去。
慕北升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閣下眼光夠利。你千機樓想要我命,該如何交代?”
“不知九爺打算要什麼交代?”白衣男子輕咳,他身邊的大漢趕緊小心的把他扶著坐下了。
慕北升眉眼帶笑:“那三人我要帶走,任憑我處置。”千機樓的規矩是這裡發生的事情,千機樓全權處理。
就連在這裡犯事的人,也是有他們自己的處置方法,帶走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