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大堆蜜橘的後果就是,陸硯星晚上洗漱時,發現嘴裡起了潰瘍。
慕北揚這個王八蛋,給她剝那麼多蜜橘幹嘛,害她不淺啊。
陸硯星在心裡罵罵咧咧,洗掉了臉上的修飾,還原了她原來的樣子。
這些日子,在外面,飲食上沒有被苛待,她臉色明顯紅潤了很多,還長了些肉。
就是她的小桂禾,竟然被慕北揚安置在了山下。她是不習慣身邊有人伺候,但是有人陪著她也可以壯膽啊。
誰知道那個狗男人說,有他就可以了,更何況還有她自己的藥粉,放倒幾十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陸硯星按照慕北揚給她的地圖,找到陸抗,就是原身的爹是在第二天的中午。
陸抗身姿英挺,一身布衣,烏黑茂密的頭髮,在這樣樸素的環境中也是遮不住的英氣逼人。
也許是血脈的親近,陸硯星心底有那麼一絲絲的想要靠近陸抗。
甚至是期待陸抗的父愛。
“沒想到你長這麼大了。一別數十年,柳娘也離去了數十年。”陸抗看了看陸硯星“倒是有些柳娘的影子。”
陸硯星看著眼前這幅波瀾不驚的男人的臉,歲月似乎對他特別寬容,他看起來並不像她想象中的年老,臉上更是一絲愁苦也沒有。
這十年,這個渣爹,在寺裡躲避世事,逃避自己的責任,他一個人在這裡過得很好啊。
陸硯星剛剛對父愛的期待,消散的無影無蹤。她在那個世界家庭美滿,爸媽無條件的支援她追逐自己的夢想,還說是她永遠的後盾。所以那絲卷戀,和期待,是原身殘留的心有不甘吧。
那絲不甘消散後,陸硯星心裡只剩下冷笑。
這個渣爹,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渣。見到他十年沒見的唯一血脈,沒有關心她在府裡過得好不好,反而是說她像極了柳娘。
就是她的孃親。
怪不得嚴若柳最後會選擇死遁了,要是她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不會和這種渣男開始。
一副情深義重,離了你就活不了的樣子,卻對喜歡的女人的孩子這麼殘忍,自私又可笑。
在外面是赫赫有名的沙場戰將又怎樣,還不是府裡一團亂糟糟,連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不僅如此,還自己一個人躲了起來,算什麼男人!
陸硯星冷眼看著陸抗,神色澹澹。
看他一個人能說出什麼花來。
陸硯星沒說話,陸抗說完之後也沒有說話了。
兩個人之間安安靜靜,唯有倒茶水的聲音,時不時的傳來。
陸硯星索性開門見山,亮出自己的目的:“我是過來請你下山,回國公府的。你孃親年紀大了,太想你了。”
陸硯星連爹爹這兩個字都叫不出口,如果有可能,她更想和國公府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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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出來那日就沒有打算再回國公府了。”女兒不問他叫爹,很正常,陸抗不強求,畢竟是他缺席了女兒的成長,就連他現在喊她女兒這兩個字都喊不出口。
更別說,他連認都沒有認出來她。還是因為她和柳娘長得有些像似,才認出來的。
至於國公府,那裡有他無數傷心記憶的地方,他不想也不會再回去。
陸抗拒絕的很乾脆。
“所以呢。國公府的一切就和你無關了。陸抗,你是不是想的太簡單。從你生下來叫陸抗的那一刻,你就生是國公府的人,死是國公府的鬼。你這一輩子只能為國公府而活。”
陸硯星一針見血,毫不客氣的直呼他的名字,還戳破了他一直欺騙自己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