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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精神綠洲

蓬萊閣中,二人對飲。

姜子牙臉上看不出喜怒,就像在品茶閒談:“那李勢死了便死了,要不然你那小徒弟還要左右為難。”

對面的是蓬萊仙子,她面露難色,疑惑道:“以她的性子,怎麼會左右為難?當年逍遙那一戰,她都對魔法上帝用過一次天若有情了。這次恐怕也不會平靜了。”

姜子牙搖搖頭:“飛月與李勢相識不久,感情不深。再者,三千年過去了,又有誰能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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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感慨道:“我就擔心那可憐徒弟,把李勢當成是逍遙的轉世。”

姜子牙沉思半刻,道:“李勢以桀驁無雙的姿勢升入天界,天界勢力錯綜複雜,天界的命運連神都無法擔保。貌似李勢與眾多懸案都牽扯在一起,空間領域的創始人,黑洞下逃生,這些曠世光環足以讓他死一千次!若是他真的與凶煞魔頭有關,到時魔界就會出現第二股神級力量,天界危矣!不管出於私心,還是為了天界,李勢必死無疑。”

蓬萊懂了:“開創了空間領域,還在黑洞下逃生的人,將來必定一統神壇。至高無上的神,又有哪個願意低頭被人統御?所以李勢的死亡,是神的旨意。”

姜子牙頓時變得苦澀,有著說不出的感慨:“從人間飛昇至天界之後,才發現仙人並非沒有欲*望,而是更加世俗,更加紛爭。天界的資源也是有限的,要變得更強大只有弱肉強食。”

“這個世界有著無盡的迷,也有著無窮的力量。天的外面是什麼,我們一直在探索,各派勢力的研究機構都晝夜不停,卻難解其之萬一。我們是否已經受到了天外人的監視,這仍是一個謎!”

“天界出現的未解之謎,是否出自天外人的手筆,這仍是一個謎。我們眼看就要突破天界的束縛,可這也是天界的劫難之時!或許空間領域是我們與天外人之間必須彌補的空白,可惜天界勢力各為私慾,容不下一個李勢。”

在沒有心的沙漠,在沒有愛的荒原,死神也望而卻步……

這裡就是一片沙漠,這裡就是一片荒原。一望無際的疆域,沒有水的滋養長不出卑賤的生命,卻有昏暗的光,襯托著此處的寧靜死寂與寸草不生。毀滅,是這裡永恆的主題。

一切的生命來到此處,都會瞬間耗盡。一切存在出現此處,都不再有任何意義。

只有時間不會被磨滅,只是沒人知道這裡存在了多久,今夕是何年。

時間不知流淌了多久,突然空氣中不安分地異動了一下。這原本也沒什麼稀奇,只是發生在此處卻顯得怪誕之極!這裡斷不是生命的所在,又有什麼能攪動空氣之分毫?

這一動卻更顯此處沉悶異常,連絲毫的異樣都能顯得如此清晰,空氣也漸漸歸於平靜,一切將一如既往。

未平之處,又引起一輪異動。

……

它彷彿非要攪個動靜出來,打破此處的死寂與安詳。

是什麼如此不甘?

是什麼如此執著?

是什麼如此狂妄?

是什麼如此不安?

悽慘寧靜的空氣,終於禁不住這樣的攪動,竟然刮起風來。一個個深深的氣旋拔地而起,空氣變得躁動起來。空氣串到上空逐漸聚集,越發凝重,正負電荷相遇的瞬間,激起了道道電閃雷鳴,哀怨的氣團被炸的下起雨來……

風吹雨打,雷電交加,整個背景是五彩斑斕的黑。

隨著時間的行駛,這裡變得大雨滂沱,流入飢渴乾涸的沙漠中,填充著久經荒涼的地。土壤開始隨著雨水流動起來,逐漸匯成河堤。雖是小溪,在這世界中,卻比長江更激昂,比黃河更滔天!

驚雷處,一顆堅硬的種子落在地上,隨即長出綠意盎然的牙,破土而出……

這才讓人想到,此處竟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生命的進行竟然不需要時間!

這裡開始荊棘叢生,長滿了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苗,為這荒涼大地點綴了一些生機。是誰打破了這裡的規律,讓這片荒原有了雨水,讓這片沙漠變得蒼翠欲滴?

“哈哈,我李勢終於進入了精神領域的這個境界——精神綠洲!”

一個爽朗的聲音,響徹天地。原來這裡就是李勢的精神空間,在突破到精神綠洲這個境界之後,他的精神空間也由寸草不生的荒原變成生機勃勃的綠洲。笑聲中,沒有絲毫的疲憊,依舊是以往的桀驁不可一世。

“誰又知道,這個精神綠洲,是我用了一百萬條公式,經7年苦算專研的結果。”李勢回想起龐統最後一擊,那如來掌印降臨時,他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即便全盛時期的他也必死無疑。

就在生死存亡之際,他不得已啟動精神領域,無雙無力的放下……

還好如來掌印降臨之時,他正在衝刺精神綠洲,那一掌打在了精神領域上,化作了他突破的動力,沒有要了他的命。精神綠洲,他已經修煉了7年之久,恰好遇到了突破之時,否則這次李勢必定挫骨揚灰,與山間的塵埃一起落地。

“只要我李勢活著,管你是神是佛,我定割下你的頭顱供萬人踐踏!”李勢怒指蒼天,咆哮道。

深洞,百丈大小,50丈深。

龐統站在前面,松了一口氣:“終於完成任務了!”

“哈哈哈哈哈……這個任務可不好完成!”李勢的身影無聲而現,雙手揹負,傲立半空,狡黠地打量著準備退走的龐統。這一幕讓眾人驚呆了,李勢非但完好無損,身上傷勢也已不見蹤影,雙目炯炯有神,整個人氣勢非凡。

“你沒死?”龐統驚愕之極!

“生與死有區別嗎?”李勢玩味地笑了笑。

龐統都想,是不是見鬼了:“明明打中你了,分毫不差!”

要是真在天界見鬼,也不是怪事,旁邊的鬼焰本就是鬼界人士。

李勢面無表情:“打中與沒打中,有什麼區別?”

龐統幾近瘋狂:“那可是如來掌印啊!”

李勢搖搖頭:“如來掌印,有跟沒有,有何差別?”

“李勢小兒,你狂妄!”龐統再也禁不住李勢這樣的嘲諷與無視,面目猙獰地喝道。

李勢再次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龐統啊龐統,嗟爾無學後輩,進入天界千餘載,憑如來掌印與我一戰,拋鮮血於殘陽,落滿軀之重傷。今問我,為何沒死?你妄稱佛門子弟,對禪理竟如此蒼白!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李勢的聲音,竟然有著佛之威嚴,在龐統面前,把他像無知後輩一樣教訓了一頓。

龐統似乎有些懂了。

李勢接著道:“這世上什麼也沒有,哪裡來的如來掌印,哪裡來的不可抵抗之力?存在與不存在本就是相對,當你有能力化解這股力量的時候,它就是不存在的。當你真正無視了這股力量的時候,所謂的必死無疑也是個笑話!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敢取笑如來,你狂妄!”龐統怒指李勢,咆哮道。

“在盲目學佛,你無知!”李勢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朝著龐統喝道。

“你要幹什麼,我是佛教信徒……”龐統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再也說不出話。

李勢仍然傲立半空,一動不動,他強大的精神力量已經封鎖了周圍百丈的空間。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龐統的喉嚨,將他抬了起來。鏗鏘的金石之聲響起:“你今天要是能活命,莫非旁人還認為我李勢好欺負?”

咔嚓一聲,龐統化為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