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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山人論仙

寧靜的早晨,清爽的空氣瀰漫著整座大山,清風傳來陣陣愜意,一個黑色的美妙身影從外面飄進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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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手中提著兩隻肥溜溜的白兔,不一會就弄好了一切。看著火苗上烤著的兔子,又看看熟睡中的李勢,她嬌俏的臉上掛著愉人的笑容。

一陣馨香飄來,李勢頓時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李勢輕輕站起身,在不知什麼時候裝好水的盤裡洗了把臉,坐在火旁,一陣陣清爽之意,帶著清晨的清新撲面而來。也許是餓了,他看著月兒胸前那豐滿的柔軟,似乎在想些什麼。

月兒俏臉一紅,這小子不會還沒斷奶吧?

她嬌軀一震,心跳加劇,暗罵:“小*色*狼!”她竟然一時間亂了方寸。急中生智地說了一句:“這兔子熟了,試一下吧!”臉色不太自然。

李勢颯颯一笑,小孩子嘛,雖然很聰明,畢竟只是小孩,對奶有著百嘗不厭的愛好。慢著,大人尚且如此,何況小孩?兩人抓起一隻兔子吃起來,很快就忘了剛才的尷尬。不得不說,月兒的技術超好,李勢吃得肚子圓鼓鼓的,實在裝不下了才停下貪婪的嘴。

月兒以往就經常這樣,雖然以她的修為根本就用不著進食,但可口的食物可以舒心愉情。

“修真之人,本就寂寞,因為需要長久的閉關。要調息心情,到達心如止水的地步,才利於修煉。”月兒輕輕道。

見李勢點了點頭,月兒又道:“所以說,修真者是脫離了平凡世俗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修為高絕的飛昇之士,又稱為仙人。”

聞言,李勢一時也來了興致,慷慨道:“何謂仙人?所謂仙,即是人依山而傍,仙人即是山中之人。依山傍水,閒情非常,脫離世俗,超越尋常之人。我說的可對?”

話落,李勢頓時擺出一副要要領賞的樣子。

隨即,月兒摸著李勢的小腦袋,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仙即是山中之人!因食物能讓人心情愉快,所以,修真之人也並未捨棄進食。但真能愉快進食,真的去品味食物而心無掛慮,心無企圖的又有幾人?”

於是,二人又投入香噴噴的美味之中。

飯後,月兒帶著李勢,身影一閃消失在遠處。

片刻之後,出現在雲霄之上。

立於雲層之上,看著雲散雲聚,蒼茫大地,李勢感到一種廣闊的視野和境界,這種感覺讓他很舒服,就像一縷清泉在周身流淌。

一條清澈的河流儼然入目,起於高原峻嶺,彎蜒盤旋,九曲十八彎,轉折於險灘,從巨石間殺出一條血路,從斷崖中飛出一條滿天瀑布,一路走來,險阻無數;一路走來,氣貫如虹;一路走來,傲氣如故!

李勢心中一派暢快,難道說,人生的意義在於衝破,衝破一切艱難險阻,就像那浩蕩長江,勇往無前,一直入海?自己何嘗不像那長江之水呢?

一路走來,無數艱難,無數盤旋。心緒似乎已經超然物外,大有山登絕頂*我為峰的豪氣,朗聲道:“月兒試看,洞庭湖南極瀟湘,楊子江北通巫峽,巴陵山西來爽氣,嶽州城東道巖疆,渚者?流者?峙者?鎮者?此中有真意,問誰領會得來?”

月兒神情也是大有地到無邊天作境的高遠與愜意,爽聲回應到:“勢兒可知,山能移意氣相傾,水可激狂浪千重,天為棋誰人來下,地作玄何者能彈,巍者?潺者?霸者?沉者?數風流人物,哪個敢決雄雌!”

月兒看著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甚是滿意。黑乎乎的眼睛閃動著異樣的神采,此時她也是心潮澎湃,陶醉在了長江的意氣風發之中……

雲彩飛揚,江水咆哮,水氣瀰漫之中,一個黑色的身影懸空立在江水之上。

雲彩之下,月兒的裙子輕輕拂動,柔發輕輕飄揚,一切是那麼迷人。只是此時的李勢還不懂得去欣賞,不然他會加倍去憐惜。

“雲霞與孤鶩齊飛,江水共長天一色。但願佳境會長久,千世依舊照人間!”空中李勢動人的聲音漸漸瀰漫開來,像是許下了風中的願望,像是期待遙遠的未來。

一顆沉浮多年的心在渴望依靠,一縷空中的棉絮渴望落地。

往後,月兒就帶著李勢去遊玩青山秀水,奇特山川,人們就偶爾看見一個絕美的少女帶著一個小孩在遊玩。

歲月不饒人!人們常用這話來說明時間的殘酷。時間,可以讓一顆當初堅若磐石的心截然轉變,可以讓凡人容顏蒼老。歲月,你何止不饒人!

“我要走了,去追查印牌的下落。”月兒道。

李勢不說話。

空氣中,這股沉悶的氣氛,卻是很分明,誰都可以感覺到。

看著這個相伴兩年的小孩,月兒道:“你現在已經四歲了,天若有情也修煉到第三層境界頂峰。現在你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小小高手了,你的修煉速度極為驚人,但以後這門法訣會很難修煉了。”

“第五層以後的每一層相差極大,所以修煉極難,有空就去探索一下兇險之地,這對你的修為有很大幫助。等進入第四層之後,你就會獲得一部高深的內功:神照功!天若有情第四層,就像一套新的功法,霸道之極。以後你會知道……”

面對離別,李勢沉默了。

小小的年齡,因為經歷了很多世事,兩歲就經歷了生死決別,看透了許多世俗,所以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看的越透徹,心靈的負擔就越沉重,這一刻,他心裡就像裝了滿腔的楊梅,酸溜溜的。

李勢心中,月兒已經佔據了極重的位置,是漫天風浪中唯一的依靠,或者說是一個很特殊的親人。也許是無聲勝有聲吧,誰都能體會這依依難捨的離別。

月兒一嘆:“天才和怪胎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只是不同的經歷鑄造了不同的性格而已。你一直在勾心鬥角的環境下生活,所以對一些事情有親身的經歷,更有透徹的認識。”

“越是聰明就越是受其影響,而你更是一個極端。以前的閱歷使你有敏銳的觀察能力,同時也帶給你滄桑的情懷,希望你能夠擺脫那種悲傷。這個空間戒子,送你了。”沒說完,月兒就朝著李勢手指上套了一枚精緻的戒子。

那是一枚紫黑色的戒子,神異非常,竟然自動調節大小,套在了李勢左手的無名指上。

婚姻,不過是互相算計,在為對方戴上戒子之時,就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就在這一刻,他中了她的“圈套”。看著李勢絲毫沒有察覺的樣子,月兒悄然一笑,笑得有些詭秘,又有些嬌羞。

李勢不解,問道:“為什麼走得這麼倉促?”

“因為一個女人!”

“什麼女人?”

“她冷豔之極,從來沒有動過情,凡是惹上她的,無論修為多強,都會無緣無故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