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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八旗子弟的紀律

  “請五爺賜教!”慕順本不想把果興阿得罪的太很了,但看著果興阿的臉就莫名其妙的想揍他。

  “試試看!穆大俠手下留情啊!”果興阿笑的更賤。

  佐領和有名的固安第一高手慕順比武,本就在休息的警衛班和狙擊隊快速讓出了場子,福全和長祿將練習用的木槍遞給了兩人。慕順很隨意的站著,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果興阿則很認真的擺了個架勢。見慕順沒有主動進攻的意思,果興阿快步上前,向著慕順就是連續的三個突刺。慕順好似趕蒼蠅一樣,隨手揮動中手中的木棍槍,格擋開了果興阿的刺殺。緊接著果興阿只覺得膝蓋一麻,右手手肘一酸,就被慕順用一個很奇怪的姿勢鎖住了,木槍已經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

  “五爺得罪了!”慕順很有風度的放開了果興阿,畢竟不能讓果興阿太出醜。

  “穆大俠就是厲害!”被放開的果興阿依舊嬉皮笑臉。

  “謝五爺誇獎!”慕順有些不耐煩。

  “韓玉。”果興阿突然點了韓玉的名。

  “到!”韓玉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來和穆大俠試試!”果興阿笑的有些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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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嗻!”韓玉很不情願。

  慕順對於韓玉沒有什麼需要顧忌的,在韓玉突刺的同時,一腳就把他踢倒在地。

  “呵呵!厲害厲害!穆大俠,你覺得他怎麼樣!”果興阿一點也沒因為韓玉的落敗而沮喪。

  “五爺,小孩子玩玩就算了。”慕順越發的不耐煩。

  “你覺得他和哈坦比怎麼樣?”果興阿窮追不捨。

  “哈坦也是個好手。”慕順隱約也有點看不起哈坦。

  “咱們賭一把吧!五天為限,我教他們,你讓哈坦也找十五個人,你來教。我們五天後比個武怎麼樣?”果興阿圖窮匕見。

  “五爺……”慕順實在不理解果興阿奇葩的腦迴路。

  “我打不過你,你也說他們不如哈坦,比一下嘛!你不會輸的!”果興阿有點撒嬌的傾向。

  “屬下就去讓哈坦找人!”慕順既不想和果興阿廢話,也有點受不了果興阿撒嬌。

  “死約會!五天以後還是這,我等你哦!”果興阿好像怕慕順耍賴。

  “五爺放心!”慕順一甩袖子就沒影了。

  慕順也真有點大俠的風範,雖然覺得果興阿就是胡鬧。但依舊找到了哈坦,又讓他聚了十四個和他相好的旗丁。雖然己方清一色粗胳膊大腿的壯漢,絕不會打不過一幫包衣。但慕順還是盡心的教授了哈坦等人一些武技,算是履行了和果興阿之間的約定。哈坦等人一直佩服慕順的武藝,有機會學藝,也都十分用心的練了五天。

  五天約定一到,慕順帶著哈坦等人來到了警衛班和狙擊小隊訓練的空地。果興阿卻沒急著比武,而是繼續讓警衛班和狙擊小隊訓練佇列。哈坦等人在一旁看著不住嬉笑,偷偷嘲笑果興阿天天帶著一幫包衣耍猴。練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又進行了射擊訓練,果興阿才讓眾人休息,準備比武。

  “五爺,你不是想拿洋槍轟死奴才吧!”哈坦一如既往的直爽。

  “哪捨得啊!就是比武,用這個!”果興阿拿起訓練用的木槍遞給哈坦。

  “嘿嘿,五爺,屬下們可不會留手的!”哈坦憨態可掬,真有點像李逵。

  “當然不能留手,這是我和穆大俠的賭局。無論你們兩邊誰打贏了都有賞。”果興阿好像並不在意比武。

  “那屬下可就等著五爺的賞了。”阿克敦去開會,卻沒有哈坦的份,哈坦嫉妒的要死。這十多天,阿克敦更是得了果興阿的令,天天蹲在庫房裡不知忙活些什麼。哈坦更是急著要在果興阿面前露露臉。這次果興阿直接命令慕順傳授自己武藝,又和包衣比武,正是大好時機。

  福全帶著警衛班迎戰哈坦的比武一開始,慕順就背過了臉去。也不知他是不願看包衣們捱揍,還是不願看果興阿失敗以後的臉。

  福全帶著警衛班按照日常內部比武的分組,排成了五個戰鬥小組衝向了哈坦等人。哈坦依舊一馬當先的帶著眾人迎了上來,而且可能學習了果興阿之前擒賊先擒王的經驗,一上來便直取福全。

  比武的結果和果興阿心中推演的基本一致,一馬當先的哈坦一直追著福全打。警衛班分出兩組人掩護,三組人快速包圍了哈坦,刺刀上來就是一頓捅。哈坦還是那麼勇猛,然後勇猛的倒地不起。剩下的人完全沒有配合,更是被有效配合的警衛班迅速收割。整場比武,除了倒黴蛋福全被哈坦撂倒了以外,無一被擊中。

  “五爺這打法倒是精妙,可面對真正的高手,終究是無用!”慕順不知什麼時候又轉了過來。

  “一個高手要練多久?”果興阿正經了起來。

  “二十年苦功吧!”慕順好像懂了果興阿的意思。

  “他們不到二十天!我要練的是兵,不是大俠!”果興阿說得堅定而平靜。

  “慕順但憑五爺吩咐!”慕順知道果興阿聽得懂。

  “我知道我的有些做法,你還看不懂,也接受不了。慢慢適應吧!我知道我能贏!我練他們是為了試水,看來我成功了。我不懂武功,麻煩你研究一些一招的殺人技法,有空教給他們吧!”果興阿好像在自言自語。

  “嗻!”慕順很服氣。

  “拜託了!明天中午議事,全隊按照他們改編訓練。別忘了過來。”果興阿凝視著慕順。

  “嗻!”慕順的答話有些低沉。

  回到房間準備休息的果興阿,遇到了一身塵土前來交令的阿克敦。這十幾天果興阿一直忙著訓練警衛班和狙擊小隊,幾乎忘了阿克敦。此時見到有些狼狽的阿克敦,才想起來之前自己派他去查點裝備情況了。

  “不是去查點裝備了嗎?怎麼這麼多天沒見你!”

  “奴才無能,方才查點完畢。”

  “裝備情況怎麼樣?都有些什麼?有炮嗎?”果興阿雖然納悶阿克敦怎麼查了這麼多天,但看著阿克敦狼狽的模樣,也不想在苛責於他,直接問起了結果。

  “回五爺的話,佐領本隊合計有旗幟七面,金鼓……”阿克敦掏出了一個小本子,開始念了起來。

  “旗幟什麼的無所謂,火器怎麼樣?”果興阿對於熱兵器比較關心。

  “回五爺,本隊合計有洋槍六十杆,火槍一百二十杆,抬槍四十杆,黃藥銅帽一萬八千千餘個,火藥四萬餘斤。至於火炮卻是沒有。”阿克敦的小本子記錄的非常詳細。

  “好!不過咱們怎麼有這麼多火藥?”火槍數量大大超出了果興阿的預期,讓果興阿十分開心。至於黃藥銅帽,私造軍火犯葉果知道,所謂黃藥銅帽就是中國人自己發明的土法火帽,農村老洋炮都用這東西。可火帽和火藥大量的庫存,卻讓果興阿有點摸不著頭腦。兩百多人的隊伍,這量也太大了。

  “回五爺的話,這是銅帽和火藥本不是咱們佐領的。老佐領剛駐防此地的時候,有兩營綠營兵路過,借我們的地方存放一下而已,就連洋槍和抬槍也都是他們的。不過後來,這兩營兵出戰就再也沒回來,這東西……”阿克敦不好說的太直白。

  “老天爺幫我啊!哈哈哈!”果興阿卻不管那些。

  “五爺是有大福氣的人,上天自然眷顧。五爺喜好火器,老天爺就給五爺送來了不是!”阿克敦馬屁拍的並不好。

  “你怎麼弄的這麼狼狽啊!這一身的土?”做了半個多月的五爺,果興阿已經習慣了手下的吹捧。

  “回五爺,咱們的火藥器械都存在地窖裡,屬下這幾天一直在地窖裡查點,所以……讓五爺見笑了!”阿克敦自覺有些失禮。

  “地窖?”果興阿不再懷疑阿克敦故意弄一身塵土來邀功。

  “回五爺,這廟裡有個不小的地窖,還挺隱蔽的。也虧著不好找,不然上次長毛劫營,不被長毛搶了,也得讓長毛給燒了。”阿克敦解釋道。

  “也好!這些天你辛苦了!以後……”

  “奴才喜壽給本旗佐領請安!”果興阿正想勉慰阿克敦幾句,喜壽就興沖沖的帶了個少年跑了進來,打斷了果興阿。而且兩人都給果興阿行了跪見的大禮。

  “喜壽?”混了半個多月的果興阿知道,旗人日常見熟絡的上官行禮,多是打千禮,雖然膝蓋彎曲卻並不著地。喜壽突然正式的跪見,果興阿有點莫名其妙。

  “回五爺,奴才這些天去江南大營報功了!”喜壽跪著沒起來。

  “你先起來說,大營那邊怎麼樣?”果興阿還是不習慣一個成年人一直跪在自己面前。

  “謝五爺!大營的諸位大人都誇讚五爺為父報仇,純孝勇武。和春軍門還親自見了奴才,詢問五爺呢!”喜壽和少年站了起來,喜壽喜氣洋洋,少年卻是滿臉淚水,深情地看著果興阿。

  “辛苦了!回來就好!”果興阿並不太在意江南大營,也知道和春早晚是個自殺的命。

  “五爺,還有呢!和軍門給咱們佐領記了功,賞了一百兩銀子。還要給咱們佐領,補糧餉補器械,還要上報朝廷嘉獎五爺。五爺您佐領的差事也定了,和軍門親自行文,咱們回家的時候,您去副都統衙門補個文書就行。”喜壽笑的像要咬人一樣。

  “定下來也好!你別笑了,我身上就這件大褂,你不是想我脫了衣服賞你吧!”果興阿覺著喜壽是在討賞。

  “聖明不過五爺,奴才確是要討賞。不過報喜五爺不賞,奴才有別的事讓五爺賞。”喜壽是第一個摸透果興阿性格的人。

  “你到實誠,有什麼事我非賞你不可啊?”果興阿有點喜歡喜壽了。

  “奴才走之前聽說五爺要找鐵匠,斗膽在和軍門面前,幫五爺要了兩名鐵匠和一名木匠回來。而且奴才打聽到大營新到了一批洋槍,奴才有辦法幫五爺弄些回來。”喜壽笑的更燦爛。

  “和軍門的一百兩裡面,有你十兩了。你真能弄回來好槍,我再賞你二十兩。”果興阿很想繃著,讓喜壽和阿克敦覺得自己有點城府,但是聽到鐵匠和洋槍還是沒忍住。

  “謝五爺!”喜壽又跪下了。本想著和了果興阿的心意,能混一二兩銀子,萬沒想到果興阿一出手就是十兩的鉅款。流淚少年已經從脈脈含情的看著果興阿,變成*焚身的凝視了,可關注洋槍的果興阿根本沒注意到他。

  “起來說話!你能弄到炮嗎?”果興阿越來越喜歡喜壽。

  “這個……,五爺,咱們就是個佐領,炮不好辦啊!”喜壽有些為難。

  “沒事,先研究槍!得託人辦事嗎?”果興阿好歹知道清朝的**。

  “您聖明!”喜壽有點不敢相信果興阿的明事理。老佐領惠揚可是出了名的榆木腦袋,不然也不會連累大夥被趕出江南大營,在這荒郊野地打長毛。

  “辦這事得多少錢?”果興阿對於佐領的財政情況可不清楚。

  “奴才估摸著得這個數吧!”喜壽伸出了三個手指。

  “不算你那份呢!”果興阿好歹聽過相聲,知道清朝行賄有一半的錢得進中間人得口袋。

  “啊!”喜壽毛骨悚然,幾乎懷疑果興阿是不是成精了,怎麼連下人辦事袖裡乾坤的門道都懂。

  “不白你,咱們眼下錢緊,先辦事!或是回老家以後,我到家了補給你。或是以後打了勝仗,戰利品裡我分給你。不會虧了你的!”果興阿不在乎銀子。

  “奴才不敢!”喜壽的後背已經被汗蹋透了。

  “給我辦事,我決虧不了你!你放心,這錢我說是你該拿的,就是你該拿的。算我欠你的,過後我給你補!給那面得多少?”果興阿已經站了起來。

  “這個數,該差不多!”喜壽這次伸了一根手指,又想伸第二根,終於還是忍住了。

  “嗯!”果興阿又坐了下來。

  “明個中午我找了大夥在大殿議事,你也過來吧!議定了以後,就去大營,把槍的事辦了。”果興阿決定給喜壽一個位置。

  “謝五爺,奴才誓為五爺效死!”喜壽知道參與議事代表著什麼,之前沒有品級在身的,只有阿克敦能參與議事,看來五爺是要抬舉自己了。

  “這孩子誰啊!”平穩了心境的果興阿注意到了一直抹眼淚的少年。

  “主子……啊……”沒等喜壽介紹,少年已經撲倒果興阿腳邊,抱著果興阿的小腿大哭起來。

  “福順,怎麼和你說的,你全忘了!別亂了規矩!”喜壽急忙上前拉起了福順。

  “奴才福順,給主子請安!”福順淚如泉湧,說是請安,整個人又雙腿跪地哭了起來。

  “這……”果興阿讓福順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回五爺,這是福全的兄弟福順,今年才十二,也是您的奴才。之前打發到大營去送信了,長毛劫營以後就一直沒回來,這不!奴才去大營,就給帶回來了。也和他說了您的事了,這孩子以前是您貼身的人,見著您有點高興大勁了。”喜壽還沒從被拆穿的恐懼和被抬舉的喜悅中恢復過來。

  “你先帶他下去歇會吧!他太小也打不了仗,以後就跟著你學點本事吧!”果興阿看著十二的童工有點頭皮發麻。

  “嗻!”喜壽到沒覺得果興阿會派個十二的孩子監視來自己。

  “阿克敦,你去後面把福全叫來,看看他弟弟吧!警衛班讓張毅先帶著!”果興阿覺得一般人還勸不住小水人福順。

  “嗻!”一直沒說話的阿克敦躬身應命。

  “都去忙吧!明天中午議事!”果興阿最受不了哭泣的小孩兒。

  “嗻,奴才告退!”阿克敦等人躬身退了出去。

  因為議事,果興阿取消了警衛班和狙擊小隊一天的訓練。讓他們改在小廟的大殿裡站軍姿,一來展示一下整訓的成果,二來壯壯聲勢,果興阿不知能不能壓住老爸的這些舊部們。

  “給五爺請安,恭賀五爺接任佐領!”眾人向果興阿行了跪見禮。

  “諸位就坐吧!也歇了半個多月了,今天請諸位來,咱們議一議軍務。”底氣有點不足的果興阿,在椅子上扭了又扭。

  “聽憑五爺吩咐。”賽尚阿和顯德坐了上首,貴武、豐升阿、慕順等人依次排列。沒有品級的阿克敦和喜壽只能坐在大殿門口。

  “之前對太平軍一戰,我們雖然打勝了,但也暴露了我軍許多問題。比如缺乏指揮,士兵體能及格鬥技巧不足,紀律散亂,裝備落後等問題。所以我決定,對部隊進行改編訓練,重新分配武器裝備。不知諸位覺得怎麼樣?”果興阿還不適應像古代人一樣說話,而且因為第一次主持會議的緊張,語速非常快。準備了一晚,將近一千字的腹稿,只說了幾十個字就沒詞了。

  “五爺,似有不妥吧!”賽尚阿等熟悉果興阿的人,或是低頭沉思或是泥塑一般默默無語,卻是老大爺顯德接了果興阿的話。

  “五爺,佐領轄下旗丁如此已久,突行更變,恐軍心震盪啊!且我軍雖有破長毛之勝,亦有營盤被襲之敗,更兼五爺新近承接佐領職務,理應安定軍心為要。”顯德一副三朝老臣的派頭。

  “我們是旗人吧!旗人就該有個旗人的樣子!我腦子不好了以後,你們和我說的最多的就是規矩。吃飯有吃飯的規矩,見人行禮有見人行禮的規矩。我在自己屋裡和福全說個笑話,你們也讓我要守規矩。我聽你們的,凡事是該有個規矩,可打仗也該有打仗的規矩。眼下佐領本隊還有打仗的規矩嗎?打仗能向放羊一樣,一窩蜂似的出去嗎?今天我就是要立個規矩!紀律!懂嗎!八旗子弟該有的紀律!”果興阿早就準備了八旗規矩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