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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無聲勝有聲

  果興阿本以為自己目前的能力和手下的超低配特種兵差不多,可惜這些完全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雖然也參加了特種兵的訓練,而且是慕順一對一傳授的武藝,但特種兵是一點點磨練積累出來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果興阿明顯沒有這種積累。情況也自然就要比果興阿原本預想的要糟糕很多,遊過護城河摸到城下的果興阿雖然還沒有掉隊,但是褲子已經變成了乞丐服。

  果興阿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古人為什麼要在城頭點起燈火,而城下卻沒有照明。這樣的結果就是果興阿可以清楚的看到城頭的情況,而城頭的人卻完全看不見果興阿等人。其實原因很簡單,古代又沒有狙擊槍,當然不用怕暴露目標,而且人家重點防守的就是城頭。冷兵器時代,就算讓你摸到城下,不攻上城頭的你也拿城牆沒辦法。無論你是用雲梯還是徒手攀城,你最終的目的地都是燈火通明的城頭,你一往上爬就發現你了,當然不用照亮城下。而且這個時代可還沒有特種作戰的概念,你三五十人摸上城牆就是自己來找死。

  又靜候了一會,確定划水聲沒有引起城頭的注意。果興阿開始用手語向長祿的方向比劃,示意特戰小隊攀城,可是長祿那邊一點反應也沒有。不是長祿有不同的想法要戰場抗命,而是僅有月光的環境下,十米開外的長祿根本看不到果興阿,更遑論果興阿鬼畫符一樣的手語了。不能快速發號施令的果興阿,只能一個人一個人的把命令傳遞給長祿。

  得到進攻的命令之後,一個班的特戰小隊戰士,快速的貼到了城牆下,像蜈蚣一樣攀著城牆搭成了兩組人梯。長祿親自帶了另外一個班的戰士,踩著戰友的肩膀悄無聲息的攀爬上了城頭,然後快速的隱匿在了燈火的暗影裡。看清了城頭只有十來個值夜的太平軍以後,長祿開始一對一的分配任務,保證沒有一個太平軍士兵落空。

  凌晨四點左右正是人最睏倦的時候,城頭值夜的太平軍已經昏昏欲睡,根本沒有發現燈火的暗影中隱藏著致命的殺手。一個正坐在城樓裡打瞌睡的太平軍士兵,恍惚間看到一個黑影手裡拿著雪亮的匕首,正一點點從背後接近他的同伴。急忙凝神細看的他,果然發現了敵人,可剛剛想要發出呼喊的喉嚨,已經被背後伸出的刀刃劃斷。倒在地上的他已經喊不出聲音了,只是斷開的喉管裡發出輕微的“嗬、嗬”聲。在意識模糊之前,他看到那黑影手中雪亮的匕首,準確的從背後刺入了他同伴的心臟。

  長祿帶人繼續搜索前進,小南京已經可以算是太平軍佔領區的腹地了,又沒有戰事預警,城頭並沒有太多的太平軍。當果興阿也攀爬上城頭的時候,第一道甕城的城牆上,已經只有三十幾具太平軍冰冷的屍體。甕城的城牆和城池的主體是相連的,省去了再次爬城牆的麻煩。福全和長祿各帶了一個班的人,沿著城牆從兩翼開始向真正的城門推進。

  主城門附近足足有五十多名太平軍看守,可惜身處二線的他們,只留下了三五個人值夜,其他人全都在城樓裡酣然睡去。主城樓的燈火遠多於外面的甕城,城樓附近亮的如同白晝,福全和長祿不能再藉助暗影靠近了。

  隔著十幾米用手語一陣溝通後,福全帶著的人趴在了地上,開始藉著女牆的掩護匍匐前進,而長祿所部則拿出了弩箭。特戰小隊為了作戰的隱蔽,一開始就裝備了特製的手弩,不過以往都是光明正大的作戰用不著,這次夜襲正是弩箭顯威的時候。為了減小發射時的弓弦聲以及便於攜帶,果興阿沒有採用諸葛連弩,而是使用了單發的手弩,而且弓弦的拉力也減小了不少。但是五十米以內的近距離,還是足以射穿人體的。

  長祿這些從神槍手發展起來的部下,非常仔細的瞄準了許久。因為他們不只要殺敵,而且要保證一擊必殺,不能給他發出任何聲音的機會。心臟容易瞄準但不能保證立刻斃命,頭部又有頭盔保護,所以他們必須一擊射穿目標的喉嚨。即使是素來以精準傲視戰友的他們,也必須慎之又慎。

  “嘣”手弩還是發出了輕微的聲響,雖然在靜夜中依舊有些刺耳,但是還不足以吵醒正在熟睡中的人們。長祿所部幾乎是同時扣下了扳機,所以當還清醒的太平軍聽到弓弦聲的時候,利箭已經插入了他們的喉嚨。他們癱軟倒下的屍體,被爬到腳邊的福全等人穩穩的接住。沒有發出任何能夠驚動他人的聲音,屍身輕輕的被放在了他們剛剛站立的女牆邊。

  接下來的戰鬥,對於特戰小隊和警衛班來說,可以用輕鬆來形容。輕輕的走到床鋪邊,把一顆頭顱攬入懷中,左手死死的捂住口鼻,然後右手的匕首快速的割斷咽喉。好像走路一樣,機械而重複的動作,然後五十幾名太平軍在睡夢中永遠的長眠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長眠不醒,太平軍帶隊的卒長被活捉了,特戰小隊只能在山坡上看到城池大概的情況,對於城內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果興阿需要一個知道的比較多的舌頭。這個卒長非常好認,雖然太平軍還沒搞出軍銜來讓人辨別那個是軍官。但是所有的太平軍都是在地上搭了地鋪睡覺,只有他用書案當床高臥,他不是軍官誰是。殺人時特戰小隊是一對一的服務,而活捉卒長特戰小隊足足用了六個人。一人手持用來堵嘴的棉布站在他的腦後,一人扶住了他的下巴,其餘四肢各一人。一陣輕微的響動過後,這個太平軍的卒長被卸掉了四肢關節和下巴,嘴裡還被塞滿了棉布,不能再製造一點聲音。

  果興阿接管了舌頭,開始審問之後,福全和長祿帶著原班人馬繼續向內甕城挺進。不過內甕城的戰鬥更加簡單,太平軍連一個站崗的人都沒有了,所有人都死豬一樣睡著。機械而重複的動作再次上演,三道城關就只剩下了那卒長一個活人。

  那卒長把巡哨的時間、人手、城內的哨卡、各處緊要以及中樞所在,都交代的非常徹底,但果興阿不能在背後留下隱患。刀鋒劃過後,太平軍小南京引以為傲的三道城關的守軍,終於全部失去了他們的生命。

  以為萬事大吉的長祿,幾乎下令開啟城門,但是果興阿終於體現了自己的價值。特戰小隊下城搜尋後,果然在三處城門的門洞裡都發現了數量不等的守軍,嚇出了長祿一身的冷汗。不過酣睡中的守軍,只是重複了他們城頭同伴的故事。警衛班也按照卒長的口供,找到了兩處甕城中的藏兵洞。不過可容納百人的藏兵洞裡,只有十幾名躲在角落裡熟睡的太平軍,福全殺的輕鬆之極。

  但清理最後一處藏兵洞時,福全幾乎被眼前和他對視的眼睛嚇死。藏兵洞裡雖然只有五名太平軍,可是他們並沒有睡,而且他們看到了外面的一切。這五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士兵,已經被如鬼魅般的清軍嚇破了膽。他們如篩糠般顫抖著,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淚不停的從眼裡流出,劃過他們的手落在衣襟上。福全實在不忍去殺害這些已經連呼救的勇氣都沒的敵人,可不等福全做出指示,後面的戰士已經快步跑了過去。將少年們捂在嘴上的手按死,然後一刀刺入了他們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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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像是殺人,而更像是對著靶子練習。被殺的少年們,從始至終沒有反抗,沒有躲閃,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們就像人偶一樣蹲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刀刃刺入他們的身體。最後帶著無比恐懼的眼神和發自心底的絕望,緩緩的倒在地上。果興阿為了訓練警衛班,不只給了他們極大強度的訓練,同時也想盡了一切辦法讓他們殺人,用活人的鮮血來鍛鍊他們的心性。作為班長的福全是警衛班各項訓練中的佼佼者,而且也不只一次動手殺人,但是這次福全發自心底的覺得難受。

  留給福全難受的時間並不多,果興阿也下了城。他沒有下令開啟城門,而是命令開始在三處城門埋設火藥。特戰小隊和警衛班背了許多的鐵質密封的火藥桶進來,本以為果興阿是想炸太平軍的軍火庫,沒想到果興阿真正的目的是炸城門。

  過早的開啟城門是很可能被太平軍發現,但是果興阿又不能留下太多的人手佔領城門,唯一的辦法就是只留下少量的人,但卻要能夠快速的開啟城門。火藥爆破無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埋好了火藥,留下一兩個人看守就夠了。果興阿發出信號的時候,如果無力開啟城門,那就直接炸了它。背進來的火藥桶和太平軍囤積在城頭的火藥,足以把巨大的城門炸成碎片。

  果興阿指著城門握緊拳頭的時候,張毅用手指了指自己以及幾個平時志同道合的哥們兒。留下看守城門可比跟著果興阿進城更加危險,畢竟進城人多勢眾,即便有個萬一,也還有突圍的可能,留下來一旦被發現就必死無異了。而且進城搏殺的戰功誰都看得見,可留下來雖然風險巨大,但幾乎沒有能說得出的戰功可言。畢竟如果計劃成功,別人搏殺的時候,你就是個看門的,那裡有什麼戰功可說。

  果興阿用手重重的點了點張毅的胸口,張毅點了點頭,向果興阿豎起了大拇指。果興阿點了點頭,也向張毅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揮手招呼眾人,繼續向城內挺進。

  張毅幾人看著果興阿眾人走遠了以後,聚在了一起分配了防守的位置和引火之物,然後把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一番凝重的眼神交流之後,幾人快速趕到了自己的崗位,抹去了臉上的汗水,然後悄悄的隱匿到了城牆下的暗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