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天海市郊外的一棟獨棟別墅外,兩個黑影正在圍牆前上竄下跳,左右橫擺,活像兩隻失了方向,到處衝撞的老鼠。
這兩隻老鼠自然是“情投意合”的陸賢和宋珊珊,當然此時更像是狼狽為奸。
看著月色如水,樹影婆娑,宋珊珊此時早已失去了一開始的新鮮刺激感。
當陸賢告訴他懷疑對象時,她理性的一面是不信的。
那個老師她去學校調查時是見過的,說話慢條斯理,待人溫文爾雅,除了謝頂外,可以稱得上完美了。
但是女人的直覺又再一次蠱惑她,也許西裝革履下藏的是一個惡魔呢?
於是她便鬼使神差地同意了陸賢擬定的作戰計劃,代號“棒棒糖行動”。
這個計劃簡單粗暴,潛入薛老師家裡,尋找犯罪證據。
他們甚至還統一了黑色服裝,頭上套著黑色絲襪,陸賢頭上的還有蕾絲花邊,是她最喜歡的一件。
“陸賢還是撤吧,我們這樣做太冒險了,等明天我去申請搜查令後再來吧。”
宋珊珊有些打退堂鼓了。
要知道她可是警察,這個身份在短暫的頭腦發熱之後,給她潑了一盆冷水,讓她冷靜了下來。
“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你以為搜查令會下來嗎?”陸賢提醒道。
宋珊珊聽了有些氣餒,就連自己調查陸賢也是偷偷進行的,如果現在突然向上面申請搜查令,結果可想而知。
“但是……”
“哪有那麼多但是,趕緊過來幫我一把,我好翻過去。”
陸賢此時像個四爪章魚一樣吸在牆上,眼睛向下瞄著,示意地上缺個物體借力。
宋珊珊見他又看向自己,立馬意識到這貨是要自己給他當凳子。
開什麼玩笑?自己好歹也是個警花好吧,踩花你心不痛嗎?
“愣著幹嘛,快點。”陸賢催促道。
宋珊珊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明顯不是一個憐花惜玉的主,而是一頭豬。
笨豬,蠢豬。
她還是一臉不情願地挪了過去。
“哎……哎,你別推我屁股。”
“你手頂著哪呢?你是不是想佔我便宜?”
“喂喂,你頂到溝了。”
……
宋珊珊自然不會給人當椅子,於是她就想把陸賢推上牆去。
而人身體上最好的支撐點自然就是臀部。
理論上沒錯,但她低估了後者的反應。
陸賢的鬼叫弄得她面紅耳赤,她恨不得鬆開手,摔死這個王八蛋。
心地善良的女警官忍住了衝動,不過最後還是決定要小小地報復一下這個豬隊友。
她化掌為爪,輕輕一攥,陸賢的臉立馬變成豬肝色。
在警校學過搏擊術的她,知道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以至於陸賢後來從牆下滑下來的時候,還痛苦地捂著襠,過了好一會兒才向對面丟出繩子,把宋珊珊拉了過來。
繩子自然是他想象出來的。
終於透過第一道關卡後,宋珊珊臉上毫無喜色,她算是看出來了。
陸賢那個“棒棒糖行動”就是他隨口編的,沒有任何計劃,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她感覺叫“棒槌”行動可能更合適。
就在這時候,站在門口的陸賢向她招了招手。
估計是門又開不開,我又不是小偷,喊我有什麼用?
宋珊珊沒精打采地朝著對方走了過去,沒好氣地說:“幹嘛。”
她已經對這次的行動不抱任何希望了。
陸賢卻一下子伸出右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左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了噤聲的動作。
她這才發現別墅的門早已被開啟了,從虛掩的門縫裡可以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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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身影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時那個女人回頭了,她正準備看清對方的長相。
陸賢卻一下子把她拉了過來,身體也撞進對方的懷裡,由於嘴還被對方捂著,她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
但是對方卻不管不顧,然後那張套著絲襪的臉在她眼中越來越清晰,露出的嘴唇也越來越近。
她的身體瞬間僵住了,腦子也短路了,只剩下長長的眼睫毛還在不停地撲閃著。
要知道長麼大,她還沒和異性這樣親密過。
突然她感覺有股熱氣透過絲襪打在她耳朵上,然後便傳來對方緊張的聲音。
“趕緊走。”
陸賢在看到那個女人的一瞬間便認出了對方,那個戰力超高的女人——白雪。
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是薛老師的同夥?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過來豈不是羊入虎口。
所以他第一時間做出了決斷,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但是一切都好像遲了,只聽“吱呀”一聲,原先虛掩的房門被徹底開啟了。
白雪沐浴在月光下,出現在他們面前,驚豔無比,如果不是面帶寒霜的話。
“二位在別人家門口這樣卿卿我我好像不好吧。”
宋珊珊剛還在少女懷春,還沒等她回味過來,就被人撞破“姦情”。
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故作鎮定地反問道:“你是誰?”
還沒想等白雪回答,宋珊珊終於想起對方是誰了,立馬倒打一耙。
“我想起來了,你是學校的老師,你三更半夜出現在薛老師家,是不是和他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我是誰?我想你身後的小男人應該更清楚,不如讓他告訴你吧。陸賢你說呢?”
唉,這只狐狸精。
陸賢一直躲在宋珊珊背後沒有說話,就是怕對方認出了自己,結果還是被對方認出來了。
你到底是狗還是狐狸啊?
不過這兩種動物好像都是犬科的,這樣一想,又沒毛病。
“莊老師你好啊,這是宋警官,市刑偵大隊的,你們應該見過的。”
陸賢故意加重“警官”這兩個字眼,就是希望能震懾住對方,畢竟現在還不知道是敵是友。
你戰力再高,也不敢隨便動警察吧。
“是嗎?原來是宋警官啊,看你們這打扮我還以為是毛賊呢?”
白雪好像看破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地說。
這一聲“毛賊”在宋珊珊聽來卻格外的刺耳,她可是警校之花,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
頓時將頭上的絲襪一掀,英姿颯爽。
“我這樣的打扮只是為了方便辦公,不像某些人打扮的漂漂亮亮就是為了偷/情。”
宋珊珊把“偷/情”這兩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白雪此時就像快要噴薄的火山,就在爆發時,被一聲怒吼打斷了。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