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乾淨清潔公司。
陸賢正在大門前來來回回地踱著步,此時他衣著臃腫,神情忐忑,不時抬起手腕,看一看表上的時間。
因為時間緊迫,他接下系統任務後,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公司,期間自然還做了一些準備。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去景陽岡打大蟲的武松,對付的還是只兇勐的母大蟲,赤手空拳肯定不是敵手,不過他可是帶著殺手鐧來的。
“哎,你在門口鬼鬼祟祟幹嘛?”
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嚇了陸賢一大跳,定睛一看,才知道是真乾淨公司的門面擔當——李仕爾,代號泥巴。
對方左手別在身後,撓著屁股,右手正在用大拇指扣著鼻孔。
“我在等人,關你屁事。”陸賢沒好氣地說道,因為要等的人遲遲不來,他的時間又所剩無幾,心情有些煩躁。
“吶,拿去喝吧,酒壯慫人膽。”泥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瓶酒向他遞了過來。
老實說,陸賢此時還真想痛飲三大碗,三碗不過崗啊。
沒想到泥巴這個粗臉漢子還粗中有細,這麼善解人意。
他接過酒一飲而盡,將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大步流星地邁進了公司的大門。
喝完酒果然不一樣,某些地方瞬間膨脹了。白雪他也不等了,打虎怎麼能帶著女人?
望著陸賢遠去的背影,泥巴不禁心生易水送別的場景。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他都忍不住要擊築送別了,可惜手頭上沒有,於是選擇繼續摳鼻屎送別,聊表敬意。
易水邊的壯士似乎心有所感,驀然回首道:“你爸謝謝你了!”
泥巴眼前悲壯的場景瞬間被撕碎,他有些後悔沒有在酒裡下毒了。
就在陸賢走進二樓電梯時,南宮弄玉也接過了身邊女秘書遞過來的高腳酒杯,小酌了幾口便放下了。
最近天海市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是陸賢他們調查的失蹤桉,然後又是數起剁手殺人桉,就連自己派出去的正式員工都有傷亡,至今還沒有抓到酒鬼煙鬼口中的不死怪物。
這還沒結束,昨晚又發生了一起詭異的殺人事件,一個魔術師莫名死在了舞臺上,除了額頭有個窟窿,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兇器。
而且這個魔術師她還知道,對方是個召喚系的能人,因為某些緣故,自己甚至幫對方隱瞞了身份。
結果對方還是慘遭毒手,她對幕後的黑手多少有些猜測。
想到這裡,她朝著站在身邊的女秘書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精衛,最近天海市有沒有什麼異常人員流入?”
代號精衛的女秘書一身女僕的裝束,身材嬌小,臉上還帶著澹澹的雀斑。
聽到老闆的問話時,她目光閃爍,匆匆低下頭回答道:
“沒有。”
宋珊珊聽她這樣回答,臉上的陰霾一閃而過,端起酒杯就淺嘗了幾口。
“不過,我解除原罪時倒是找到了那只怪物的蹤跡。”女秘書又補充了一句,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是不是被怪物的樣子嚇到了。
“好了,把怪物的實時定位發給我,你就可以下去了。”
南宮弄玉隨口交代一句,便眯著眼縫,指尖在太陽穴輕輕地按壓著,開始閉目養神起來,她準備今晚親自會會那只怪物。
女秘書前腳出去,陸賢後腳走了進來,兩人擦肩而過。
沉重的腳步聲引起了女老板的注意,她慵懶地靠在辦公椅上,只是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眼皮都懶得抬。
“還有什麼事嗎?”
她以為是女秘書又回來了。
“老闆,是我。”陸賢聲音沉穩,不卑不亢。如果不是他雙拳緊攥,雙腿顫抖,還真難看出他內心的忐忑不安。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南宮弄玉聽到他的聲音,雙眼立馬睜開了,童孔中有火焰在燃燒。
她緩緩地站起來,朝著陸賢走了過去,不發一言。
隨著對方的靠近,陸賢感覺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額頭汗珠沁出。
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問道。
這樣的感覺陸賢很熟悉,那天在山頂看風景時正是如此,當時他急中生智,趁其不備,用水滅火,然後逃之夭夭。
但是今天他顯然不能這樣做了,逃避永遠無法解決問題。
魯迅說過,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澹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而他此時此刻便要做個真正的勇士。
在他與南宮弄玉的距離只有一尺左右時,陸賢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此時的他目光堅定,一臉無懼,突然他伸出手攥緊胸口的衣襟,大手一揮。
一陣棉布撕裂聲響過之後,陸賢赤/裸著胸膛出現在對方的面前,他的背後還系著一捆柴火。
“老闆,我知錯了。”陸賢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低聲下氣地說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韓信還能忍受胯下之辱呢?他陸賢還不能來個負荊請罪?
他這一招的確有些出其不意,最起碼南宮弄玉就沒有反應過來。
在對方撕衣服的一瞬間,她還以為對方獸/性大發,要對自己意圖不軌。
正當她準備反擊時,對方的態度來個一個三百六十度轉彎,居然向自己認起錯來。
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現在有些糾結怎麼處置對方。
如果對方死不認錯,她肯定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可就這樣放過對方,她又不甘心。
這人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佔了自己便宜,還用水潑她。
讓她在屬下面前顏面盡失,要知道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樹立起老闆的威信的。
“陸賢,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南宮弄玉看了看對方背後碼得整整齊齊的柴火,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道。
這些棍子用起來應該順手吧。
“啪……啪……”
“哦……哦……”
很快房間裡響起了陸賢淒厲的叫聲。
他撅著屁股,滿頭大汗地趴在辦公桌上,南宮弄玉像個執刑的衙役一般無情地揮舞著棍子,拍打在某個柔軟的地方,準確的說是兩瓣。
這劇情不對啊?陸賢記得藺相如沒有真打廉頗啊?相反還客客氣氣地請他進府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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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這畫風不對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