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峰附近,群山環繞之中,坐落著一方巨型的廣場。
這方廣場便是齊雲峰外門弟子舉行月試的廣場,足有方圓萬丈。
在這巨型的廣場之上,矗立著數座千丈方圓的擂臺。
此時這座巨型廣場中,人聲鼎沸,雖是清晨,但是已經站滿了人,熱鬧非凡。
今日是齊雲峰月試的日子,有著許多人都是前來參加月試的,當然,更多的則是前來看熱鬧。
不過,這一次前來看熱鬧的人數,足足比以前多了一兩倍。而多出來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被寧川放出參加月試的訊息所吸引而來。
畢竟寧川現在在齊雲峰,甚至在整個齊雲峰外山弟子中,都是屬於風口浪尖的人物,被眾人所關注。
這些人中,其中一部分,是抱著看寧川出醜的心態前來的,而另外一部分人,則是來親眼見證一眼,寧川是否真的有傳聞中所說的那般,天資妖孽,戰力非凡,足以比天榜前列天驕的天資。
以半步枷鎖境打敗枷鎖境二重,哪怕聽到曾親眼目睹的人口述,他們依舊不太相信,想要親眼見證這一幕。
在廣場的某處,正圍著一波人,有著激烈議論聲從中傳出。
而他們為首的前面幾人,此時雙手抱於胸前,昂首挺胸,目光輕蔑著眾人。
這幾人的修為都在枷鎖境三重的地步,比起周圍的其他人的修為都略高一些,所以面對周圍的眾人,目光中都帶著淡淡傲然之意。
“聽說,前段時間打敗薛碭的那個寧川,放出訊息說今天會來參加月試,這個訊息可靠嗎?”
那幾人中,其中一個神色驕傲的男子開口說道。
他雙手抱在胸前,體內強悍的源力波動釋放而出,無形的壓迫威懾著不屬於他們這個圈子的人,令其他人不敢靠近。
而在他的身旁,站著一個容貌俏麗,膚色瑩白,眉眼嬌媚的女子。
那女子聽到身旁男子的話,呵呵一笑,如同鈴鐺響起,開口道:“這自然是真的,這個訊息就是上次月試之時,被曲衝一掌打的重傷,像狗飛出去的那個新弟子放出來的,好像叫做孔令,據說和寧川交好。”
“這個寧川,不過是一個新來的小家夥,還不懂得規矩,以為仗著有些天賦,就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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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些做師兄師姐的,自然有責任教導於他,讓他明白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
女子的話音聽起來十分的溫柔,淡淡的話音中帶著嬌媚之意。
但是身邊的其他人聞言,都感受到了一種陰毒。
“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只要他敢來,我照樣能像打孔令那樣,一掌將打成死狗!”
另一邊,一個身穿玄衣,身軀修長,的男子開口說道。
他便是曲衝!
將孔令一掌打成重傷之人。
他皮膚有些蠟黃,身形消瘦,臉頰微微向下凹陷。
一雙狹長的瞳孔,如同老鷹一般凌厲兇狠。
提起寧川和孔令時,語氣和目光中。都帶著深深的不屑之意。
他周圍的人聞言,頓時發出鬨笑。
“曲師兄,那個叫做寧川的小子敢來,根本用不著您出手,就憑我等,就可以教訓那個小子。”
曲衝的身後,一個低眉順眼的男子開口恭維道。
“就是呀,曲師兄,那小子只要敢來,我們保證讓他爬著從擂臺上下去!”
“諸位師兄師姐交給我等就行了,們保證讓他在臺上磕頭認錯,誠心懺悔!”
“……”
在那男子開口後,曲衝他們身後的眾人紛紛開口叫囂道,完全沒有將寧川放在眼裡。
在他們眼中,寧川即便天賦卓絕又如何,但是惹惱了申邑,無異於以卵擊石,註定毀滅。
聽到身後眾人的吹捧,曲衝臉龐上浮現出一抹傲然,而身邊的其他幾人皆是如此。
另外一邊,前來看熱鬧的人群中,此刻也有著議論聲不斷傳出。
“你們說那個寧川真的會來嗎?聽說徐譚和百里雲他們已經放出話,只要寧川敢來,就讓他躺著從這裡出去!”
其中一人向著身邊的人問道。
自從寧川放出訊息要來參加今日的月試後,就在齊雲峰引起了一番波瀾。
而作為正主的申邑等人,則在第一時間就發表態度。
只要寧川敢來,就要讓他為自己的狂妄而付出代價!
“這當然是真的!”
有人立馬回答道,“一個月前,我在羅浮塔可親眼見到寧川一掌將薛碭鎮壓,是個狠辣的角色,不會是那種只會說大話之人。”
“我也見過那個寧川,是個狠角色,不僅天賦過人,戰力也相當的可怕,可以稱得上絕世天才。”
在那人開口後,馬上有人沉吟開口說道。
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寧川時,也認為寧川仗著天賦,便狂妄之人。
但是後來看到寧川一掌將枷鎖境二重的薛碭鎮壓,才知道寧川的天賦和實力究竟有多麼強大,人家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哧!”
而在他話音傳出,立馬有人噗嗤一笑,連連搖頭。
眾人聞聲看過來,那人冷笑一聲道:“不過是一個新入門的傢伙,怎麼可能有你們說的那麼強大,如果真如你們所言,那他怎麼沒有被長老收為弟子?只不過依仗了外物擊敗了薛碭,你們可能不知道罷了。”
聞言,眾人沉默。
因為如果寧川的天賦和戰力真的有那麼可怕,那麼為什麼沒有被長老收為弟子?
眾人想不通,所以很多人此次前來,都是為了印證傳言的真假。
之前開口的兩人聞言,冷哼了一聲,“待會寧川來了之後,你們自會知曉。”隨後兩人不再理會眾人。
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等他們見識過寧川的天賦和戰力後,自然會乖乖的閉嘴。
如同這般的質疑,不斷地在廣場中響起,甚至圍繞著寧川,還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一方認為寧川天資卓越,是被看走眼的天才,而另一方則認為,寧川不過是沽名釣譽,名不副實。
等到月試開始後,被申邑的人打成死狗,自然會原形畢露。
廣場中眾人議論紛紛,人聲鼎沸。
高處,一方石臺之上,正有著一個長老坐在古香古色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他便是主持這次月試長老,名叫王惕守。
在他身後,則站著四名達到逍遙境的內山弟子,負責充當此次月試的裁判。
聽到下方眾多弟子議論的寧川,王惕守心中來了興趣。
“有趣……沒想到一幫老家夥,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他心中暗道。
對於今年拜山大會試煉第一的寧川,他也有所耳聞。
聽那些老家夥講,這個叫做寧川的新弟子,如果靈脈還在,天賦未曾受損,恐怕會是界雲山千年來天資最高之人。
可惜沒有如果。
寧川的靈脈已經廢掉,天賦受損,已經不值得大力培養,所以才沒有被其他長老所看重。
但是聽到臺下眾多弟子的討論,這個寧川,進山以來的表現好像並非如此。
而是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和實力。
王惕守心中來了興趣。
如果寧川真有臺下那些弟子所說
的天資卓越,實力過人的話……
那麼,他豈不是可以在今日搶先一步,趁那些老家夥沒反應過來,直接將寧川收入門下。
不過終究只是臺下的弟子的議論,寧川的天賦和實力究竟如何,還需要親眼見證一番,他才能夠有判斷。
“但願別讓我失望……”
……
“快看,是申昊空來了,他身邊那是徐譚,還有……百里雲!”
忽然,人群中有人一聲驚呼,頓時引起了一陣喧譁。
只見廣場的邊緣處,正有著一群人踏步而來。
其中最前面的,正是申昊空。
在申昊空的身旁,還有著兩名氣息鼎盛的男子。
一人身穿幽色勁裝,臉色陰沉,目光陰翳,體內有著枷鎖境四重的源力壓迫釋放出來,他便是徐譚。
而另一人,則身穿白袍,氣宇軒昂,目若朗星。刀削斧刻般的臉頰,嘴角上揚,帶著一種玩世不恭之意。
他的體內,枷鎖境四重的源力波動若隱若現傳出,比起徐譚,還要強上三分。
他,便是百里雲!
而在他們三人的身後,還跟著十餘人,修為皆是達到了枷鎖境三重的地步。
見到申昊空,徐譚和百里雲一行人踏步而來,廣場中頓時喧囂了起來。
因為眼前一行人,可是今天月試的主角之一。
隨著申昊空的到來,廣場中擁擠的人群自動朝著兩邊分開,讓開了一條通道。
“真搞不懂,一個半步枷鎖境的小子,竟然能夠讓申師兄如此在意,還需要我等出手。”
申昊空身旁,眼神陰翳的徐譚語氣冰冷的開口道。
他口中的申師兄自然不是申昊空,而是其兄長申邑。
申昊空聞言,淡淡開口道:“徐師兄可不要小瞧了這個傢伙,按照我的估計,這個傢伙現在,極有可能已經突破到了枷鎖境。”
“按照他之前的實力,恐怕現在已經足以抗衡枷鎖境三重之人。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所以才請徐師兄和百里師兄前來壓陣,以免發生意外。”
自從上次失策之後,寧川的危險度在申昊空的心中已經上升到了棘手的程度。
他之所以讓他兄長派徐譚和百里雲前來,就是為了防止如同上次那般失算,顏面盡失。
“有我在,他翻不起浪花的。”
一旁的百里雲冷漠的開口說道。
對於那個新人寧川,他還沒有放在眼裡,如果不是申邑的命令,他根本就沒有興趣來參加月試。
申昊空聞言,心中一冷,他自然知道身旁的兩人瞧不起他,如果不是因為他兄長申邑,兩人根本不可能來參加月試,對付寧川。
但是他的表面上,還是面帶笑容,帶著恭維之意說道:“有徐師兄和百里師兄在,即便寧川天資再妖孽,也不可能是兩位師兄的對手,在加上你們諸位,哪怕他寧川是條龍,今日也得趴著!”
他的話音傳開,身後的眾人皆是笑著回應著。
而身旁的徐譚和百里雲,則沒有說話。
見此,申昊空的目光中湧出一抹怒意,轉眼即逝。
在一眾人的擁簇之下,申昊空,徐譚和百里雲,朝著人群中走去。
廣場上的眾人聽見他們的談話,心中皆是一凜。
有徐譚和百里雲兩人在,即便寧川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翻不起浪花。
如果寧川今日前來,恐怕將會自取其辱!
而就在他們議論之時,在廣場的另一邊,正有著兩道人影慢悠悠的走來。
正是寧川和孔令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