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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何為人心?

“妍!妍!”

希爬到妍的身邊,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想要將妍從磚牆下拖出來,不斷溢位的鮮血在她身下拖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門失士看著被壓在石堆下的妍,無奈地搖了搖頭,透過之前小腿傳來的觸感,他能夠確定自己的迴旋踢已經攔腰踢斷了妍的嵴椎。

換言之,此刻的妍已經命不久矣!

面對撕心裂肺地哭嚎著的希,妍沒有作出任何回應,他的雙眼怔怔的盯著站在不遠處,已經解除變身的門失士,嘴裡含湖不清地喃喃著什麼“變……其他……假面騎士……獲取……能力……”之類的話。

“擬態……”

最終,妍在說出這樣一個詞語之後再度沉寂下來。

他握住希那沾滿了灰塵,由蔥白變得黝黑的手,另一只手輕柔地替希拭去眼角的淚水。

“我沒事,是我太弱,讓姐姐擔心了。”

看著希哭泣的臉,妍雖然說著自責的話,但是,其實無論是希通紅的雙眼,還是她那黝黑的手掌,都沒有在妍的心中掀起任何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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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在看到希盈滿淚水,惹人憐愛的俏麗面龐時,如同本能般的,他的腦海裡突然湧現出相關的指令,而他控制自己的身體按照那個指令進行行動,僅此而已!

門失士看著拭去希眼角淚水的妍,微微眯了眯眼。

儘管妍的動作輕柔緩慢,但是他的眼神卻古井無波。

俗話說,眼睛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一個人心中的所有情感都會從眼中浮現,藉由雙眼反饋出來。

無論妍的動作多麼的溫柔和緩,他眼中深藏的平靜都是無法騙人的!

(這個傢伙!)

意識到此刻的妍不過是臺根據情況,模擬這具身體生前的習慣和情感的冰冷機器,門失士將剛剛放回卡盒中的卡片再度抽了出來。

這樣的傢伙相當危險,一定要儘快排除掉才行!

像妍現在這樣無情無心卻單純按照腦海中的記憶與命令行事的傢伙是相當危險的,這樣的傢伙往往相當自我且心狠手辣,他會為了達到自己心中的指令不擇手段!

門失士根據小野寺雄介告訴自己的情報判斷,妍現在已經走上了這樣的道路,不分緣由,也完全不顧忌別人的想法和感情,從他設計將驅除班以及鷹山仁引出後將鷹山仁和小守變成人類的事情上門失士就能夠清晰地看出這一點。

妍那只顧達成自己目的的自我,以及完全不會思考對方想法的狠辣,都暗自讓門失士感到棘手。要是腦海中湧現出對於人類有害的指令,估計妍也會毫不猶豫地執行吧。

門失士看著地面上由希的大腿拖出的血痕,雖然他自己都覺得可能性不大,但是他還是要試試看能不能勸希放下執念,懸崖勒馬。

“幼稚的姐弟扮家家酒也該結束了吧!無論你怎麼對他進行強化升級,他都不過是一個失去人心的死人!”

“不是的!不是那樣子的!”聽到門失士的話,希微微一愣,果斷否定了他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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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叫我姐姐,他會笑,你看……他的眼神中有……光……”

希拼命搖頭,她捧著妍的臉,臉上泛起幾近癲狂的笑容。

但是,當她看到妍眼眸深處,那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的平靜時,她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前一秒才被妍擦去的淚水再次湧出雙眼,晶瑩的液體睡著面頰滑下滴落在地上,濺起一蓬蓬塵土。

妍任憑希捧著自己的臉,他其實可以否定門失士的話,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正如門失士所說的,在妍的認知之中,自己並不是一個活人,而是第四類Amazon“Sigma”的一號實驗體。

但是,混亂的身體令妍並不清楚自己到底算是擁有妍的記憶和身體的AmazonSigma,還是藉由成為AmazonSigma死而復生的妍。

“那只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你其實知道的吧,這傢伙不過是臺模擬情感的機械而已!他現在的舉動不過是根據生前的記憶得出“這樣做比較好”的結論後的行為!”

“他根本就不是復活的妍,他只是一隻套著妍的軀殼的AmazonSigma!”

字字誅心,句句斷腸。

對於門失士所說的,這無比清晰的事實,希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妍作為AmazonSigma重生的這段日子裡,希就知道,妍雖然復活了,但是妍卻不是妍了。雖然日常交往中的所有習慣和舉動都帶有妍的影子,但是,從身上散發出的氣質之中,希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弟弟——妍,已經無法回來了!

那個喜歡吃棒棒糖的叛逆少年已經回不來了,面前的妍雖然是他,卻又不是他!

希只能一遍遍,一遍遍地欺騙暗示自己,這個由自己親手改造,死而復生的妍就是自己的弟弟。

而現在門失士的話將她心中為了欺騙自己所打上的補丁一點點,一點點地撕開,將殘忍的現實展示出來,令她本就千瘡百孔的心鮮血淋漓。

“對於沒有人心的已死之人,還是讓他在回憶裡安息吧!”

“安息?”

希低垂著腦袋,呢喃著門失士口中所說的詞彙。

“我——是不會成為回憶的!”

妍那被門失士用假面騎士KABUTO帶有原子崩壞的必殺迴旋踢一腳踢斷的嵴椎此刻終於癒合完好。

他用手撐著地面,在門失士略帶訝異的眼神中頂開壓在身上的石塊緩緩站了起來,看樣子,門失士並沒有想道妍的癒合能力居然強大到這種地步!

“我不知道你所謂的人心究竟是什麼……”妍將身心都遭到重創的希抱回輪椅上,將她交到有希子的手裡後,伸手指著門失士“但是,我的記憶告訴了我一件事——讓姐姐哭泣的惡人,必須由我制裁!”

“哼!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門失士對妍亮出卡片,敲了敲卡片的邊沿。隨後將其插入腰帶的卡槽之中。

妍扭腰活動了下自己剛剛癒合的身體,他看著被有希子推出測試室的希,大聲宣告。

“虛假也好,真實也罷,我就是我,你唯一的弟弟——妍!”

【作者題外話】:這章寫的我頭疼,很多描述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寫,可能還是我太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