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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風花雪月12

司徒清源一聽這話就急了,順手就拿著桌上的硯臺砸了過去:"混賬,都是你幹的好事,你倒是瞞的我好苦。"

硯臺狠狠的就砸在司徒玥的胸口上,他微咳了一聲並沒有做聲。

卻是將懷裡的雲舟驚醒了。

瞪著烏溜溜的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抬頭看見司徒清源一臉的怒容,忙乖巧的說:"太爺,不生氣。"

司徒清源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些。

讓管家將孩子抱走以後,他對司徒玥說:"你還杵著做什麼,還不趕快出去將人找回來,回頭我再跟你算賬。"

司徒玥便走出去了。

外面的夜風很涼。

他沒有去找。因為他清楚的明白她會自己回來。

不知不覺就來到莊園的後山。

後山很靜寂,是司徒莊園難得安靜的地方。

曾經傳言後山鬧鬼,莊園的一個園丁去過以後,一病不起,就再也沒有人敢來這個地方。

後山種著滿山滿山的梨樹,現在已經大片成林。

這些梨樹曾經是他命人種上去的。

他還記得她那時候說:"哥哥,後山太荒了,如果能山上中滿梨樹,山下長滿草莓,然後旁邊架著葡萄架,後面中上枇杷,這樣多好。"

當時他笑著扣她的小腦袋說:"怎麼全是吃的,小饞貓"。

他也曾經在山下長滿草莓,只不過出了蛇,嚇到她,就便讓人全部都除了去。

他很久都沒來了。

從小雪私自出國以後,他便很少回司徒莊園,直到她回來以後,他也才搬回來。

今天月亮非常的明亮。

以至於他一眼就看到半山腰的那個身影。

那是一顆銀杏樹,已經長出嫩嫩的葉子,在大片梨樹的中央顯得格格不入。

伸展的枝椏像是一把大傘,晚風中搖曳,美得夢幻。

月光散落在睡在樹下的一個女子,她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著腿,弓起身子,如嬰兒般最初的姿勢,長長的頭髮撲在地上,臉蛋比月光還要白淨,她就以這樣唯美的姿態沐浴在月光之下,美得像個仙子。

司徒玥慢慢走近,在她的身邊停下來。

似乎感到眼前的陰影,躺在地上的女子嗖的睜開眼睛。

看見有一個人站在她的面前的時候,竟然啊的一聲尖叫出聲,坐起來,直直的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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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安靜的詭異。

"我又不是鬼,你這麼害怕幹嘛,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他笑著說。

她是真的以為看見了鬼,臉嚇的蒼白。

聽見他的聲音以後才知道眼前的人是司徒玥。

她理了理柔軟的長髮,也笑:"哥,這麼晚了,還沒有睡啊。"

"你白天送了我這樣大的禮物,晚上我怎麼睡得著呢?"他的笑意更甚。

她也很高興。

她終於得償所願了。

阿恆,你看見了嗎,這個站在你面前的人終於得到了報應,這輩子,他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她笑的也歡快,彎起的眼睛像個孩子,她說:"那你喜歡我送的禮物嗎?"

他沉默,然後嘴角微揚:"當然喜歡。"

他向前走了一步,司徒雪的臉色就蒼白了一分。

而現在他站著的地方,就是阿恆睡著的地方。

偏偏司徒玥也就走了一步,也就站在她剛剛躺著的地方。

她盯著他的腳,終究咬了咬唇,移開了眼光。

他們誰也不再說話,只剩下風吹過耳畔。

忽然聽到一陣刨土的聲音。

司徒雪回過頭,血液倒流。

司徒玥雙手插在口袋裡,他只穿著一件白襯衫,衣領還在風中飛揚,他以一種極其慵懶的姿態,隨意的用腳尖撥弄著他腳下的泥土。

司徒雪驚駭,一下子撲過去抱住他的腿:"你幹什麼?"

他沒有做聲最後一腳用力踢在那異常鬆軟的泥土上,碎土飛濺,有的進了她的眼睛,她的眼淚就這樣掉下來。

他蹲下來,看著她,聲音異常平靜:"我只是好奇你在這裡放了什麼寶貝,讓你半夜不歸,躺在這裡裝神弄鬼。"

說完這話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多一個漢白玉心性骨灰盒。

他忽然站起來。

她驚呆了,睜著大大的眼睛。

"原來是這個,讓我來猜猜,這裡面是什麼東西,或者說,這裡面是誰?"他依舊波瀾不驚。

她卻荒極了:"司徒玥,你放下!"

她吼出來。猛然站起來,像是一隻戒備的貓,伸出爪子,連渾身的毛都全部豎起來的樣子。

"喲,看把你嚇成什麼樣了,這可不像我妹妹。"他笑。

像是魔鬼一般的笑容。

她哀求:"哥,把它給我,我們有話好好說。"

"你也知道有話要和我說。"他終於沉聲,卻是往後退了一步。

她再也裝不出冷靜,衝他尖叫:"司徒玥,你把它還給我。"

她弓著身子,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困獸,雙眼通紅,可是卻不敢輕舉妄動。

司徒玥似乎一點沒有受到她的影響,他臉上的平靜和她眼底的狂怒與恐慌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像兩個決鬥的鬥士,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知道誰輸誰贏了。

他漫不經心的看了手上的漢白玉盒子一眼。

然後慢慢抬高手臂,舉到頭頂。

"不要——"

司徒雪帶著哭腔大吼出聲。撲通一聲就跪在他的腳下。

"不要,不要,哥哥,不要。我求你,我求你。"

像是世界就要毀滅一般,她感覺自己站在懸崖的邊緣,再走一步就會一腳踏空,萬劫不復。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此時,她在他的腳下卑微的像個乞丐,只會哀求。

可是,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哀求讓司徒玥平靜的眼底升騰起一絲火苗,似乎越來越甚。

可是,他的聲音依舊平淡隨意:"小雪,記得嗎?這是你第二次求我。"

他猶記的第一次是她將那個人帶回司徒莊園,求他讓他留下來。

那是他一生最大的錯誤,也是這一生唯一後悔的事情。

她揚起頭,眼淚在月光中滑落,像是一顆水晶一樣:"哥哥,求你?"

他看著她這樣卑微的姿態,冷哼一聲:"求我什麼?"

她哭著說:"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樣,我回去和爺爺說,我會說都是我的錯,我會和媒體澄清,都是我的錯,你把它還給我,求你把他還給我。"

她現在真的什麼也不顧了。

她不知道司徒玥想幹什麼,卻知道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的手,根本不敢眨一下。

整個人像是被套在絞架上,心痛的快要呼吸不過來。

司徒玥嘴角勾起,冷笑著說:"好,我還給你。"

說著他舉起的手慢慢的放下來。

司徒雪站起來,小心的伸出手,想要去接他手上的東西。

她的眼神定定的看著他手上的漢白玉的盒子,那種眼神像是看著一生最珍愛的寶貝。

當她終於捧住那個漢白玉的骨灰盒,神經似乎一下子放鬆,臉上出現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恍惚笑意。她竟然不自覺地喃喃的了一句:"阿恆..."

砰——

幾乎就在她要緊緊握住的瞬間,一股力道拂過,漢白玉的盒子就這樣從她的手上滑落。毫無預兆的掉在地上,裡面白色的骨灰像是白色的粉末一樣全部散落出來,盒子沒有碎裂,卻是微微嵌進鬆軟的泥土裡,發出一聲悶響。

她驀然僵在那裡。

"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沒有接好。"他冷冷的扔下一句話,轉身便走。

她僵在那裡的手指終於一根根的握緊,然後嵌在手心裡,竟然沁出了血。

月光照亮了她像魔鬼一樣陰狠的臉龐,她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蒼白的臉在蒼白的月光下顯得很恐怖。

一陣風吹過,微微扶起她兩鬢長髮。

她忽然像是一隻豹子一樣撲了過去。力道大得可怕。

司徒玥沒有防備竟然被她撲到在地上。

她的雙眼通紅,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

她的聲音沙啞陰狠,卻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出來的:"司徒玥,你去死吧!"

司徒玥卻是沒有掙扎,任她的手指在他的脖子上越收越緊。

她的指尖泛白,剛剛掌心沁出來的血在他的脖子上染紅了一大片。

他的臉色發青,卻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沒有一絲掙扎,甚至連一絲痛苦都沒有表現出來。

她卻像個魔鬼,瘋了一樣,不顧一切的,沒有思維。

終於他微微皺起的眉頭,依舊冷冷的擠出一句話:"你再不去收拾一下,那個人就真的灰飛煙滅了。"

司徒雪的手指忽然一鬆。

轉過頭去。

陣陣夜風將那片灰色的土地揚成了白色的一大片。

她驀然就鬆開司徒玥,幾乎是爬過去的。

"阿恆,阿恆,阿恆,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只剩下你了,只剩下你了。"她跪在地上,一把一把抓著白色的骨灰放進漢白玉的盒子裡,像是瘋了一樣,連著泥土。

司徒玥站起來,撫上已經明顯青紫的脖子,轉身離開。

空寂的月光下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的動作開始變得很慢,很小心的培開地上黑色的泥土,將白色的骨灰一點一點的抓著放進骨灰盒。

其實很多都被風揚散了,再也回不來了。

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掉下來,狠狠地掉下來。

她終於重新將心型的白玉蓋子蓋上去,最後看了裡面一眼,將它抱在懷裡哭起來。

哭的像個孩子,像個失去一切的孩子。

也不知道怎麼回去的。

凌晨的時候,管家就看見一個人失魂落魄走回來,頭髮凌亂,渾身泥土,懷裡緊緊抱著一個白色的盒子,還以為是見了鬼。

後來才知道是四小姐回來了。

可是,老爺已經回去了,少爺也不久剛剛回來,於是就去通知了少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