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項鍊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挺漂亮,阿恆說是他自出生就一直帶著的東西。
當時,她覺得很有意義。
就偷偷的定製了一條一模一樣的自己帶上,這件事情他還不知道。
她的視線從那條鏈子移到他的臉上。
依舊是一個銀白色的面具,很薄,就直接覆在臉上,也不知道怎樣固定的,卻是貼合的極其完美,從鼻翼蜿蜒的曲線直到耳際,整張臉只能看見他的下巴和眼睛,現在看去,這張面具宛如銀白色的蝴蝶正在展翼,妖冶中透著一股冰冷。
她的心跳的很厲害。
她就這樣屏息看他看了很久,只看到這張臉與阿恆的臉完全貼合。
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慢慢的伸出手。
手指觸到了他面具冰冷的邊沿,也碰到他臉上溫熱的皮膚。
那個人猛然將眼睛張開。
轉過頭,直直的盯著她,聲音啞的像是地獄的修羅:"不要做後悔的事情。"
她的手指僵在那裡抖了抖,最後還是握成拳頭,收了回來。
他又將眼睛閉上,翻了個身。
聽到他的聲音,她又覺得不可能,阿恆的聲音那樣好聽,怎麼也不會沙啞的像是惡魔一般。
罷了,她嘆了一口氣,就出去了,輕輕地將門帶上。
可是,她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心裡總有一個疙瘩。、
她幾乎想了一夜,似是想通了一些問題,鳳天仇肯定不是阿恆,因為他們的聲音,個性完全不同,阿恆雖然冷漠,但是絕對不會心狠手辣,但是這個人或許跟阿恆有點關聯,因為他也姓鳳他又和阿恆很相似的背影。還有很多與阿恆相關的東西。
她或許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是很肯定。
早晨,她很早就起來,想給那個人熬點粥。
可是,沒有想到,那個人起來的也很早。
她開門的時候,他也正好從房間裡出來。
她愣了愣,還是走過去,說:"你的傷最好還是去醫院看一下。"
他點了點頭,當做應聲,便要下樓。
她看著他的背影一會兒,還是追了過去。
"等一下,我有一些話想要問你。"
他的腳步停下來,轉過身,似是等待她的問題。
她竟微微愣了一下,她以為他不會理睬她。
"你認識"鳳子恆"這個人嗎?"
她直接問出來,省的兜圈子。
那人的手指明顯緊了緊。司徒雪看的很清楚。
此刻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把犀利的刀,要生生的剖開他的面具一樣。
他的反應讓她更加肯定,這之間肯定有什麼。
空氣安靜了良久。
對面的那個人才用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他是我的弟弟!"
空氣安靜了良久。
對面的那個人才用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他是我的弟弟!"
司徒雪驚然。
其實昨天晚上,她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只是不敢確定。
"那你怎麼會有阿恆的的項鍊,還有上次那個打火機。"她索性一骨碌將所有的疑惑全部都問出來。
"我們鳳家的每一個人都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鍊,至於那個打火機,是在一個拍賣會上偶然得到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這麼多年,你們都沒有找過他嗎?"
"沒有,他背叛了鳳家的使命,已經不是鳳家的人,死活也無關了。"
他似是再也不願意解釋什麼,轉身便下了樓。
只留下司徒雪一人站在樓梯上,有些恍惚。
驀然覺得有些難過,有些失望,卻又不知道這些難過與失望是從何而來。
或許是為阿恆感到難過,已經離開了七年,他的這位哥哥恐是還不知道吧。
所有的謎題都揭開了,難怪鳳天仇和阿恆會有那麼多相似之處,難怪他們都姓鳳,原來是兄弟。
雖然,她不知道阿恆為了什麼事情背叛了鳳家,讓他們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也不知道那個打火機怎麼會輾轉落到拍賣會的手上,還又恰好被鳳天仇買走,但是,人生就是有那麼多巧合,她已經無力計較了。
晚上的時候,海七公叫她回去了一趟,幾位公子也都回去了,一起吃晚飯。
花卿容偷偷地問:"怎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沒有擦出什麼火花?"
她狠狠地鄙視他:"你大哥不是不碰女人麼?"
花卿容恍然大悟:"是哦,不過難道你看不出來,乾爹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撮合你們兩個人,你不會不知道吧,只要乾爹叫他娶你,他就一定會娶你。"
她怎麼會不知道,當初海七公叫她暫時住到鳳天仇的家裡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
只是當時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弄清楚,她也沒有拒絕。
其實,住在他的家裡和一個人住也沒有什麼兩樣,鳳天仇除了昨天晚上,就從來沒有回來過。
下樓梯的時候,司徒雪看到三公子一臉氣憤的對著坐在沙發裡鳳天仇說:"大哥,查出來了,是少權那個小子,竟敢在你的車子上動手腳,真TM看不出來,是那個兔崽子,虧你還一直提拔他,要不是大哥你發現的早,及時跳車,恐怕還真被算計到了,可是那個吃裡爬外的傢伙死活也不肯說是誰指使的,大哥,怎麼處置就等你發落。"
"隨你吧。"鳳天仇站起來轉身,正好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司徒雪。
司徒雪皺了皺眉頭,看來是窩裡反了。
難怪昨天,他一身傷的回來了,原來是被人給害了。
不過這些,她沒有興趣瞭解。
晚飯的時候,海七公說,房子已經買好了,這些天在裝修,讓她再委屈幾天。
她嘴角微勾,海七公大概看他們完全沒有什麼,有些失望了。
可又不好明說。
海七公還提出了將手上的一部分生意交給她。
可是,這些事情,她哪做的來。
雖然知道,他們現在做的也並不違背法律,但是終究不懂他們之間的規則。
她一直堅決推辭。
她現在已經有一個小店面了,她也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
可是,海七公卻很固執,說以後他手上的所有東西肯定都是要交給她的。
所以,現在要學著打理打理。
最後,沒有辦法,只好同意跟著鳳天仇學習學習。、
其實,海七公還是一個目的,就是撮合他們兩個人。
她無奈,總歸會叫他失望,這輩子,她是不會再去愛一個人了。
她已經沒有心了。
起初,她倒是真的沒有在意,但是沒有想到海七公真的讓她學很多東西。
比如最近將一個高階展覽會所就交給她來打理。
這的確是一個很高檔,也很正當的展覽館。
平時接洽名家畫展,或者各種服飾珠寶展,還有公益慈善拍賣等等。
她倒是不怎麼忙,掛一個負責人的名聲,跟在鳳天仇的後面倒也挺自在。
鳳天仇現在倒是每天都回去住。
不知道是不是海七公下的死命令。
不過,慢慢的,她忽然發現,這個人也並不是外人所說的那樣冷血。
可能是因為上次她幫過他,也有可能她是海七公的孫女。
總之,他對她還不錯。
偶爾兩個人工作完了以後,還能一起吃個晚飯。
他對雲舟也很好,經常給他買禮物。
慢慢的,他們也能說上兩句話,閒的時候一起喝杯下午茶,雖然他的話很少,但是能夠這樣和平共處已經很不簡單了。
鳳天仇坐在黑色的皮椅上,手上拿著打火機,一闔一開,發出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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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似乎在出神。
可是,嘴角竟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在視窗透過來的夕陽中,形成一種暖色弧度。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
他忙收回神,順勢將打火機放入口袋中,沉聲說了一句:"進來。"
司徒雪走進來。
"大哥,我發現一個新開的餐廳,環境特別好,晚上我們一起去吃吧。"
現在她都叫他大哥。。
而且,相處的這些日子以後,她發現,他和她一樣有這樣的興趣,品嚐美食,而且,比她更加瞭解美食。
以前,這種吃友一直是由花妖擔任,現在便換成了他。
"好."他說了一個字。
雖然他的聲音低沉,但是司徒雪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笑意。
其實,他沙啞的聲音也不是那麼難聽。
甚至有透著一股深沉。
她也沒有想到他們會相處的這麼好。
這是一家高階餐廳,剛開業不久。
他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點了這裡的招牌菜澳洲咖哩牛排。
因為鳳天仇是帶著面具進來,所以有很多人都頭來異樣的模樣。
他以前向來低調,從來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只是現在,經常和司徒雪出現在各種餐廳,有時候還會是一般的小吃店,所以,對於這種本眼神,鳳天仇根本無所謂,司徒雪也早已免疫了。
"怎麼樣,這裡的味道還行吧?"她笑著說。
"還不錯,但是沒有十三街的"木子牛排"好。"他吃了一口說。
"你也知道那裡,前幾天我也剛去過,沒想到那麼角落的地方都能被你找到,看來你對吃也很有研究嘛!"
其實早知道他很懂,還是忍不住誇一下。
"一般吧,就是全A市比較好吃的我全都吃過而已。"他"謙虛"的說。
看看,鳳天仇能說出這樣的話,誰能想象的出來。
說給花妖聽,他還真不相信。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些天,他們相處的比較愉快,變成了吃友,朋友。
但是,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提過阿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