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部緊緊的貼在池壁上,而他的身體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她幾乎完全被他箍在懷裡,他的臂彎越收越緊,吻也開始變得激烈起來。
她緊緊地攀住他的後背,她的腳其實已經離開池底,踩在他的腳上,連他的腳上的溫度都是熾熱的。
她的手指冰涼,他身上的溫度似乎正好能與她交融。
覺得一切彷彿就在夢中,一場美麗的夢,和那個人一起...
她帶著一絲迷醉微微睜開眼睛,輕輕的呢喃了一聲:"阿恆..."
她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意亂情迷。
可是這句低喃發出以後,兩個人都僵在那裡。
理智在瞬間被拉回。
兩個人同時像觸電一樣分開,在水裡連連後退幾步,激起一灘水花。
黑暗中只剩下兩個人喘氣的聲音,卻各自都看不到對方。
司徒雪的腦子混混的,有點當機。
剛剛,她又將他當成了他嗎?
她現在怎麼總是這樣?
心裡竟然湧出一絲厭惡,厭惡這樣的自己。
司徒雪,難道真的如司徒玥說的那樣,弟弟死了,就找哥哥替代嗎?
他們是有很多的相似之處,甚至長的極為相似,可是,他畢竟不是阿恆。
不是阿恆!!!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摸索著便爬出了浴池,慌慌張張的跑出去。
直到跑到自己的房間,她才松了一口氣。
她沿著門沿慢慢的坐下。
從不遠處的落地的鏡子裡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紅透的臉頰還微腫的雙唇。
剛剛有一刻,她竟然動情了。
不是,她是將他當做阿恆才會動心,一定是這樣!
她將頭埋在膝蓋裡。
竟然微微抽泣起來。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明明說過要重新開始,明明已經割斷過去,為什麼還是忘不了,為什麼還是這樣的眷戀。
她竟然貪戀那一抹相似的溫暖,明明知道不是。
她抬起頭來,淚水已經淌的滿臉都是,她輕輕的拿出脖子裡的那條項鍊,說:"對不起,阿恆,對不起,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再將別人當做你了。"
第二天,她起得特別早,幾乎天還沒有亮就起來了。
然後開始做早餐,給鳳天仇留了一份就去展覽館了。
以前她都順道搭鳳天仇的車,這樣也可以多睡一會兒,可是,現在她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他。
關於阿恆的事情,她幾乎全部和他講過了。
因為他畢竟是阿恆的大哥,好像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傾訴思念的人。
而且他似乎也並不排斥。
每每她講的時候,他總是靜靜地聽,偶爾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淡笑。
她想,他定也是疼愛自己的弟弟的。
所以,她一直當他自己人。
因為她覺得,他們之間有著共同的思念。
可是,一切從那天晚上以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她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就是不舒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不自在。
其實那件事情並不能怪她,別人認為他從來不碰女人,可是,她卻清楚地知道他是個身心都相當正常的男人,在那樣的情況下,難免意亂情迷。
想到這裡,臉又有些微紅,這幾天老是平白無故想到那天的場景,還有他的眼神,真像是中了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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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事,在發什麼呆?"暗啞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
她竟然下了一跳。差點叫出來。
"哦,明日中山先生的畫展我已經安排妥當,我再去看看後天有什麼安排。"她接了一句轉身便走。
因為對面的人是鳳天仇。
剛剛看了他一眼,依舊帶著面具。
可是現在看他,總是不自覺地穿透面具想象他那一副臉。
而且,似是有好幾天沒見了。
他似是也故意躲著她。
每天她走到時候,他還沒有出房間,而她已經睡下以後,他才回來。
但是,他並沒有外宿。
"等一下!"他喊住她。
幾步走到她的面前,淡淡的說了一句:"到天台來!"
她愣了一下,他已經走了好幾步。
她有些忐忑的跟在他的後面。
竟然不受控制的猜測,他會和她說什麼。
這幾天外公天天打電話過來,明著是關心她,實則就是關心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似乎聽到手下人提起,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還不錯。總是問有沒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他。
能有什麼好消息!
她忽然想到,昨天外公還明著暗著問,意思就是在探聽鳳天仇有沒有向她求婚?
當時她還在奇怪?
難道是七公給他壓力了?
難道他要說的會是這個事情?
"啊!"她捂著額頭吃痛的叫了一聲。
原來,天台已經到了,她還在慣性的往前走,結果鳳天仇轉身的時候,她正好撞到了他的懷裡。
仰起臉時,對上他沉遂的眸子。
她忙低下頭,捂著額頭連連退了幾步。
"對不起!"他忽然說。
她沒有抬頭看他,因為她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情。
"沒關係,。我已經忘記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也請你全部忘記"。她有些心虛的說。
他的嘴角竟然微微揚起:"我是說剛剛嚇到你的事。"
她的臉瞬間紅了透。
這人怎麼這樣,一句話不一次性說完,現在她多丟臉啊,那件事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或許早就忘記了一乾二淨,自己還在那裡傻乎乎的糾結。何況那天晚上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你叫我來就是說這個?"她沒好氣的問。
"當然不是。"說著他將一個大的資料夾拍到她的懷裡。
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不用幹了,專心準備這個Case就好了。
司徒雪略顯疑惑的開啟資料夾。
"這是一次英國皇室珠寶展,只有三件物品,名為"薔薇花園"的項鍊,伊麗莎白女王的鑲鑽皇冠,還有一件是象徵英國皇室權威的寶石權杖,這是很難得的一次機會,主辦方在全球只發了五百張貴賓卡,所以來人都很尊貴,你要好好地準備。"他說。
"我知道了。"她還在看計劃案。
"還有,這邊的事情我不能幫你了,老四那邊出了點事情,我要處理一下。"
她這才抬頭。
"沒事,我一個人做的來。"她淡淡的說。
"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話,我會叫何叔幫你,尤其是這次來的人,一定要用電子身份證核對清楚,他們個個身份高貴,容不得出一點差錯,如果讓不軌之心的人混進來..."
"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你就一事無成啊,這些我會不知道?"
她心情不好。
走就走吧,真是囉嗦,他平時不是惜字如金嗎?
"你不要掉以輕心,這種越是珍貴的展覽,越是惹人注目,你還是多個心眼比較好。"他沉沉的說出一句話,留下一句忠告便走了。
她在天台呆了很久。
這麼長的日子,竟然忘記了他的身份,他是黑社會的大太子,自有他的天地王國。
怎麼可能天天正正當當的就辦些畫展,拍賣會呢。
走了也好,也省的她總是胡思亂想。
可是,似乎她想錯了。
"你不是說你走了嗎?"晚上回到別墅的時候要走上水廊的時候正好看到迎面而來的鳳天仇。
"我沒說我不回家。"他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瞟了她一眼,就自己走上水廊。
一個家字讓她微微怔了一下。
原來還是要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啊。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有一絲溫暖和踏實。
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算了,反正不久也會搬出去了。
這麼想也就釋懷了。
於是,他們的關係有恢復到從前。
白天雖然不見面了,但是晚上他卻每天都回來。
他們的關係和好如初了。
有時兩個人有時間就一起出去吃頓飯。
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樣的關係也不錯。
不過,她回來的也越來越晚了。
一個月後的展覽會讓她忙的焦頭爛額。
鳳天仇說的對,這真的不是一件輕鬆地事情,光是將那幾件寶貝運過來的事宜,她就來回飛了好幾趟。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接了這個case。
她一個人忙內忙外,還真是疲累不已。
而且,還經常要會去應付海七公。
雲舟一直在海七公那裡,她提出要將雲舟帶過來。被七公拒絕了。
說是鳳天仇的別墅連個保姆都沒有,而且她又整天忙裡忙外,自然是沒有時間照顧孩子。
她想想也對,也就三兩天回去看看,那孩子總是特別懂事。
剛剛進屋,她疲累不堪。
可是換完鞋,竟然聞到濃濃的香味。
她詫異,往裡走了幾步就看到鳳天仇從廚房裡出來。
她很驚愕的看到他們吃飯的桌子上擺了一桌好菜。
中間還有一個...
蛋糕!
生日蛋糕!!
她疑惑?
鳳天仇正好端著一碗湯出來。
他竟然衝著她笑。
詭異!
"何叔說你晚上忙的都沒有吃東西,給你準備了點宵夜。"儘管他的聲音沙啞,卻是柔和。
宵夜,也不用這麼豐盛吧?
還有生日蛋糕。
"今天你生日?"她問。
他將湯放下來:"是你生日。"
她竟然愣在那裡。
明明不是啊!她怔怔的的反應不過來。
她"啊"的一聲反應過來。
今天算是她的陰曆生日。
其實這裡的人只過陽曆的生日。
她還記得以前她總是想辦法向阿恆要禮物,總是說今天是我的生日。
有一次,阿恆終於忍不住問:"你怎麼有這麼多的生日?"
她理直氣壯的說:"因為有陰曆陽曆啊,我每年都至少要過兩個生日的。"
於是乎,在各種能和她生日牽上關係的日子裡,她總能如願的收到禮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