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地要不這麼說,這件事情可沒那麼容易解決,你何時見過你爹地那麼老氣橫秋的說話,他提當年的事情,不過是讓墨家知曉,他們還欠著唐家一份情,否則,以那冰山墨吟風的個性,還不要撥了秋言一層皮。"
媽咪刮了一下我的小鼻子:"你爹地可是為了你違背了他做人的原則。"
我有些懷疑的看著閒閒坐在對面的爹地:"那你還打哥哥,下手那麼重。"
"呦,現在倒是心疼哥哥比爹地還要多了,真是白疼你了,我要不打他,怎麼跟墨家一個交代,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兩個,使了個苦肉計,我要是明目張膽護著這個臭小子,你們兩個恐怕不能被墨家所容。"
爹地移動身子做到我的旁邊:"小諾,你們兩個的事情我老早就明白了,回來之前,秋言也統統都跟我在電話裡說了,我不過是和你哥哥演了一場戲,至少不能讓你在墨家抬不起頭來,這件事情本就不是我寶貝女兒的錯,你們兩個兜兜轉轉的,從小我也看在眼裡,早在五年前秋言叫你回墨家的時候,我就懂了,我女兒將來要變成我兒媳婦了。可是沒有想到這中間還是經歷了這麼多彎子。"
我沒有想到爹地竟然全部知曉我和唐秋言的事情。
我略顯疑惑的看著他們。媽咪也微笑著跟我點頭,示意她其實也懂。
爹地拍著我的手說:"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後,我叫臭小子光明正大的將你取回唐家,看還有誰敢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
我知道爹地從小最喜歡我。
可是,他竟這樣縱容我,寵愛的近乎溺愛。這種感覺是我在墨家從未體會到的。
我的鼻子酸酸的。
我抽噎的看著爹地:"爹地,你好壞。"
爹地一把將我攬在懷裡,嘆息:"為了我的寶貝女兒,當一次壞人又何妨。"
我在他的懷裡咯咯笑,將眼淚鼻涕都擦在他光潔的西裝上:"我終於知道哥哥現在的性子到底是像誰了。"
一家四口又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恐怕是我到現在為止一生中過的最幸福的日子。
以前是我自己太不惜福。
原來回家的感覺是這樣好。
白天我和唐秋言逛街看電影,或者看畫展。真是過得十分的開心。
墨家所有的事情報紙上只字沒提,我想大約是爸爸買通了媒體。但是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
墨園那邊我潛意識的不想知道狀況。
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給青青打電話。
青青告訴我子霜哭了一天一夜,便也好了,就跟平時一個樣,有時候還有說有笑的。
叫我不要擔心。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擔心。
青青是個粗神經,自然不知道。
但是我和子霜是雙胞胎。
至少,我知道我在最難受的時候就喜歡裝成若無其事。
子霜現在有多難過,怕只有我能夠理解。
當時我決定放開唐秋言的時候,也是如此。
真的沒有想到,放了那麼多次,終究還是和唐秋言走到了一起。
很多東西我都不願意去想了。
也不願意去計較了。
不管是我虧欠了子霜還是子霜虧欠了我。
我已經沒有心力想這些東西了。
我的身體還算好,基本也不怎麼發病,偶爾有些哮喘而已。
但是我卻從唐秋言那邊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他說他和他的醫療團隊為我研究了一種什麼呼吸系統。
和什麼晶片差不多,很小。
只要直入我的體內,我以後便可以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聽說那東西至少三十年可以完好無損。
我幾乎開心的要死。
如果這樣的話,如果我可以用三十年的生命去愛唐秋言的話,我便義無反顧了。
我覺得自己長大了。
可是,我仍舊想要最後再任性一回。
我陪唐秋言去買了一個新手機。
那家夥到現在還是用的七九年前的舊款,那個我挑的白色老古董。
他還真是個念舊的傢伙。
我說我要把我的名字放在第一個,這樣他不管撥什麼號碼的時候都能看見我的名字了。
唐秋言對我說:"你的號碼我早就刻在腦子裡了,有時候做夢的時候還在給你打電話呢。"
我被他一句話說的像是吃了蜜糖一樣。
這傢伙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但是,唐秋言認真起來可是相當的認真的。
他可以在書房裡一呆就是一整天,翻閱很多醫學資料。
我問:你那個東西不是已經研究成功了嗎,不是風險也不大嗎?
唐秋言就將我摟到懷裡:"我要的可不止三十年,你在我身邊至少也要六十年,你只准比我早走一天。"
他對我越來越霸道,可是,我卻覺得離天堂越來越近。
晚上和爹地媽咪還有唐秋言在外面吃完晚餐。
媽咪說忽然想看電影,爹地便陪著她去了。
我和唐秋言沒有去。
因為今天G市的露天廣場有一場很盛大的演唱會,其中有一個我很喜歡的韓國明星。
我和唐秋言便擠進去看了。
廣場很大,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通通都站著,氣氛高揚。
我們兩個只在外面,隱隱約約只能看到舞臺上的身影。
我根本就看不見。
擠在人群中點著腳尖。
我急的不得了,我原本還打算上臺鮮花呢。
唐秋言個子高,在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中簡直鶴立雞群.
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拉著唐秋言的手臂:"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唐秋言似是不屑的掃了前面一眼:"有什麼好看的。"
我不依不饒:"我就要看,我就要看。"
唐秋言拿我沒轍。
一隻手摟住我的腰,用力往上一抬,下一秒我竟然已經跨坐在唐秋言的肩頭。
這樣的姿勢...呃...
我有點窘,但是下一秒我被這完美的視野給折服了。
因為我足足高了一個人的距離,臺上的人被我看的清清楚楚。
我高興地跟著人群揮舞著手臂。
果然等到了我最喜歡的明星,他深情的獻唱一曲。
臺下幾近瘋狂,吶喊聲,鼓掌聲,甚至哭泣聲絡繹不絕。
最後統統變成大聲叫喊的的那人名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也被這樣的氣氛感染,跟著人群大聲吶喊:"***,我愛你,我愛你..."
忽然我覺得屁股一痛。
我竟然被唐秋言扔到地上,雖然我摔得不是很疼。
"喂,唐秋言,你幹什麼。"
燈光忽明忽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隱隱約約感覺他好像不太高興。
"你重死了。"唐秋言丟下一句話就擠出人群。
我坐在地上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唐秋言是吃醋了吧。
哈哈哈哈...
我樂的嘴巴都快裂到耳朵邊了,再也顧不得我最喜歡的什麼明星,馬上追了過去。
"喲,唐少爺,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啊。"
唐秋言不理我。
我仍舊樂呵呵的在他旁邊左竄右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你就跟我說唄,你不跟我說我怎麼知道你不開心捏~~"
我想我當時那得意的神情一定很欠扁。
所以,唐秋言猛然停住腳步。一把拉住我直接把我按到一顆梧桐樹粗大的樹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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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懵了,怔怔的沒有反應過來,看他冒著火的眼睛,我還以為他真的要揍我,訕訕的說:"喂,唐秋言,你要幹什麼,你別亂來,我可是會喊人的..."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溼溼濡濡的東西堵住了嘴巴,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這溼溼濡濡的東西竟然是唐秋言的嘴巴。
靠ing~
這可是在大街上,還是步行街。
人來人往這麼多人。
我的臉瞬間就紅透了。
掙扎了一下,發現連手腳都被唐秋言固定住了。
他一米八幾的個子,要壓住我還不是像老鷹抓小雞崽似地。
唐秋言可沒有打算這麼簡單的放過我。
他的舌頭在我的嘴裡亂竄。熱烈肆無忌憚,甚至還帶著一絲挑釁的玩味。
我甚至能感覺他的舌掃過我的每一處牙齒,然後執意與我的唇糾纏。
我滿嘴都是他獨有的味道。清爽卻也炙熱。
我被他吻的腦子裡迷迷糊糊,幾乎都要軟在他的懷裡。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肯放過我。
反正,我知道他若是再不肯放過我,我就要窒息了。
我軟趴趴的靠在他的懷裡,心臟像是快要從嘴裡跳出來似地。
"以後除了我之外,不準對任何人說"我愛你"三個字,知不知道。"唐秋言大提琴一般的聲音從我的頭頂上飄過來。
我像是中了蠱一般,任舊沉浸在剛剛的那個吻中還有緩過神來,哪知道他現在在跟我說什麼呀,只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傻傻的答應:"嗯。"
唐秋言忽然放開我,雙手撐在我的兩側,微微曲著膝蓋和我面對面。
我看著對面那燦若星辰的眸子,他俊美無暇的五官在燈光下似乎流淌著光芒,將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唐秋言真是好看極了。
光看著他這張完美的臉蛋,我覺得我的心臟就像是出了故障一般。
"以後不準去看什麼演唱會,不準對著別的男人犯花痴,知道嗎?"
我傻傻的點頭:"知道了。"
"嗯,這樣才乖。"
唐秋言的唇又落在我的唇瓣,密密麻麻,溫柔如水。
良久,他放開我,心滿意足的說一句:"這是獎勵。"
我真是傻得冒泡,還問他:"那剛剛的那個是什麼?"
"那是懲罰。"唐秋言淡淡的說。
我忽然反應過來,他剛剛跟我的那些話。
這傢伙竟然用色|誘之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