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喜歡孩子,可是她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再也沒有了...
背後傳來落小凡瘋狂一樣的的笑聲,墨吟風的背影生生的頓了一下。
"砰——"門被狠狠的關上。
屋子一下空曠的只剩下自己狂笑不止的聲音。
笑的淚花迸濺。
她原來不知道自己也會這樣瘋狂。
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去祝福那個魔鬼,甚至連偽裝都不會。她大步走進浴室,嘩嘩的水聲將她臉上的淚水衝的乾淨,也將她悲哀的哭聲淹沒。
她只會再為他哭一次。
兩天過後,她一定將那個魔鬼從心裡拔除。
即使將心臟生生的剜掉,她也一定要將他忘得一幹二盡。
這樣,他再也沒有傷她的資本...
理所當然,婚禮空前的盛大。
墨家不僅盛情邀請了媒體,商界的名流幾乎全數到齊。
能容納萬人的宮殿式城堡花苑奢華無比,滿地的鮮花,紅毯,所有的工作人員為了這場商界的世紀婚禮忙碌著。
豪華的婚紗試衣間裡。
墨吟風站在大面鏡子前。早已換上新郎服裝的他一身唐納·卡蘭設計總監親自設計的西服,流暢的設計,完美的線條,總是那麼紳士得體。
即便換上新郎的服裝,他任舊一張冰冷的臉孔。但絲毫不減他清俊的氣質。
這就是所謂的衣冠禽獸吧。
落小凡就坐在試衣間的沙發上,看著墨吟風冷著一張臉整理領帶。
不經意對上他的眼眸,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竟還是這幅死樣,落小凡不禁想,這才是他的本性,冷情的殘忍。
想來,當初和自己結婚時他還笑的開心,必也是偽裝出來的吧,可是那時他又何必裝,落小凡還是不明白。
算了,對於墨吟風,她不明白的事情多了。
好比現在——
"你去試試這件衣服——"墨吟風指著旁邊一位小姐手上的禮裙說。
"那是婚紗,我怎麼可以穿?"落小凡皺眉。
"帶她下去試衣服。"墨吟風看都不看她一眼,對著身邊的工作人員吩咐。
"小姐,請跟我來。"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大堆人,拉著落小凡就進了試衣間。
墨吟風又想幹什麼。
落小凡連拖帶拽被套上新娘的婚紗。
"譁"簾幕被拉開——
按照墨吟風的吩咐,她今天是來當伴娘的,所以早早就"被"稍稍打扮了一下,根據她自己的意願,她不過是畫了一個淡妝,所以清秀的眉眼仍然那樣清晰,一身白紗趁著她天生白皙吹彈可破的皮膚,一眼看上去,就像個落入凡間的天使。
只是她的表情很是不自然。
因為她能感到墨吟風的目光已經停在自己身上很長時間。
"真是郎才女貌,新郎新娘不如先拍一張合照吧?"一旁的小姐笑意盈盈。
"我不是她的新娘。"落小凡脫口而出。
她本能的反感,這些人怎麼混的,連墨吟風的新娘都能搞錯,他們不想要飯碗了嗎?
果然,抬頭,看見墨吟風明顯不悅的眼神。
怕是這些人要倒黴了吧。
沒想到墨吟風卻是強硬的一把將落小凡拉進懷裡。
那位小姐只是看著落小凡淺淺一笑,便拿起桌上的相機。
"咔嚓"一張照片便將這一刻定格下來。
落小凡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那張照片便被墨吟風收進懷裡。
這是怎麼回事,墨吟風為什麼要拍這樣的照片,今天是他和白研蘇的大日子,竟和自己的前妻拍這樣的照片,豈不是很搞笑。
但錯愕過後,落小凡也懶得管他到底發什麼神經。
他愛怎樣便怎樣吧。她已經懶得計較。
換好自己的衣服出來時,墨吟風已經不在了。
落小凡依舊坐到那個沙發上。
一旁的小姐小心說"墨先生剛剛接到一個電話便出去了,新娘請在這裡稍等一會兒。"那個小姐大概真的把自己當做他的新娘了,說話小心翼翼。
她大概也不明白,新郎怎麼會一句話不說,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將"新娘"一個人丟在這裡。
"我不是她的新娘。我只是她妻子的伴娘"落小凡還是耐心的說了一遍。
那個小姐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微笑著轉身走了,隱隱的還聽到她狐疑的喃喃自語"明明是她,沒錯啊,寓意獨一無二的義大利手工定製的"唯一"怎麼可能隨便給別人試穿?"
落小凡在她的背後冷冷一笑,只是他們不瞭解墨吟風,什麼婚紗的寓意,墨吟風怎麼會相信這些,他叫自己穿婚紗,怕也是一時心血來潮吧。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墨吟風打了一個電話說馬上會有司機接她去會場。
此時落小凡正隨手翻著雜誌,滿臉的無所謂。
不一會,一個身著黑色禮服的男子便走了進來。
想來,這就是墨吟風說的要來接她的人吧。
墨家真是體面,一個司機看上去依舊斯文得體,俊逸不煩。
"請問——"
"不用請問了,我就是落小凡,走吧,去會場。"落小凡還沒等他說完,就不耐煩的把他打斷。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變得這樣煩躁,明明剛剛還好好的。但似乎離他婚禮的時間越近,她就越是浮躁,有一種想嘶吼的衝動。
那個男子愣了一下,隨即微笑"好,落小姐,請跟我來。"
一路上,落小凡始終看著窗外,剛剛她換上了墨吟風為她準備的伴娘服,一襲緋色紗裙顯得她可愛異常,說實話,她本來就長者一張娃娃臉。
上帝在這方面特別偏愛她,皮膚白皙的像個初生的嬰兒,清秀精緻的五官,挽起的長髮在她稚氣的臉上添了一分性感,不說話的時候,嘴唇總是不自覺的微微嘟起。她完美的瓜子臉立刻變成一個粉嘟嘟的小蘋果。任誰見了都想咬上一口。
這也是她經常頭疼得地方,在任何場合,她總是會被誤認為高中生。
可是,如果,你一眼看到的是她的眼神,藏在最底面的憂傷。
滿滿的,要馬上溢位來一樣...
"你還好吧?"清潤的聲音從駕駛座上傳來。
那個司機沒有轉過身來,一隻手還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上卻是拿著一張面紙,背過手,恰巧遞在她的面前。
落小凡一驚,一手拂臉,她竟流淚了,而自己卻是渾然不知。
落小凡沒有回他的話。
她若無其事用手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完全忘記了那人在向她遞面紙。
他有些尷尬的收回手。眼睛依舊從後視鏡中注視著落小凡。
落小凡擦乾眼淚,又面無表情的看向窗外。因為流淚的緣故,她的眼睛變得格外的純淨,朦朧的眼神,恍惚的神態,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近乎透明.
不久便到了宮殿一般的會場。
落小凡下車,進入,這裡她很熟悉,當年他和墨吟風的婚禮也在這裡舉行。
只是,當年,她白紗遮面,儘管來了很多記者,依舊沒有人探得她的真容。
新娘,新郎還沒有進來,這裡只是圍了很多的賓客,各自盛裝遊走在席間,當然,更多的是駐守等待的記者。
墨吟風說白研蘇希望她當她的伴娘,不過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見到白研蘇一面。
但是一大早被墨吟風接走,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試了一個上午的衣服。
會不會他的那個現任妻子反悔了,便就將她丟下,又或者她就是要戲耍她,想要自己來這裡,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幸福。
無所謂了。
落小凡淡淡一笑,都無所謂了。
如果心死了,就不會痛了。她將一隻手放在胸口。
這裡,已經不痛了。
婚宴是很西式的流動宴席,聽說這裡只是第一站,過會兒還有露天宴席,海灘宴席,落小凡覺得很好笑,墨吟風以為結婚是演習呢,場地還分海陸空。
忽然覺得想吃東西。
或許她真的有些餓了。早上她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就被墨吟風拉出來了。
幸好這裡,想吃什麼都有。
落小凡開始遊走在精各個精緻的美食之中,不愧是全國有名的廚師做的,味道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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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裡包著一塊杏仁糕,手上還不停的往自己的盤子里加食物。
這個杏仁糕真是好吃,很甜很甜,都似乎甜到心裡去了。
落小凡邊吃一邊點頭。吃的不亦樂乎。
也似乎只有這樣,心裡的那一點苦味會減淡一些。
"小姐,新娘新郎還沒過來,宴席還沒有開始,請您過會兒在吃。"來了一個ater有禮的提醒。
落小凡一下石化當場。
她嘴裡還滿滿包著糕點,看看周圍的確只有自己在大吃大喝,而且已經引來不少異樣的目光。
落小凡大窘,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滿臉通紅,想要道歉,可是嘴裡包滿了東西,沒辦法說話,旁人只看到她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因為尷尬紅撲撲的臉蛋,一臉的羞赧。
"小姐,如果你的確很餓,我們可以——"
"不用,不——咳,咳,咳---"還沒等旁邊的工作人員說好,落小凡連忙擺手,可是因為嘴裡的東西一下子嗆住,咳個不停。
她咳的淚花都快出來了,一旁的ater楞住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能來參加婚禮的嘉賓非富即貴,可不要因此得罪了她才好。
忽然,一杯果汁遞到咳得難受的落小凡的面前,落小凡也沒有看清對方是誰,接過杯子猛灌。
終於好受了一些,忽然聽到了旁邊輕笑,:"沒關係,讓她吃好了,你先下去。"
落小凡抬頭就看到一雙滿眼含笑意的眸子。
竟是剛剛載她來的那個司機。
"是,三少。"工作人員很恭敬的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