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吟風深情無奈又透著寵溺的語氣,讓這一場鬧劇變得撲朔迷離。
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墨石少主的老婆,這樣的故事在眾人聽來實在是不可思議。
可確實是從墨吟風的嘴裡真真切切的說出來。
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墨吟風的老婆嫁給唐氏集團的少主,這怎麼想也是不合情不合理啊。
前些日子報紙上,電視上不是還在寫著播著,唐少和這位落小姐是青梅竹馬,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七歲便開始的愛戀,難道全是假的?
幾乎所有的眼睛都投向那跪在地上的落小凡。
她似乎變得有些木訥。
她低垂著頭,遠遠的看不清她的表情。
禮堂變得一片安靜。
"墨吟風,我想作為男人要有一份責任心,你這樣說,是對小凡的侮辱,也是對你妻子的不負責任,我想墨董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唐澤寒也當仁不讓。
他必須保護小凡。
不管墨吟風耍出什麼手段,都讓他一個人承受。
"你不信?"墨吟風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那就讓她親口告訴你答案。"
墨吟風單膝半跪著蹲下,姿態優雅,湊近她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從買下你的公寓那時起,你的臥室就被我安裝了攝像機,你想讓昨天你一絲不掛在我懷裡纏綿的樣子在這禮堂的大屏幕出現嗎,你確定唐家可以忍受這種奇恥大辱,接受你成為唐氏未來的女主人,還是,你想讓你那個青梅竹馬從此成為商界的大笑話,永世不得翻身,落小凡,用腦子,好好想清楚。"
他的話很輕很輕,像是情人之間親暱的呢喃。
可是,落小凡卻一字一字的聽清楚了。
她眼中的恐懼一點一點的放大。
墨吟風,你這個魔鬼。
一切又是他設計好的。
等著她跳,就只等著她自投羅網。
墨吟風驀然離開她的耳邊,語氣寵溺,似乎在容忍一個胡鬧不願回家的小孩:"好了,你玩也玩夠了,該跟我回家了。"
他拉起她的手,摟著她的腰將她扶起,說實話,如果他不這樣,落小凡根本就站不起來。
她已經沒有什麼思維,好像一個玩偶,任他擺佈。
認輸了,她認輸了。
她徹底的投降了。
此刻,她才算真正的明白,這輩子,她都跳不掉了。
她不會擁有幸福,因為,墨吟風讓你眼睜睜的看著,看著他怎樣親手毀掉你的幸福。
她覺得呼吸困難。
眼前總是搖搖晃晃。
好多人啊,他們嘰嘰喳喳在討論什麼啊?
墨吟風執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走,被唐澤寒猛然拉住。
落小凡有些茫然的回頭:"阿澤..."
眼淚早就流乾了,現在覺得眼睛疼得厲害。
"小凡,不要走,不要跟他走,你是我的妻子啊,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啊。"
落小凡似乎反映過來,她笑:"對,我是你的妻子,對呀,我要當阿澤哥哥的新娘,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啊。"
唐澤寒的嘴角也扯出一抹笑意:"小凡,乖,過來。"
她像受了蠱惑一般,笑著就要走到他的身邊,猛然,被墨吟風手上一個用力,她就被拉到他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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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吟風擋在了他們之間。
"唐少,或許還有一點你不知道,三年前,小凡賭氣之下是扔下一紙離婚證書離家出走,可是,我卻是沒有簽字,所以法律上,她還是我的妻子,作為丈夫,我請你離我的妻子遠一點。"
唐澤寒嘴角出現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陰冷笑意:"墨吟風,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分居三年,離婚證書也會自動生效,所以小凡在法律上是我的妻子,只要小凡願意呆在我的身邊,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
他們兩個的眼神同時看向落小凡,似乎在等著她做決定。
驀然,落小凡渾身一僵。
她眼中滿布驚恐的慢慢將頭轉向墨吟風,然後低頭看著被墨吟風抓住的左手。
剛剛墨吟風在她的手心寫了兩個字——孩子。
孩子!
他想拿她的孩子怎麼樣。
墨吟風也轉頭看向她,微動嘴唇,卻未發出聲音。
落小凡卻"聽"清楚了。
"你想讓在座的每一位都知道誰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嗎?"
不能,不能啊。
會毀了阿澤的,阿澤,阿澤...
她又將頭轉向唐澤寒,她的表情還有一絲迷濛,好像迷路的小孩不知所措,眼中積聚的淚水似乎馬上就要充斥而下。
"小凡,不要害怕,只要呆在我的身邊就好,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我。"
唐澤寒看著她這樣的表情,莫名的,心裡溢滿一股絕望。
就像三年前得知她結婚的訊息一樣。
落小凡的表情就像認命一樣,茫然,空洞...
小凡,只要你相信我,只要你呆在我的身邊,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我要的只是你啊。
他不知道墨吟風對小凡說了什麼,但是此時,他竟也會害怕,害怕她又一次的遠離。
如果這次,又是你先放手的話,我就再也沒有自信抓住你了。
小凡,求你,留下來。
"阿澤,阿澤..."說著,說著落小凡的眼淚就掉下來。
"對不起..."輕到像煙霧的聲音,在他聽來卻是毫無預兆的響雷一樣,一擊即中。
原來,胸膛有一塊地方真的會這樣痛。
痛的恨不得生生剜掉一樣。
手指從他的手上一根一根的劃開。
絕望,窒息...
指尖分離的那一刻,又被他猛然握緊:"小凡,求你,不要走,不要再放開我的手,我們拉過勾的。"
她眼淚流的更厲害了,可是另一只手被墨吟風越捏越緊,手腕的疼痛提醒著她僅存的一絲清醒。
她回頭看了一眼墨吟風,他的眼睛像是寒冰一樣,嘴角勾出一抹不耐,微微啟動嘴唇。"給你三個數,你想清楚。"
三
二
一!!!!
"我是墨吟風的妻子!"她終於大聲吼出來,猛的抽離唐澤寒的手,同時眼淚也像決堤一樣狠狠的往下流...
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很多坐著的人已經按耐不住,全都站了起來。
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場地的鎂光燈已經開始閃爍。
今日的墨吟風似乎尤其的溫柔,收斂了往日的冰冷,換上一副寵溺的笑顏。
但是,似乎他也不打算被這麼多人圍觀,扶起落小凡便要往外走。
落小凡腳步虛浮,任他摟著,可是她的眼睛卻是看向呆在原地的唐澤寒。
他的眼裡寫滿的是傷痛,滿滿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阿澤。
他的眼裡似乎也有淚,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緩緩的從眼角滑落。
阿澤,不要哭,不要哭啊...
阿澤,我已經不幸福。
我把我所有的幸福都給你,連帶著我那一份,你一定要過的好好的...
不要走,小凡,不要走。
這樣,我就再也抓不住你了。
一直只看著你的背影,我也會累啊。
小凡,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你為什麼還是要選擇墨吟風。
我們說好的,所有的我們一起承受啊。
唐澤寒看著她消失在門後最後一抹背影。
嘴角竟然勾出一抹陰狠的笑意,在他溫潤如玉的面孔,伴著臉上的淚痕,顯得那樣悲傷的詭異。
像是高貴典雅的空谷幽蘭瞬間枯萎,在破碎的風中化為齏粉。
沒有人攔著他們。
就這樣看著他們離去,連唐天恆都呆呆的愣在那裡。
唐澤寒冷冷的回頭,他似乎瞬間失去的表情。
以往那種如沐春風的笑容像是被冰凍一般。
其實,大部分人對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一點不能消化。
到底,這是不是真的?
整個事件變成一個難解的謎題。
看來媒體以後的一陣子有了追蹤的目標了。
唐澤寒走上講臺,他執起主持人的話筒:"各位,對不起,今天的事件是個意外,耽誤了各位的寶貴時間,澤寒十分抱歉,不過,既然宴席已經開始,還請大廳入座,當是澤寒的賠罪。"
說完,唐澤寒徑直去了裡廳。再沒出現。
落小凡被墨吟風拉出門。
來到停車場,還是一襲婚紗禮服的她,在路上引來不少人注目。
墨吟風開啟車門。
"進去。"墨吟風命令。
落小凡站在他的身邊,眼神還是有點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進去。"墨吟風的聲音又冷了一分。
落小凡慢慢轉過頭來,看向墨吟風。
猛然,她抬手——
"啪"的一聲就摑在墨吟風的臉上。
她用足了力氣。
墨吟風的被打的微微側過頭去。
他閉了閉眼睛,擋住了眼中的一片冰冷。
他面無表情回過頭,一隻手還放在車門上:"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上車。"
啪——
又是一聲脆響,落小凡又狠狠的摑上去。
墨吟風的拳頭漸漸握緊。
只聽見車門被狠狠的關上,墨吟風一個前傾,落小凡就被狠狠的壓在車門上。
"落小凡,我告訴你,你不要得寸進尺,從來還沒有女人打過我。"他的聲音陰冷。長腿緊緊抵住她的雙腿,雙手緊緊扣住她的手腕,力氣大的似乎能聽見骨骼咯咯的響聲,他們之間不留一點空隙,唯獨落小凡小腹那一塊被他小心的避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