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十分刺耳，不過誰也沒有躲避。
“白棉！哎！”，眼尖的人察覺到裂下面滿是白棉，不由發出巨大的嘆氣聲。
李玉假裝嘆氣，不過眼中多了一絲異彩。毛料在砂輪之下，在毛料兩邊的切面上，都沒有出綠。
這塊毛料賭誇了，賭裂就是賭裂深不深，太深沒有出綠就是垮了，裂太深就會破壞翡翠的結構，即使出綠也是垮了！毛料商人一刀下去60萬沒了。
“60萬沒了，滿蟒紋的料子竟然一點綠也沒有！”，中年毛料商人神情有些恍忽。
李玉有些不忍小聲提醒道：“剩下的料子還可以賭的，沒準就出綠了！”。
李玉本來想出言賣下毛料，解過的料子就是廢料了，李玉要是想買頂多就花幾萬塊不錯了。
“對對，還能堵！”，中年人依舊神情恍忽，眼神沒有聚焦。
毛料商人們不由搖頭，開裂處都不出綠，誰還願意花錢去賭，當人是冤大頭呢！
攤主看毛料商人有些可憐，況且攤子上的第一塊毛料就賭垮了，名聲也不好：“蟒紋那部分毛料，還可以擦一下的。”
這塊毛料體積大，裂可能影響一片，不過不能全部影響，攤主的這句話似乎提醒了毛料商人，立馬來了精神。不知哪來得力氣，老頭子一人一下把百十來斤重的毛料抬到切石機。
滋滋滋！固定毛料，切石，擦石一氣呵成，從蟒紋處擦下去足足有五六公分厚了，將蟒紋下面有些散的翡翠切出來了，但是連不成線，60萬垮的不能在誇了。
這時毛料商人也放棄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玉見狀不由搖頭，這人的運氣太差了。靈氣滿布在眼中，便要開口。就在這時，他又被截胡了。
圍觀的一位中年人開口道：“老闆出綠的毛料我八萬塊買了，賣不賣啊？”
毛料商人心氣散了不由點頭：“十萬拿走，這些翡翠滲下一寸，就不止十萬！”
中年人思索一陣，便點點頭：“好，成交！”
滋滋滋！砂輪的聲音響起，之後便是人群中的嘆息聲。翡翠僅僅下滲一公分，算是不賺不賠。
中年人看著地上那一塊還屬於他的毛料，臉上陰晴不定，眼睛亂逛：“眾位，剩下這塊毛料誰還要，三萬就買！”
中年人的話讓四周圍觀的人群裡傳出一陣噓聲，像地上那塊毛料，就是廢料中的廢料，傻子都不會花錢在這種毛料上的，何況是奸猾似油的商人。
“大兄弟破石頭就扔了，誰也不是傻子，運回去還得花運費不是！”，人群中一個小夥子大聲嚷嚷。
“哈哈哈！”，一聲鬨堂大笑。
中年人不由不好意思，招呼人將毛料收拾。
李玉這時衝了出來：“大兄弟別啊，毛料到底賣不賣啊！”。
聽了李玉的話，中年人明顯一愣，之後才方應過來：“賣，怎麼不賣啊，一萬塊就拿走。”
經過剛才大家一鬧，中年人直接降價兩萬。
一旁的班長急了，連忙阻止道：“王總，你這都是破石頭了，你還買？不行買啊，裡面可有我的錢呢！”。
“不買了，當我是傻子嗎，一塊廢料還一萬，自個留著吧。”李玉順著話頭，扔下狠話，作勢欲走。
中年人本來就心虛，哪裡能分辨出李玉在做戲啊，急忙拉住李玉：“做生意嗎，你來我往啊，價錢可以商量嘛，你多少錢要買？”
“四千快，不算我正好四個人，你要是賣我就切著玩，不賣拉倒。”李玉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
“行，小兄弟刀刀見綠哦！”，中年人哪裡聽得懂四個人什麼的，他哪裡管得著三個人、四個人的，賺錢是真的。
李玉從手包裡取出四千塊錢，扔給了那個毛料商人，也不顧四周傳來的鄙視自己的眼神，彎下腰去把那塊毛料抱到了一邊，因為這會買另外兩塊毛料的玉器商人，正準備切石了。
玉器商人對李玉根本不感興趣，根本不管他，直接去看解石了。
李玉不管他們，鄭重地將毛料放在解石機上。他觀察過，翡翠僅僅在切面不到一公分下，毛料商人和中年人沒有財運啊，其實這塊毛料賭裂是堵對。
李玉擦石的動作很慢，沒擦進去一兩公分的時候，就會用清水將擦面清洗乾淨。攤主不由撇嘴，破料子還這麼仔細，財迷，不由心中鄙夷。
滋滋滋，砂輪過後，一片呈白霧絲狀的細小晶體顯現出來。
“出霧了？這塊料子竟然出霧了！”，攤主眼尖立刻發現了。
他的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紛紛聚攏上來，人氣順間旺盛。
一位乾癟的小老頭看不顧李玉手中飛快旋轉著的砂輪機，馬上將頭湊了過去，仔細的看了起來。
“不錯，小夥子，繼續擦，看這樣子，很有可能出綠。”
李玉不由點頭，開動砂輪機，滋滋滋，隨著砂輪機和石頭摩擦所發出的聲音，石屑飛濺，切面上終於現出一抹綠色，等到擦出嬰兒巴掌大的一個天窗之後，李玉停下了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解石也是力氣活
“綠色濃郁，色正不邪，種水也達到了蛋清種，蛋清種正陽綠嗎這塊毛料就不得了，搭上了上等翡翠的邊了！”，還是小老頭率先上前檢視，一邊看一邊搖頭感嘆。
“小兄弟聽說是四千的邊角料，我出14萬！賣給我吧！”，有人拼命的向前擠，口中大喊道。
“小兄弟，這塊毛料的體積不大，我出三十萬，我這是實誠價啊？”
“六十萬，蛋清種正陽綠做出來的首飾最好賣，高檔翡翠，滲下去一寸，翁賺不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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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玉器商人爭先恐後的出價！班長和楚詩韻是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還是一塊破石頭，如今竟然身價百倍。太神奇了！
李玉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才哪到哪啊，開始解石。滋滋滋，過了二十分鍾，一塊兩個拳頭大小的翡翠呈現在眾人面前。
“大漲啊，漏中漏啊！”，攤主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