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方二證言
三傻子正跟小棠在電話中聊到美芝綁架小棠之事，小棠認為這就是麻老海所指使的。
這時三傻子一抬頭，便看到了常疤拉。
於是，三傻子脫口而出，衝常疤拉叫了一聲：“爹！”
誰知電話另一端，小棠下意識地居然應了一聲：“哎！”
隨即便感覺到不對勁了，訓斥三傻子道：“你瞎叫什麼？哪有管妻子叫爹的？”
三傻子一時哭笑不得。
常疤拉接過話筒，將耳朵貼在聽筒上，說道：“女兒，剛才三兒在喊我呢，你不要誤會。”
小棠聽到常疤拉的聲音，愉快地叫起來：“爸爸！你也來接電話啦？”
常疤拉說：“我這也是借三兒的光，和我乖女兒打了一次長途。女兒呀，你剛才和三兒說，你被美芝綁架，是麻老海指使的，今天早上在車站候車室你也說過，你有證據嗎？”
小棠說道：“我被美芝帶到一個屋子裡時，有個蒙面男人進來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吩咐美芝去做。
“他還說，把我抓來，就是為了讓父親作出讓步，撤走兵營。”
常疤拉說：“嗯，能說出這話的只能是麻老海了。”
小棠接著說：“女兒想衝上去揭下他的頭套，認清他真面目，但是美芝反應太快，而且身手矯捷，一下子就把女兒摔倒在地了。
“不過，女兒被美芝壓在地上時，那男人走到了我跟前，女兒清清楚楚看到他右手虎口上有一道傷疤。你問問方山，這是不是麻老海？”
常疤拉點點頭：“好女兒，有人能證明是美芝綁架了你嗎？”
“我們班的姐妹都能證明！”小棠回答道。
“哦……這個……”常疤拉顯然對這樣的回答不是十分滿意，“那麼，比如礦工和柳樹溝子老鄉有能作證的嗎？”
“啊？”小棠頓了頓說，“老鄉……礦工……方山他二哥牽著被綁在馬背上的我遊街來著，他可不可以證明呢？”
常疤拉立刻神情嚴肅道：“乖女兒，這個人證很重要，你繼續跟三兒聊吧，父親要找方家老二談一談。”
“爸爸再見！”小棠有禮貌地與常疤拉道別。
常疤拉將話筒交給三傻子，他則將楊瘦喚進來，命令楊瘦去把二舌頭請來。
而在電話那一端，小棠說道：“我已經違反規定，用兵站電話接私人長途了。方山，我們不能一直佔用電話。好好照顧雲娥，她太不幸了，再見！”
儘管三傻子不情願，但小棠還是結束通話了電話。
見三傻子拿著話筒不知該往哪裡放，常疤拉笑著從三傻子手中接過話筒，掛在了電話主機上。
“小棠做得對，”常疤拉說，“部隊的電話，她不能總是個人佔著，這孩子對自己要求一向很嚴，你也該多向她學一學。”
“嗯。”三傻子心服口服地應道。
“雲娥那邊，你要多關心關心，父親也要去看看她。”常疤拉說道。
“俺知道了，俺會照顧雲娥的。”三傻子應道。
這時二舌頭來了，是方老牛陪他一起來的。
方老牛笑道：“這小子，我怕他說不清，道不明的，他說話嘞嘞嘞，舌根子還硬。聽他說話費勁，他說完的話，俺再學著說一遍。別人就都能聽明白了。”
棠疤拉也笑道：“老牛兄能來就更好了。”
二舌頭在棠疤拉這樣的大官面前，顯得很拘謹，坐下後，一雙手都覺無處可放，只好背著手坐在椅子上。
常疤拉很和氣地對二舌頭說：“別緊張，咱們就是聊聊天。”
“嗯，俺那個那個一點也不緊張。”二舌頭說話時都結巴了，顯然是因為緊張。
“在這裡還住的慣，吃的慣嗎？”常疤拉為了讓他放鬆，就跟他隨便嘮著廢話。
二舌頭點頭道：“吃得慣，住得慣。”他這就有點放鬆了，話也就能跟上了，“俺就合計讓三傻子哪天陪俺去金鑾殿逛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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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你胡說啥玩意兒！”方老牛吼道，“三兒是少爺，你不能瞎叫人家。”
常疤拉見狀，趕緊言歸正傳，說道：“二少爺，小棠被美芝綁架的事，你知道吧，能跟我們說說嗎？”
“那個呀，俺知道，”二舌頭頓時來了精神頭，也忘記了緊張，“那天，咱柳樹溝子百姓去鬧兵營……”
常疤拉打斷他問道：“是誰讓你們去鬧兵營的？”
“麻老闆和美芝呀！”二舌頭答道。
常疤拉滿意地點點頭，“好，接著說下去。”
二舌頭繼續說：“美芝就帶著幾個日本人‘颼颼颼’飛進了南大營院牆，他們去襲擊醫院。
“美芝衝到醫院外邊時，一群女兵跟她打，那美芝會功夫哇，一拳一個，把女兵都幹趴下了，連圓圓都被打昏了。”
方老牛問：“誰叫圓圓呀？”
二舌頭說：“就是一個女兵唄，俺媽可稀罕她了……”
三傻子見他想往遠了扯，趕緊說：“二哥，你快說說小棠啊。”
二舌頭咳了一聲，“這不就說到小棠了嗎？美芝和那幫日本人攻打南大營醫院，那是擁護（因為）啥？還不是衝著小棠去的？”
眾人聚精會神聽著二舌頭往下白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