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飛獨立小院,明心,胡飛,還有葉淑月,四人對坐,石桌上擺滿了酒菜,大家誰也沒有用修為去化解酒精的麻醉,人生難得一次買醉。
“幹了~”
人生最開懷的事,莫過於兄弟共飲,一斟一碰,一切情誼盡化在酒中,喝進肚子裡,緩緩的流在血液裡,從此肝膽相照,兩肋插刀,赴湯蹈火。
“老弟,玉兒呢?凡界李廣爺爺曾千叮萬囑,讓我到仙界一定要替他照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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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嘮過家常後,胡飛這才直奔主題,問起釋情來。
咕咚~
咕咚~
放下手中酒杯,葉一飛抓起桌上的酒罈,仰頭痛飲,這個舉動讓其他三人瞬間明白過來,這其中必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嗝~
將酒罈喝了個底朝天,慢慢的就發現葉一飛臉色泛紅,身子微晃,雙眼全是醉意朦朧。
眾所周知,隨著修為增高,一般的酒很難對武者產生麻醉效果,畢竟先天道體可不是白修煉的,而猴兒蜜除了味道極佳外,最難得的就是喝多了,照樣能把你撂倒,這才是它珍貴的地方,不然也不會賣那麼貴了。
“嗚~”
盞茶功夫,讓胡飛三人無法接受的是,在外面不可一世的葉一飛,居然哭了,哭的跟個孩子似的。
“我靠~”胡飛直接爆了一句粗口,“這尼瑪。。。”
“二哥,嗚嗚。。。”葉淑月在見到葉一飛哭泣後,也跟著開始哭。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一點都不錯,平時見到小動物受傷,都要抹幾滴眼淚,看完一部愛情電影,能感動的哭完一整盒紙巾。
“額~”胡飛跟明心二人相望一眼,誰都不知道該咋勸說了。
咣噹~
葉一飛右手一鬆,空罈子落地後應聲而碎,然後又拿出木子送給他的酒葫蘆,仰頭就開始猛喝,這壺酒就多了,裡面的酒足有上百斤猴兒蜜,平時都是潤潤嘴,畢竟喝一點就少一點,今日算是敞開喝了。
“師妹,你為何要殺我?你為何又要救我?嗚嗚~~~”
這一次,葉一飛真的是喝醉了,哭一會,說一會酒話,然後再喝一會,不過胡飛三人還是聽清楚了。
殺他?
救他?
這哪跟哪啊,你丫的真的喝多了?
“看來他們二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明心嘆息一聲,“人生最難參悟的,也最難渡過的,唯有情,所以大家一直敬而遠之,慢慢的人就變得冷漠,對一切都無情,然而無情的最高境界,恰恰卻是有情。”
最後一句話,明心說的就無比深奧了,為何無情的最高境界是有情呢?
顧名思義,無情就是捨棄情,既然是捨棄,就必須要先得到,如果連情都未曾得到過,又從哪裡談捨棄呢?沒有捨棄你還參悟個屁的無情道。
所以說,要到達真正的無情,就必須先達到真正的有情。
那麼問題來了,能夠捨棄掉的情,是真正的情嗎?不是也,能輕易丟掉的東西,必然是不重要的,那麼能夠捨棄掉的情,也就不是最重要的,那麼修來的無情道,能強到哪裡去呢?
唯有拿生命去捍衛的情,才是真正的情,才是真正強大的道,所以說,有請道練到極致,根本無法變成無情道,一旦能夠割捨,就說明你沒練到極致,這才是弒勼讓釋情放棄無情道,去走有請道的根本原因。
“酒老弟,有客人來了。”
“小王八蛋,給老子出來。”
這時門口處傳來兩道不同的聲音,只見千鈺帶著兩人已經到了小院門口。
“這。。。這什麼情況?”
推開院門,千鈺三人一眼就看到院中情形,明心跟胡飛二人算是正常的,還坐在石凳上,最沒形象的就數葉一飛了,就那麼坐在地上,雙腿大叉開著,一個酒葫蘆滾落在雙腿之間的地面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那裡哭呢,嘴裡還唸叨著:師妹,師妹。。。
這一下,千鈺也不知道該走進來,還是該退出去,尷尬的一筆,就連剛才罵罵咧咧的墨軒也傻眼了,摸摸鼻子哭笑不得。
這個時候,就看到一位金衣人,從千鈺身後走出來,一步步走到院子裡,最後停在葉一飛身前,緩緩彎下腰,將酒葫蘆撿起來,此刻的酒葫蘆完全空了,一滴酒都不剩。
來人自然是玉虛宮的木子,站立了片刻後,才轉身將酒葫蘆放在石桌上,對著明心說了一句話,“後天始祖在洛霄城大擺宴席,特邀眾位前往。”
說完後,木子拿出一張金貼放在石桌上,轉身走了,走的似乎還挺著急。
“什麼好酒啊,也給老夫嚐嚐。”墨軒好不容易見到葉一飛了,當然不可能輕易走,他的氣還沒有出呢,大步來到石桌前,一屁股坐在葉一飛原先坐的石凳上,那譜擺的可不小。
“喝完了~”
明心回應了一句,不鹹不淡,看不出有何表情。
原來紫霄二宮的人是受了始祖的命令,來邀請他們去洛霄城赴宴的。
“別以為胖就真喘上了,後天我們要在這裡設宴,可沒工夫去。”胡飛才不管你是不是紫霄宮呢,既然讓我兄弟受了委屈,就不會給你好臉色。
“口氣不小啊,你小子誰啊?”墨軒本來挺喜歡胖子的,但胡飛的話,讓他不樂意了。
“臥龍雙飛是也”。
“雙飛?你丫的還雙飛?”墨軒差點沒笑出來,這稱號真是沒誰了。
“咳咳。。。”明心打斷胡飛再說下去,“今日多有不便,道長請回去吧,關於赴宴之事,小道會告知逍遙的。”
這是下逐客令了,對於始祖維護封神宮之事,不僅是明心反感,基地裡的所有人都是無比反對的。
“徒兒,扶逍遙進屋裡休息下。”
葉淑月聽到後,急忙擦乾眼淚,將葉一飛強行扶起來,去了小屋。
“別整天就知道喝酒,不修煉如何替你兄弟出氣?跟為師來。”
明心丟下一句話,帶著胡飛離去了,明面是數落胡飛,實則是說給墨軒聽的。
此刻的院子裡,就剩下千鈺跟墨軒二人。
“墨軒道友你自便,本道還有要事要處理,就不陪你了。”
千鈺也丟下一句話走了,不過他又派來一位天靈族奴僕,看似是陪墨軒,實則是在送客,畢竟一號基地始終是由這些天靈族奴僕全權操控的。
呼哧~
呼哧~
墨軒氣的喘著粗氣,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真是鬱悶到家了,當領到始祖分下任務時,他可是興奮了一路,沒想到會是這般結局,如果早知如此,他說啥也不會來了。
“老子還不走了,等你酒醒了,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倔脾氣上來,墨軒還真不走了,就坐在石桌前等著,他就不信葉一飛不見他。
“去,給本道拿些酒水過來。”
墨軒拿出一根雞腿就開啃,還指使天靈族奴僕去給他拿酒,不過天靈族奴僕拿來可不是猴兒蜜,而是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酒水,跟茶差不多。
“真是小氣。”他知道這是千鈺故意的,但墨軒何許人也,他怎麼會因為此事就憤憤離去呢?
“去,給老子弄點好菜來。”
不僅要酒,墨軒還要了一大桌子菜,不過千鈺給他弄的,都是一些野菜,連普通人都不吃的那種,基本上都是用來餵豬的。
“千鈺你個王八蛋。”
墨軒被氣的七竅生煙,可就是拿對方沒辦法,現在的戰爭基地,可不是他說了算,想威風是威風不起來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