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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痴心維護

獸宮搜救員將芊芊和蕭陽一直送到族長府邸才離去。

族長正為一夜不見芊芊而著急上火,突然看見芊芊和蕭陽,並得知他們竟然被困玄冥山脈,還差點因山體垮塌而喪命,氣得把芊芊大罵一頓。芊芊賭氣不理爺爺,獨自回房去了。丟下蕭陽獨自一人尷尬地面對族長。

蕭陽歉然地衝族長勉強一笑。

族長沉著臉問道:“你們好端端地不在家,怎麼會跑去玄冥山脈?”

蕭陽只得實話實說道:“芊芊一定要去找扎西。”

“胡鬧!”族長怒斥了一聲,然後又看著芊芊離去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這才轉向蕭陽,略帶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蕭陽說道:“沒事,就受了點皮外傷。”

族長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就好,你去洗漱一下吧,我一會兒給你送一套衣服過去。”

蕭陽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早已骯髒不堪,特別是這一身衣服,又破又髒,確實不能再穿了。

蕭陽辭別族長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看見房間裡已經放了一套衣物,便知是芊芊準備的,心裡好生感動。

蕭陽洗漱完畢,穿上獸族服飾,倒也合身,頗感滿意。便見族長捧了一套衣物進來。

族長見蕭陽已經穿戴好了,略微愣了一下,便知是怎麼回事,也沒說什麼,順手把衣服放在桌子上,淡淡地說道:“這一套衣服留下換穿吧。”

蕭陽致了謝。

族長便要離去,蕭陽突然心裡一動,忙叫道:“族長請留步。”

族長轉身看著蕭陽,疑惑地問道:“公子有何事?”

蕭陽已經打定主意,便沒有什麼顧慮,直言道:“我有事想要向族長請教,還望族長能夠坦誠相告。”

族長面露詫異之色,說道:“公子要問什麼?”

蕭陽定定地看著族長,說道:“扎西擄來的異域女子究竟來至哪裡?族長可知道?”

族長臉上的詫異之色愈盛,沒有回答蕭陽,卻反問道:“公子為何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蕭陽肅然說道:“不瞞族長,我懷疑她來至玄武宮。”

蕭陽說著,從懷中摸出那香囊來,遞到族長面前,說道:“族長還記得這個吧?這便是從那女子身上掉下來的。如果我沒搞錯的話,這東西應該是玄武宮之物。”

族長臉色為之一變,驚道:“公子所言當真?”

蕭陽說道:“不能十分肯定,但甚為懷疑。這香囊我總覺得有些眼熟,它跟玄武宮中宮女佩戴的飾物十分相似。所以我懷疑那女子來至玄武宮。難道族長沒有過問扎西擄來的女子的身份?”

族長搖了搖頭,說道:“在我們獸族,不同部落之間互相打獵,搶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扎西從其他部落帶回女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老夫自然不會無故去干涉過問。”

看族長的神色,不像是作偽。

看來族長似乎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蕭陽便知這事變得更為棘手了。

族長又從蕭陽手中拿過那香囊去,仔細瞅著,說道:“這東西老夫當時也頗感新奇,以前從未見過。但這畢竟是女子飾物,所以老夫把它交給芊芊,看芊芊是否有所見識。事後卻將此事忘了。”

蕭陽忙又說道:“我不熟悉獸族的風土人情,憑族長的豐富見識,您覺得這香囊會是獸族之物嗎?”

族長搖頭道:“老夫向來不留意這種小飾物,而且,我們獸族女子的飾物一般都是骨飾,就是用異獸的骨頭打磨出的飾物。像這樣的繡工飾物是很少見的。但界域極大,生活的部落眾多,老夫並不能熟知所有部落的飾物。所以不能肯定它就一定不是獸族之物。”

其實蕭陽也不能肯定它就一定是玄武宮之物,只不過這種懷疑情緒非常濃,讓他欲罷不能。

族長又看著蕭陽,說道:“公子懷疑它是玄武宮之物,老夫對此實難相信。因為玄武宮已經堵絕了界洞,除公子以外,老夫確實沒有看見有其玄武宮的人透過界洞來到我們界域。”

蕭陽忙問道:“族長能夠肯定界洞被堵之前玄武宮確實沒有別的人進入界洞嗎?”

族長肅然道:“自從公子到來後,老夫知道事體重大,哪裡敢大意?一直是親自監守界洞,直到界洞被堵。確實沒有看見別的人從界洞來我們界域。當然了,界洞被堵後,我們獸宮依然不放心,又讓獸宮的護衛隊繼續留守了幾天,直到確定萬無一失方撤回護衛隊。”

“難道真是我多疑了?”

聽族長這麼說,蕭陽心裡的懷疑便不可避免地有些動搖了。

為此,蕭陽略微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對族長說道:“扎西要跟那擄來的女子成婚,不知族長聽說過沒有?這事是否有所蹊蹺?”

族長驚道:“怎麼會?我們獸宮向來沒有跟外族女子通婚的先例。扎西這是瘋了嗎?難道他擄來的女子美若天仙?又或者是個攝人心魄的妖怪?”

聽族長這麼說,蕭陽頓時有了主意。不知道什麼緣故,他始終不放心,一定要搞清楚這香囊的主人究竟來至哪裡,否則,他心裡難安。他決定趁機藉助族長去調查此事。

為此,蕭陽忙對族長說道:“這是真的,也就是因為這個,芊芊才非要去見扎西的。扎西也當面向我們宣佈了他的婚訊。”

“胡鬧!”

族長終於震怒了,怒道:“這事豈能由他亂了規矩?老夫這就去召集長老會議。”

族長怒氣衝衝地,剛要走,芊芊突然跑了出來,阻止道:“爺爺,這事您不能出面。”

族長驚道:“為什麼?”

芊芊雖然蒙了面,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從她的眼神中,依然能夠感覺到她散發出的哀傷。

芊芊故作冷漠地說道:“我不想被別人誤會。”

“這——”族長一時不明白芊芊的意思。

芊芊只得說得更明白些。

“爺爺,長老們都知道我和扎西哥之間的事。他因為我的容貌醜陋而拒絕了我。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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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別的女子成婚了,爺爺如果公然反對,豈不是讓人笑話?更會讓人懷疑爺爺的用心,還以為您是要逼扎西哥娶我。”

族長終於明白過來,心裡的火氣越發大了,但他又知道芊芊說得有道理,不由心疼地看著芊芊,努力壓下火去,問道:“芊芊現在怎麼想的?難道對那小子還不死心嗎?”

芊芊竟然冷哼了一聲,說道:“爺爺放心,芊芊對扎西哥的心已經死了。也正是因為這個,才不想以後被人誤會和笑話。”

“可是。”族長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即又沉下臉來,對芊芊說道:“爺爺是族長,豈能對族人的違規行為視而不見,並置之不理?這事,老夫一定要管。只要你真對扎西那小子死心了,又豈在意被人誤會?老夫這次一定要趁機給那小子一點顏色看看。”

芊芊突然說道:“爺爺這是要公報私仇,趁機徹底打敗扎西哥嗎?”

芊芊說著,一雙清澈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族長,眼神中透出一股犀利之色。

族長詫異地看著芊芊,那眼神就像不認識芊芊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不悅之色,冷冷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芊芊好不想讓地看著爺爺,冷冷地說道:“扎西哥是男人,他愛娶誰就讓他娶誰去?爺爺實沒必要為此興師動眾地向他問罪。再說了,爺爺現在已經坐穩了族長之位,難道還怕扎西哥以後搶回您的族長位不曾?您非要處心積慮尋機將他徹底打垮才甘心?”

“混賬!”

族長頓時大怒,“啪——”地狠狠打了芊芊一記耳光,芊芊本就受傷的臉頓時鮮血崩流,將蒙面紗巾都染透了。

芊芊就像感覺不到疼似的,依然倔強地看著族長。

蕭陽連忙擋到芊芊面前,對族長說道:“族長息怒。”

族長氣得鬍子亂顫,指著芊芊罵道:“你這賤丫頭,人家如此作踐你,你還如此維護他?老夫身為族長,依法管束族人,行端理正,豈是你說的那麼不堪?看來老夫這些年太縱容你了,不但不遵長幼尊卑之禮,越發連族務都敢干涉了!”

芊芊倒沒想到她的這些行為竟然涉嫌干涉族務,頓時慌了,連忙分辯道:“芊芊斷無干涉族務之意,只是不想爺爺對付扎西哥,扎西哥其實很可憐的。”

芊芊說著,竟然流下眼淚來。

此時,蕭陽方知芊芊並沒有真的對扎西死心。

由此看來,女孩子的心意確實怪異可怕。莫名地,蕭陽突然又想起曼妮來,要是曼妮知道“洛陽公子”進入界洞了,會不會不顧一切地也跟進來呢?

想到這裡,蕭陽竟然打了個寒顫,一種不安的情緒莫名地冒了出來。

恰在此時,一名護衛走了進來。這護衛是扎西的衛隊成員。

族長便暫時放開芊芊,詫異地看著那護衛,沉聲問道:“你來這裡有何事?”

那護衛恭恭敬敬地衝族長行了一禮,說道:“屬下是聽從扎西統領的命令來這裡見洛陽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