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殺生寺上空，一開始還只是暈出些光芒。
後來越來越盛。
就連常年籠罩的血色，都好似被金光洗去。
“功德金光！”
“是功德金光！”
“哪裡來的功德金光？！”
“好像都往無色山的方向去了。”
“那裡……好像是不空山！”
……
不空山，不空洞。
離塵正在盤膝而坐，身上真氣蒸騰。
之前他使出水擊三千裡時，一不小心被不空絕壁上的‘因’字，衝擊了元神。
此時藉助‘相思淚’與三女雙修, 很快就恢復了元神。
還不等他與三女寒暄幾句。
只見頭上已經聚氣一道金光。
而離塵身上的縹緲罡形亮起。
七寶袈裟、因果圓光，彷佛得到了召喚，同時亮起。
嘩啦~
萬丈金光，一下子罩住縹緲凝罡。
霎時間，罡形彷佛鍍了一層金粉，熠熠生輝, 寶相莊嚴。
袈裟上七寶點綴, 福田阡陌。
猶如春雨洗過一般，充滿無限生機。
身後的因果圓光，好像得到了養分。
接引功德金光，忽然生出一道金色樹影。
樹影又長出分叉，與一條條的脈絡相連。
而這些脈絡正是功德金光過來的方向。
如此異象，持續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
才終於暗澹下來。
良久之後離塵才明白，自己重立殺生功法，將以殺為本，改為以佛為本。
使得眾僧脫離苦海，回頭是岸。
無形之中度化了所有僧人。
這可是大功德一件。
也是因此，因果圓光便生出了與所有僧人的因果聯絡。
【因果圓光得功德洗禮，領悟的因果之力增加了。】
因果圓光上次得功德洗禮，已經長成玉盤大小。
現在玉盤又一次放大，足有鍋蓋一般。
因果迴圈之中，一道道脈絡，與遠方相連。
任山海阻隔, 任風吹雨打。
因果之力，永不斷絕。
便是天道亦無法更改。
【歸一罡氣將《因果轉業訣》推演出《因果罡氣》。】
離塵的歸一罡氣, 無所不包，能模擬出世間任何一種罡氣。
而且還能透過縹緲凝罡將罡氣, 凝結成特殊罡形。
最先被演化的肯定是自己本身的罡氣。
就比如之前的七寶袈裟，便是《瓔珞瑜加術》演化出的《瓔珞罡氣》與七珍寶物相合之後凝結而成。
【縹緲凝罡品嚐《因果罡氣》，滿足特殊條件後，可解鎖特殊罡形：婆娑樹影。】
【婆娑樹影：佛祖開闢婆娑世界，世界中央，有一棵婆娑神樹，所有‘因’能在樹上開花，花落則能結‘果’。】
【解鎖條件：需一根婆娑神樹的樹枝。】
婆娑神樹的樹枝？
離塵一驚。
手上已經多出一根碧綠樹枝，樹枝上掛著寥寥幾片樹葉。
枝葉籠罩金光，一看便是非凡。
這根樹枝，正是當時離塵從血海彼岸，收服十方塔之後，看到的那棵婆娑神樹的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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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神樹：在佛祖開闢的婆娑世界中央，有一棵菩提神樹。
傳說這棵神樹長得十分茂盛，枝條能夠蔓延到所有具有佛教氣息的小世界中。】
婆娑神樹，開枝散葉，穿過無數個小世界。
而血海彼岸，便是其中之一。
當時離塵心血來潮，截斷了一段樹枝，原本只想著用那根樹枝找到其他小世界。
可沒想到此時竟然派上了用處。
離塵也不猶豫, 一拍腰間葫蘆。
縹緲凝罡已經將那截婆娑樹枝吸進了葫蘆當中。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隨即縹緲凝罡的葫蘆上，一道玄光亮起，便又沒了動靜。
根據七寶袈裟的經驗，‘豈曰無衣’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將罡氣和天地奇物相融合。
不過離塵也沒有閒著。
而是直接進入十方道場中。
此時道場中倒是清淨不少。
自從道心通明之後，明悟燈火便化作頂上亮光。
而這一次，離塵打算以《流水不腐》為根基，重新推演一門鍛體功法。
之所以如此，正是因為《摩柯五渡持》。
跟不空祖師的《六筆成因》不同，離塵將《摩柯五渡持》刻在了不空飛瀑的最下面。
僧人坐在水下就能看到‘卍’字經文。
從而領悟功法。
但有一個前提條件。
那就是弟子必須得能承受住不空飛瀑的衝擊。
千丈瀑布，落在身上，若是體魄稍弱一些，多半連一個呼吸都支撐不住。
如何能在瀑布中參悟功法呢？
而想讓眾僧修煉《流水不腐》卻又不現實。
首先《流水不腐》也是真經文字，想要傳授全本，也是極難的。
而且，水擊三千裡，光是在水下擊水，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何況，眾僧的資質修為皆不相同。
能否練成這一招還在兩可。
離塵當時在不空飛瀑上烙印《達摩五渡持》的時候也有此番考量。
所以直接將‘卍’字經文烙印在不空飛瀑的最下面。
也就是說，眾弟子若想領悟《摩柯五渡持》，不必非得學會水擊三千裡。
只需要坐在瀑布之下，能承受住瀑布的重量，便能看到經文。
但對於大多數弟子來說，不空飛瀑之高，便僅僅是承受住水流，也已經是一個相當的考驗了。
恰好《摩柯五渡持》為根本功法，還缺少一門與之配合的鍛體功法。
所以離塵才動了重新參悟一門，門檻較低，老少皆宜的鍛體法門。
殺生寺有兩個藏經閣。
一個被五大禪院拱衛，另一個則在後山禁地，與血池相鄰。
兩個藏經閣分別藏著地藏王菩薩和冥河老祖的相關傳承。
而冥河老祖以血修煉，對於鍛體之道，自有獨到之處。
五大禪院的鍛體功法幾乎都來自冥河一脈。
以血修煉，不僅速度快，而且效果很好。
而五代方丈當時，也是參悟了許多冥河一脈的經書才頓悟了《流水不腐》。
一個是血，一個是水。
兩者之間頗有共通之處。
出了不空山，穿過血海禁地，便來到了冥河一脈的藏經閣。
在這裡，離塵又一次見到了那個威武不凡，猶如羅漢降世的釋金剛。
不過這一次，他倒是沒有阻攔離塵。
離塵收起令牌，目光掃過釋金剛呆若木雞的臉，心中卻是在想：可惜了這麼一副好身體，就是缺了一道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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