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譚文饒一驚。
向聲音的來源瞟去，是他！
王餘閒居然已經答完第一面的題了。
譚文饒不免感到心慌，他不知道王餘閒為什麼做題做得那麼快。
“咳咳。”監考老師來到譚文饒的身邊，提醒道。
譚文饒被監考老師的咳嗽聲驚醒，連忙把腦袋埋進卷子裡。
可眼角的餘光還在死死地盯著王餘閒。
他想知道王餘閒是不是真的已經把第一面做完了，還是會偷偷地把卷子翻回去。
可是從譚文饒的角度看去。
只見王餘閒奮筆疾書，十分流暢地在答題，根本沒有返回去做第一面的動作。
並且就在譚文饒觀察的這段時間，王餘閒又答完一道題，開始了第四題。
這時譚文饒才回過神來。
他這是在幹什麼？
自己的卷子才答完第一道題啊。
使小動作干擾王餘閒，那也得是在保證自己的考試前提下才去做的事。
結果現在，不僅沒有干擾到王餘閒。
他自己的做題效率反而大大地落後。
就在他開始做第二道題的時候。
全考場，陸陸續續地傳來了翻卷的聲音。
這一刻，譚文饒徹底慌了。
……
王餘閒再次提前半小時交卷。
出門前，還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正滿頭大汗，奮筆疾書的譚文饒。
“呵，‘瘋狂翻卷之亂敵心術大法’麼？還真是懷念呢。”
此戰，譚文饒全敗。
後面的實操考試，王餘閒進行得也很順利。
不出意外，年前就能得到順利透過考試的通知了。
事實也是如此。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王餘閒在官網上查到了考試透過的資訊。
王餘閒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看著街道上，穿著厚厚棉襖的人群來往。
灰濛濛的天空，飄起了一點小雨。
屋子裡也沒有開燈。
外面並不明亮的光線，照在王餘閒的臉上，以及窗戶周圍不太遠的區域。
他就坐在落地窗前，看著街道上偶爾走過的情侶、夫妻、一家三口。
平靜的面部，深邃的眼神。
不知道他是在思考，還是在欣賞窗外的風景。
屋內滴答滴答的，是老爹留下的機械鍾。
機械鍾的滴答聲，反映著這個房間的時間還在流逝。
“冬鼕鼕。”
敲門聲闖進了這個寂靜的世界。
接著便是那道熟悉的憨憨的聲音：
“小鹹魚，明天來我家過年哦。”
王餘閒的眼神再次聚焦。
起身。
在走出窗前的那片微弱的光亮區域前，他的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來到門前，開門。
門外的女孩，身著一身淺藍色的羽絨服，白色毛絨邊的大帽子。
還有紅撲撲的臉蛋，以及眉眼彎彎的模樣。
王餘閒有種將眼前的女孩擁入懷裡的衝動。
但是他知道，這或許只是他內心情感的空缺。
也許換個人他也會有這種想法。
所以他讓開了身位，順便開啟了客廳的燈光，“進來坐。”
賀秋意識到剛才一直沒開燈，但也是微微的皺眉，沒有多說什麼。
“明天我爺爺他們也要來。”賀秋走進門，一邊跟王餘閒說明一下情況。
因為一些事情，她不得不提醒一下王餘閒，“我爺爺他性格有點古怪，你到時候別跟他多見識。他要是耍混的話，我也會阻止他的。”
“性格古怪？”王餘閒給賀秋倒了一杯熱水。
再怎麼性格古怪，也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地找他麻煩吧？
“恩恩，到時候，你別以為他是在針對你，其實他就那樣。”賀秋捧起茶几上的熱水，連連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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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年，賀秋他家也邀請了他過年。
第一年他沒去。
第二年熟悉了之後，也就去了。
只是去年只見過賀秋她外公外婆。
她爺爺好像沒來。
“今年賀秋的爺爺要來的話，看來得多準備一點禮物了。”王餘閒暗自思量，畢竟空手上門這種事，他也幹不出來。
賀秋今天過來，一是邀請王餘閒去她家過年，二就是給他打個預防針。
見王餘閒點頭，賀秋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姆嗯姆，接下來就是祈禱她爺爺明天別找茬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賀秋就來叫王餘閒去她家了。
兩家鄰著對門，也很是方便。
王餘閒帶著大包小包，就過去了。
期間倒也少不了寒暄。
今天來賀秋家的人不多。
賀秋的外公外婆，還有她小姨一家。
賀秋的爸爸是獨生子，也沒有兄弟姐妹。
大家去年也是見過，到沒有那麼生疏。
大多數時候，王餘閒還是很能侃大山的。
所以和他們倒也是相聊甚歡。
至於賀秋的爺爺目前還沒有見著身影，想來是還沒到。
臨近午飯時間，賀秋家的門鈴響了。
房間裡部分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
賀秋噠噠噠地去開門。
頓時門外就響起了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小賀秋，除夕快樂，想爺爺沒有啊？”
“爺爺也除夕快樂。”
聽著兩人的交談，王餘閒感覺賀秋的爺爺也沒有她說的那麼古怪。
暗自思索的王餘閒，卻沒注意到周圍的人都向他投來了似有若無的笑意。
賀三省看著這個唯一的小孫女很是高興。
只是心中感嘆，幾年不見都成了個大姑涼了。
只是他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
跟著賀秋進入客廳後。
賀三省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臉頓時就黑了起來：“臭……”
賀秋連忙扯了一下自己爺爺的衣襬。
想起自己孫女之前的囑咐，賀三省哼了一聲便不去看王餘閒。
和自己親家打過招呼後，便自顧自地走到餐廳的餐桌上做好。
看著賀秋的爺爺全程無視他的樣子，王餘閒有點懵逼，“我這是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看來這個老頭的脾氣還真有點怪呢。
賀秋的小姨家沒有孩子，所以一起吃飯的總共就九人。
餐桌上，王餘閒瞭解到賀秋的爺爺是一艘遠洋貨輪的船長，常年全球跑。
要不是這個老頭子脾氣古怪。
王餘閒感覺自己應該能和他聊到一起的，因為他對外面的世界很感興趣。
想來一個上了上了年齡的人，應該十分喜歡分享自己的人生經歷才對。
可是一旦王餘閒準備開口，賀三省就怪里怪氣地哼一聲。
無語，王餘閒決定還是別去點這個炮仗。
而賀三省看著自己的孫女一直在給那個臭小子夾菜，就更是氣上心頭。
“你這小鬼修為怎麼樣啊？我們家賀秋現在可是練氣九層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成為我們家修為最高的人。”
賀三省找了個話題，想要埋汰王餘閒幾句。
但話一出口，又想起進門之後，還沒探測過王餘閒的修為。
於是他聚靈力於雙目，向王餘閒看去。
只見靈氣濛濛，這個厚度，練氣九層！
“完蛋，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