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雲的話,瞬間勾起了眾人的注意力。
王餘閒的手心甚至出現了些許汗漬。
張求道皺眉,指著徐風雲罵道,“你個老小子,輸不起,就開始栽贓是吧?老徐,我可告訴你,你屎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滾滾滾。”徐風雲回了一句張求道,便低頭沉思著。
他是知道血煉術的,甚至當年研究的時候,還去霧都大學研究所參觀過。
對於血煉術的功效和副作用,他可是心知肚明的。
王餘閒的秋刀魚,從外在表現來看確實很像血煉術的痕跡。
至於效果,王餘閒的戰力加成明顯更高。
徐風雲猜測這跟王餘閒悟有劍之真意有關。
不過這其中也還有蹊蹺之處。
比如王餘閒年紀輕輕便已經築基成功。
但這並不能說明血煉術沒有對他造成過影響。
萬一王餘閒的天賦本來是100,修煉完血煉術後變成了51。
51的天賦也能順利突破築基呢?
而且萬一,他是到了築基之後才修煉血煉術的呢?
看著徐風雲一副嚴肅的樣子,張求道等人心也懸了起來。
“徐前輩認得我家傳的育劍術?”王餘閒決定先發制人。
將內心的緊張拋之腦後,不斷地催眠自己“這是家傳育劍之法,家傳的育劍之法,家傳的,從未公開的......”
“哦對,餘閒他家家傳的育劍術,是這個嗎?”張求道頓時反應了過來,之前王餘閒也跟他提過的,那種從未見過的育劍之法。
徐風雲面色嚴肅的看著王餘閒,問道,“你家的育劍術,是不是叫作血煉術,或者血煉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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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餘閒心道果然。
但他面上卻是浮現疑惑,“血煉術?我家的育劍術就叫王氏育劍法啊。”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修煉的這門育劍法?”徐風雲見名字對不上,也沒完全否認自己的猜想。
畢竟上一個修仙紀元留下的東西,很可能傳著傳著,名字就變了。
“剛學劍的時候就開始修煉了,不過這個法門修煉要求太高了,我也是好久才入門,我爸一直都沒學會呢。”王餘閒對答如流,毫無思考的痕跡。
說著還仰著頭,一副回憶的樣子。
“所以在築基之前,你就練成了,而且很難修煉?”
在王餘閒的有意引導下。
徐風雲發現逐漸對不上了。
據他的瞭解,血煉術只要有錢,無所謂修行境界,誰都可以修煉。
“確實,他練氣七層的時候就在用這個了。”張求道想到開學時,王餘閒和賀秋在他見證下,對戰的事,“說起來這小子修行真快呢,一個多學期就築基了。”
徐風雲眉毛一跳,“這麼變態?半年的樣子,連跨好幾個境界,還築基了。”
其他人也有些咋舌。
這就和血煉術出入很大了,這要還是血煉術削減過的天賦。
他都想象不到王餘閒原先有多變態。
“不對,按照這個進度,你初一開始練氣,三年早就該築基了才對。”徐風雲瞬間發現了盲點。
王餘閒輕輕一笑,“早些年為了家傳的育劍法入門,花費了很多時間,到了初中畢業才算入門。
那時,我才練氣三層。
從那之後,我就專心提升修為境界了。”
得,邏輯閉環了。
場下的幾人更加無語了。
一年的時間不到,從練氣三層到築基。
“小友是有大毅力之人啊。小小年紀居然能忍得一時之快,專心修煉此法。”謝復芸漬漬稱讚道。
今天被打擊的,沒有她的後輩,所以她是最早放下包袱的。
張求道聽此,也是心生敬佩。
他也是從那個年齡過來的。
在王餘閒這個年齡,爭強好勝,尤其是在男生身上,尤為明顯。
而王餘閒卻能不爭不搶,靜心修煉家傳法門。
張求道對於王餘閒的評價更上一層了,“餘閒小友,了不起。年輕的時候,我心境上大不如你。”
“一天在學校裡面自以為是的。學學人家,勝不驕,敗不餒,那才是真正的強大自信。”夏振林拍了一下自己孫子的腦袋。
同時他也為了勉勵幾個小輩似的,“一時的落後不算什麼,心中有目標,堅定信念地走下去。不因一時的得失而悲喜。你們仨,要明白,還要學會。”
“是,(夏)爺爺。”三人連忙稱是。
同時,也向王餘閒投以敬仰的目光,“王餘閒兄弟,氣度讓人拜服。”
(徐風雲:我剛才好像失去了什麼?)
還在沉思的徐風雲沒有注意到,因為自己兒子的口誤,而平白矮了一輩。
“王餘閒小友確實是大毅力之人,
只是你家這育劍之法實在是過於強力,比我瞭解的血煉術還要更加強大,
要知道,這還是血煉術具有巨大副作用的情況下。”
徐風雲是相信等價交換原則的,他不相信這麼變態的育劍法居然沒有什麼副作用。
“說實話,能達到這種效果的育劍法,我是聞所未聞。
你們家的育劍法,難道除了極難修煉外,沒有什麼副作用嗎?”
王餘閒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緩緩開口:“實不相瞞,我家的育劍法。
除了難修煉,還有一個極大的隱患。
那就是一旦運用此法孵育佩劍,那麼劍與本人便性命相依。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家中長輩厚藏此法,除了陳舊觀念之外,還有一分思慮。”
“啊!”見王餘閒竟然將此秘密相告,在場的人百感交集。
徐風雲頓時覺得自己唐突了人家的家傳秘密,連忙道歉,“餘閒小友,是我唐突,在此賠罪了。”
而其他的人。
有人心感王餘閒單純沒有心機,有點傻氣。
有人覺得王餘閒坦誠相待,是個值得交往之人。
王餘閒見此擺了擺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背著手望著大海,“無妨,我最近還在考慮要不要做出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將王氏育劍法,貢獻給國家。”
眾人聽此,頓時心中的敬佩又上一層。
要知道這種維持一個家族繁榮的東西,不是誰都有這種覺悟將之奉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