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只能這麼說著。
“沒事的。”她笑著，看到他眼裡的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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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不是來做皇妃的，只要整她不死就可以了。她還要救貞妃娘娘呢。
“名兒……”
“現在不是硬拼的時候。”她這麼搖著頭。然後看了看在一邊微微皺眉的龍大人，微微笑了笑。
那龍大人也被她這一笑，笑得有點狐疑。
這女子，死到臨頭了，還能如此灑脫，倒真是有點少見。
“龍大人，小女子甘願伏法。還請龍大人按律處罰。”她這話一說，滿堂大譁。
“名兒……”皇上都握緊了她的手。
她輕輕地搖頭。握緊了又能怎麼樣？在這個時候，如果是換她坐在那個位置上，她也會丟卒保車。
“名妃娘娘倒是一個奇女子。”那龍大人也不禁讚歎。
“過獎過獎。龍大人才是剛正不阿，大義凜然。”她也客氣著。
就現在的形勢來看，龍大人雖然專權，但還沒有謀反之心，皇上還不至於有危險。若想奪權，只能等自己羽翼豐滿之後。
而她，只能作為一個試刀石，就這樣了而已。
“不知道按照大周律法，嬪妃上朝堂，該當何罪？”晴空在問著龍大人。知道罪名，才可以爭取活路嘛。
“這……”龍大人沉吟著。
剛才光斥責了，但這大周律法，還真沒有嬪妃上朝堂是何罪這一說。
“有什麼難處？”晴空問。問得事不關己似的。
“大周律法，並沒有妃子上朝堂是何罪過一說。”羅大人趕忙接上。
“也就是說，罪不至死了。是嗎？龍大人？”她處處地徵詢著龍大人的意思，可謂是給足了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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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大人看她這樣，也不好來一句，不行，我就要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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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擾亂朝綱，必定要重罰。”龍大人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絕對。
“是，是。大人英明。小女子出身鄉野，不懂規矩。在皇上跟前多停了一會，壞了規矩。還望龍大人看在我和皇上都年幼不懂事，多對我們多多指導才是。”她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不疾不徐。又把龍大人抬得老高，還要他多多教導。這下子，龍大人也被拍得馬屁舒服，感覺良好。
“名妃娘娘，不要以為這樣，老臣便會輕易作罷。”口上這麼說，言語裡已經沒有了剛才那麼激憤。
“這個自然，那麼煩請龍大人和各位文武大人為小女子定罪處罰。有勞諸位了。”說完，還學著秋月平時那種模樣福了一禮。
這下，底下的大臣們都有點啞口無言的樣子。
這意思是，來吧，請來處罰我吧。不好意思，處罰我還讓你們費心費力了，小女子還過意不去呢。要不要喝杯茶什麼的。
“名妃娘娘果然不同一般，老臣倒是大開眼界。”那龍大人這時候卻笑起來了。
“不敢，大人謬讚。小女子聽從大人處置。至於皇上，定性不足，多有疏漏之處，以後還望龍大人多多指導。”
“那是老臣分內之事。”
……
噓……
這一頓客套下來還真累。臉上好像戴了面具似的。好容易等到散朝了，決定下來的意思是，名妃娘娘暫時打入冷宮，等明日早朝再來商議如何處理。
“名兒……”皇上現在都沒有臉見她了。
是他把她帶進宮，強封了名妃娘娘。又是他信誓旦旦的可以保護她，還想把她帶上朝堂，讓她觀看一下各位大臣的心計。可是，到最後，他把她給放棄了。就像當時對貞妃那樣。
如果不是名兒氣場過人，這又多了一起冤案了。
“阿昏？”晴空叫著他。
他一直在低著頭，精神沮喪。
“名兒？”
“給我一本各位大臣的相貌圖。”她說得很急。
“什麼？”他有點搞不懂她要做什麼？
“不是說要我幫你看各位大臣的心思嗎？”晴空哭笑不得。這次上朝，本來就是帶她去看下各位大臣面相的啊。
“你不生氣？”他奇道。
“生什麼氣啊。快點，那東西應該有吧。”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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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吏部尚書左大人意願只是明哲保身。”她在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回想著。
“恩，這樣的人不可大用。”皇上到底是認識這幫朝臣已久，她只是簡單地說出了他們的想法，他就可以判斷出這些人的大體位置。
“羅參諫呢？”他問她。
“太過剛硬了。”晴空在輕輕地皺著眉。羅大人母親的模樣又浮現在她腦海裡。太過於剛硬的人，總是讓家人擔心的。
“朕知道了。”皇上並沒有多說話。
“最後這張，是龍大人。”
“那老頑固你還要看嗎？”皇上失笑。
他策劃了那麼久，不惜犧牲貞妃和名兒，不就是要推翻龍家的專權嗎。
“你應該感謝他。”晴空的臉色很嚴肅。
“為什麼？”
“他若想謀反，你不會在這裡。”
……
龍大人跋扈也罷，專權也罷，到底輔政這麼多年，從未想過要謀反，這一點，還是對朝廷有利的。
皇上抿了抿嘴，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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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弄完了。
好累。
“我要睡一會，請問冷宮怎麼走？”她四下張望著。
打入冷宮的滋味，她也嚐嚐試試。
對了，貞妃娘娘不是也在冷宮嗎？說不定也可以見一面什麼的。
“你真去？”皇上愕然。
“自然，天氣這麼熱，我去冷宮裡面涼快一會。你有自己的事，就不要去打攪我了。”她看著臉色怪怪地皇上。
皇上臉色是怪了。不怪不行。縱觀歷史上的嬪妃莫不是一個個爭著要受臨幸的。這位倒好，沒事別去打攪我，我去冷宮涼快呢。
正說著呢，外面有人稟報：“報名妃娘娘，太后召見。”
呃，那還真歇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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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妃娘娘請進。”門口有小宮女給她打著簾子。
一進去，看到了那個去羅家給她首飾的那位劉公公。她朝他點了點頭，看到對方的驚異。
“名妃娘娘還記得老奴？”劉公公問。
“恩。記得的。”她輕輕一笑。
這位劉公公也倒是一位專心為主子做事不貪小便宜的，倒是很難得。
“小娃娃，好久不見了。現在被皇兒看上了。”太后看著她笑。她們兩個倒還真是有緣。
“太后娘娘，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晴空大囧。
“不是我想的那樣？”太后微微疑問。
她這個表情好漂亮哦。
晴空覺得，在她們那個時代，肯定有很多人追。
而且，四十多了？看起來象是三十左右啊。
晴空還沒有說明情況呢，邊上的一位尚宮笑了：“太后娘娘，這世上還沒有一個處子皇妃呢……”
也就是說，她還是黃花大閨女。那位女官專管內宮的繼承與就寢作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名妃娘娘還是處子？”太后平時卻沒有在意過這些。
恩。恩。她拼命地點著頭。
“告訴我，皇兒到底在搞什麼？”太后不懂了。
“我會看相。皇上讓我看看那些人到底是在想什麼。”
心有所想，必有表露。他要看看他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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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太后在輕輕地嘆著氣。
咦？怎麼了嗎？怎麼感覺好失望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