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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啟程

安撫了趙靈兒的焦躁,葉鋒目光重新落在李逍遙身上,說道:“我知道南詔國現在很亂,但逍遙你以為俠客是什麼?”

“嗯?”李逍遙一愣,不自覺追問道,“是什麼?”

葉鋒心下吐槽,大佬,是我在問你啊,搖搖頭,啞然道:“有亂必有不平事,所謂俠客,便要管不平之事,殺為惡之人。難道因為南詔國亂,你就不去了?那你何必學武,在家種紅薯得了。”

李逍遙眼前一亮,好像明白了什麼,頓時堅定道:“正是如此。大哥,我先前想岔了,咱們立即出發,前往南詔國。”

“等等,難道你打算直接走?”

“那還……”李逍遙一拍腦門,囧道,“我還沒給嬸嬸說,他會擔心的。那大哥、仙女,勞煩你們跟我回家一趟,我跟嬸嬸告別就走。嬸嬸一直想見見大哥,正好,正好!”

“好吧。”

葉鋒、趙靈兒便跟著李逍遙,過了七夕橋,朝街東頭走去,沒幾分鐘,就來到他和嬸嬸共同經營的客棧,才來到客棧前,李逍遙便大叫道:“嬸嬸,嬸嬸,葉大哥已經來了,你快出來看看他!”

“你個兔崽子,整天不學好,就會到處亂跑,叫什麼叫?”一個半老徐娘的婦人坐在櫃檯前,衝李逍遙笑罵道。

李逍遙將葉鋒、趙靈兒引進客棧,簡單介紹了一遍,那婦人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誠懇而又認真道:“多謝仙人、仙女出手相救,不然我這條命就算交代了!坐,你們快坐啊。”熱情地招呼兩人坐下,要給兩人準備飯菜。

李逍遙道:“嬸嬸,不必了,我是回來跟你告別的。”

“告別?”婦人一愣。

李逍遙跟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敘述一遍,那婦人雖有些傷感,但卻早有預料般,並不吃驚,拍了拍李逍遙的肩膀,欣慰道:“你已經長大了,是該出去走走看看了。”

葉鋒不由高看了這婦人一眼,這十餘年來,她跟李逍遙二人相依為命,對方簡直就是自己的命根子,若是換作其他人,要是說出去歷練歷練,怕是免不了一頓毒打,跟著就關禁閉,沒想到她這麼想得開。

轉念一想,當即明白。

說白了,這是一個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問題,若沒有葉鋒,這就構成了一個封閉的圓,姥姥第一次見到李逍遙,倍感親切,便是將李逍遙當成了他爹爹,這婦人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受到他爹的影響。

這是穿越的老毛病,就是最典型的祖母謀殺悖論。

現如今,因此葉鋒的橫空插入,這個圓就斷開了一個大大的缺口,一切都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扭轉,再也不是原來的劇情線。若是沒有葉鋒,李逍遙能不能再遇到林月如都是兩說。

這又涉及到位面修正的問題,以前葉鋒大道未成,就常常遇到,歸根結底,還是先前所說,以前他是一個強盜,而現在,卻是一個客人。

強盜來了,有槍炮;客人來了,有牛奶蜜餞。

那婦人感慨一句,跟著衝葉鋒微微躬身,道:“仙人非但救我性命,而且還肯指點逍遙,大恩大德,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今日之後,我便為仙人立下生祠,日日為仙人唸經祈福。”

葉鋒擺手,微笑道:“不必如此,我那日也是才到仙靈島不久,逍遙既能那時上島,便說明他與我有緣。緣分所在,我救你也是理所當然。”

婦人卻只是搖頭。

李逍遙見自己嬸嬸居然這麼輕而易舉放自己走,先前他還以為要費不少口舌呢,直接問道:“嬸嬸,難道你就這麼放心我,一點不擔心?”

婦人在李逍遙額頭上狠狠敲了一下,笑罵道:“小兔崽子,我哪是放心你!我是放心這位仙人,跟他在一起,你怎麼會有危險?記住了,要好好跟仙人學本事。”

“那倒是。”李逍遙燦爛一笑,拍著胸口保證道,“嬸嬸你放心好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的,只要大哥肯教!不過我想大哥肯定是願意的,嘻嘻……我們走啦,嬸嬸你保重,等著我名揚天下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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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小兔崽子急什麼?”婦人笑罵一聲,趕忙回到內宅,從店裡取出一個包袱,遞給李逍遙,說道:“這是你爹爹留給你的遺物,以前不交給你,是因為時機沒到,現在你就要走了,也到了交給你的時候了。”

“我爹留給我的遺物?”李逍遙心下大為好奇,開啟包袱,發現除了一些銀兩,再就是兩卷陳舊的手抄卷本,以及一把略顯出鐵繡的古劍。

“這是你爹爹李三思曾用過的佩劍,還要兩本則是劍法。”

“劍法?飛龍探雲手?冰心訣?”李逍遙開啟一看,翻了個白眼,這劍法不說是莫一兮的飛劍,就算是葉大哥種在自己腦中的劍術都比這強了不知多少,頓時興趣了了。

婦人道:“小兔崽子,你別看不起這劍術。當年你爹爹就是憑藉這兩本秘籍,在江湖上創出了大大的名頭。仙人雖然在你身邊,但你天資駑鈍,仙人的神通你能學會多少?出門在外,沒有一技在身,難免會被欺負。你那三腳貓功夫就別拿出去丟人現眼了。”

李逍遙弱弱反駁道:“嬸嬸,我現在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你不要拿老眼光看我啊……”

葉鋒倒是又高看了這婦人一眼,心說底層有底層的智慧,誠如她所說,自己段位太高,換作普通人,就算他肯教,一時半會也未必能成,就拿獨孤九劍這凡人劍術來說,普通人沒個一二十年,休想有所成,不過她看錯了一點,那就是李逍遙的習武天賦,不是駑鈍,而是頂級,也知她是好意,當即微笑打斷李逍遙,道:“你嬸嬸也是一番好意,就帶在身上,以防不測吧。”

“好吧。”李逍遙無奈嘆息,跟著抱了抱嬸嬸,“嬸嬸,那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小兔崽子,不用管我,你把自己照顧好就行了,滾吧。”婦人笑罵了一聲,狠狠在李逍遙屁股上踹了一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