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藥方同我拿出來的那張一模一樣！”
賈心遠回頭看了一眼柳知知，理直氣壯地說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柳知知一臉怪異的表情看著賈心遠，篤定地道：“怎麼可能是一模一樣的！”
說著說著，柳知知心裡疑惑越來越重，看著賈心遠理直氣壯的樣子，再聯想剛剛所有的所有，柳知知突然笑了。
她好像，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對啊，怎麼可能是一模一樣的呢？小丫頭片子你就等著去衙門裡解釋去吧！”
賈心遠哼了哼聲，隨即看著一臉鬱氣的楊掌櫃，“掌櫃的，你放心，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我見得多了，直接送去衙門就好了！”
楊掌櫃並沒有賈心遠那般氣憤，而是在最初的驚愕過後，漸漸趨於冷靜。
“柳姑娘，這真的是令堂開的藥方嗎？”
柳知知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是的。”
見楊掌櫃似乎還沒有完全信的樣子，賈心遠慌了神。
“掌櫃的，事實都已經擺到了面前了，掌櫃你怎麼還相信這個小騙子！不管她說什麼，都是在為自己開脫啊！你可不要糊塗、受這個騙子矇騙啊！”
賈心遠痛心疾首的樣子，讓楊掌櫃側目，心裡莫名覺得怪怪的。
這時候，賈心遠叫來的夥計已經來了，為首的便是那個之前在前廳的時候給柳知知難堪的夥計，秦富。
柳知知不再拖延什麼，她如今已經猜到了賈心遠的陰謀詭計，自然是要反擊回去的。
當即，她便走到了桌前，將那張被說作是抄了賈心遠的藥方的紙張拿了起來。
“賈大夫，楊掌櫃，這張藥方是出自我母親之手，何來的拿了賈大夫你的藥方之說？”
“怎麼不是？我的藥方前日便已經交到了楊掌櫃的手中，就憑這個，便是你拿了我的來我們興仁堂招搖撞騙！”賈心遠說的擲地有聲，彷彿這件事就是他說的……這樣子。
見賈心遠這樣說，柳知知倒是越發肯定了她心中的那個猜想。
她冷笑了一聲，眸子中冷意越來越深，“賈大夫，你若是這樣說的話，你是不是忘了，在最早的一次來興仁堂的時候，我便已經拿出來了這張藥方。”
這話一出，賈心遠果然沒了反駁的餘地，嘴張了又閉上，週而復始，看著便覺得有古怪。
柳知知見狀，對賈心遠滿滿的不屑。
就這？
就這也想來算計她？
賈心遠支支吾吾的樣子引得楊掌櫃都生了疑，本就對這件事存疑的楊掌櫃對賈心遠起疑了。
“賈大夫。”
楊掌櫃的話猶如是死神之手一般，直接敲醒了賈心遠。
賈心遠嚇得腦袋一嗡，卻突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他突然笑出了聲，質問道：“你怎麼能證明當初你拿出來的藥方就是這一張呢！你中途更換了又有誰知道！又有誰能作證！”
柳知知皺了皺眉，看著賈心遠，突然覺得賈心遠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不然怎麼會在說這種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過腦子，甚至都沒有多思考說出這樣留下了許多的疑點的話。
“賈大夫，不知道你出門的時候，有沒有……忘記什麼東西在家中呢？”
柳知知笑著看著賈心遠，賈心遠不知道柳知知突然說這個沒用的是什麼意思。
他有些氣急敗壞的道：“小丫頭片子你到底想說什麼！別以為你在這裡玩什麼花把戲就能糊弄過去了！”
“掌櫃，還等什麼，店裡的夥計都已經來了，我們不如直接去衙門吧！”
楊掌櫃一臉凝重，莫名的，他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甚至，他覺得柳知知還有什麼隱情沒有說出口。
“慢著，事情還沒有查清楚，等弄清楚再去衙門也不遲。”
楊掌櫃拒絕了賈心遠的提議，當即，賈心遠的臉色就變了。
楊掌櫃卻不管那麼多，他看著柳知知，像是要繼續等柳知知的辯解。
“賈大夫，其實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賈大夫出門的時候有沒有忘記把腦子落在家中。”
“你！小丫頭片子你敢罵我？！你還敢指桑罵槐地罵我？！”賈心遠直接就跳腳了，恨不得直接跳過來抓柳知知。
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先亂了陣腳。
“賈大夫，我娘開的藥，是有成效的，你又怎麼說？人都治好了，你和我說我的藥方是假的？你確定你不是在說笑嗎？”
柳知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眸中帶著戲謔的表情，“或者說，到底是誰偷了誰的藥方呢？”
“……好一個伶牙利嘴的小丫頭片子！”賈心遠愣了好久，他反應過來之後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這句話。
楊掌櫃這回直接用犀利的眼神掃向了賈心遠，賈心遠才乾巴巴的質問，“誰知道你是不是編的！我們沒有見到，你不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的嗎！”
“呵……”柳知知看著他搖了搖頭，嘴裡嘖嘖出聲。
“那日不是還有夥計幫我抓藥嗎？我想多少還有些記憶在的吧？”
賈心遠一聽，心裡一哼，趕緊將一邊的秦富扯了過來。
“秦富，我記得你那日是幫這小丫頭片子抓了藥的，你來回憶回憶！”
賈心遠將藥方一把拍在了秦富的手裡，使了個眼色。
秦富奉承一笑，將藥方拿起來，看了看，良久，他看著楊掌櫃說道：“掌櫃的，這藥方和之前拿來的時候不一樣。”
柳知知錯愕的看著秦富，她扭頭朝著賈心遠看去，賈心遠卻朝她得意一笑。
“小丫頭片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吧！”
賈心遠揮了揮手，打算讓店夥計將柳知知押著去衙門。
柳知知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人，極其鎮定，突然她視線往屋裡一掃，停在了小文的身上。
“等下！那日，不止這位小哥給我抓藥了吧！我記得這位小哥也是有在幫我抓藥的吧？”
所有的視線都匯聚到了小文的身上，小文一下就不好意思了起來，愣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
“是、是的……那日……”小文支支吾吾地點了點頭，突然見賈心遠不停朝著他擠眉弄眼，小文一臉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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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不懂了之後，小文索性就不再管了。
“那日，我和富哥一塊給柳姑娘抓的藥，我好像還有些印象來著……”
那日看過柳知知的藥方的人其實並不止小文和秦富，只不過楊掌櫃那時也只是略看了一眼，記憶並不深刻。
而抓藥的兩人倒是記憶深刻許多。
“行，那就簡單了，賈大夫，既然問都問了，不應該兩人都要問問？”柳知知冷笑著看著賈心遠。
看剛剛小文那個樣子，柳知知便知道賈心遠多半買通夥計的時候只買通了一個。
這做事做一半，跟說話說一半是差不多的道理，事情出了紕漏怪誰？要怪就怪自己吧！
說話說一半，以後沒老伴。
做事做一半，事情全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