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邪佛不是欣賞我嗎？他就是這麼欣賞我的？”李拜天急了：“還有，你不是他們的什麼會員嗎？連你這麼不要命的會員都敢衝突？”，拔出飄的大砍刀準備呼呼舞一段，結果砍刀太重，沒揮幾下就砸地上了，飄無奈地搖搖頭，腳尖一勾刀柄，飛起砍刀手裡囫圇一圈，帥氣插進刀鞘，面上波瀾不驚：“主人，你別忘了，黑石酒吧本質就是一夥打砸搶燒的混混，是黑道，只要有人出錢，他們就會賣命。錢，是他們一切業務的宗旨。”
“那這夥人既然能跟著我們到醫院，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裡。”李拜天深吸口氣，覺得脊樑骨都發涼：“飄啊，你做得對，應該讓警察嚇唬嚇唬他們，輿論壓制壓制他們。”
飄點頭：“不過我們也不應該放鬆警覺，還有12%的可能黑石會找到我們一鼓作氣。況且，我們天啟的業務從某些角度來說，和黑石有著嚴重重合，恐怕日後衝突少不了。”
“那事以後再說吧，呆會把吉他張和IT秦安排一下，做好防備工作。”李拜天煩心地揉著太陽穴：“今早這事耽擱了不少時間，我們的訂單還有多少時間去執行？”
“昨晚金豪確定下來的第一筆訂單——為甄桃小姐去歐陽俊科家抓他最喜歡的暹羅貓。酬金20元，距離此刻已經過去13個小時，我們還有35個小時用來執行。”
“這個不急，”私心裡，李拜天一點都不想再見到陶婉兒，揭開他那好不容易癒合的傷疤。不過對於甄桃，他倒是萌生了點興趣。
“還有呢？”他問。
“前晚我在街頭詐騙六千。”飄無情地把自己闖的禍全他媽地扣到李拜天腦袋上：“至今晚9點，我們必須把它們全部還給失主，並且將盈利的90%用於慈善。”
“這個時間倒是挺緊。”他抬手看了眼時間：“還有八個小時就是9點了，拿這6000做本，除了販毒，我們能幹什麼生意？”
飄笑了，笑容中帶著自信，自信中帶著邪魅：“主人，我有一個浪漫的好主意！”
“快別浪漫了。把我都愁壞了。”李拜天找了紙筆，拍在飄飄面前：“你給咱們列個清單，把訂單的時間前後順序整理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又雜又亂，我現在腦袋都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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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做地已經很不錯了，”飄抓起筆，由靈巧的手指輕輕捏著，在紙上一通亂描亂畫：“關於日程，我已經整理好放在你的資料夾裡了。”
“我的資料夾？”李拜天直起腰背。
“在你和IT秦和吉他張打情罵俏……”
嘿，跟你說不通是吧？“都說那不是打情罵俏了。”
“不要動！”飄一手摸來，把李拜天固定了個姿勢。跟作畫似的，下筆如有神，唰唰唰地。李拜天動也不敢動，生怕她把自己畫醜了，心裡想著，這鍵盤真了不起，坑蒙拐騙樣樣精通，武能幹架，文能作畫，偏偏還精美絕倫的好看，要是個真人，那就完美了。
說起真人……李拜天不自覺地目光下移，盯緊飄的兩條美腿，心裡不住地遐想：不知道洛夫在設計這妞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嘿嘿，生理變異這檔子升級確實很誘人啊，就衝這一點，也要幫飄升級到皇胄級別。
臉發燒，眼朦朧，心跳動，李拜天美得不得了：“話說回來，飄，你有沒有打算在學習人類情感後發展一下愛情？”
“沒有！”
哎？這麼堅決？沒關係，女孩子嘛，稍微引誘一下就會上鉤啦——
“愛情，可是人類中最美好的情感哦，主人我很樂意幫你體會……”
飄飄黑著臉：“不要。”
呵！“你一定是害羞……”
“主人，飄飄絕對、絕對不會和主人戀愛！”
額！算了，皇胄不皇胄，幹自己屁事！
其實，在李拜天心裡，雖然有需要，但並不是隨便個女人就能上他的床。咱是個俗人，外協是一定的，誰都喜歡漂亮女孩，可要是漂亮女孩蛇蠍心腸……對不起，出門左轉，走你；漂亮女孩過度整容非天然……對不起，出門左轉，走你！簡而言之，就是想找個真真實實善良溫柔接地氣兒的美女。
什麼？真真實實善良溫柔接地氣兒，還美女？是不是傻了？21世紀還存在這樣的女人？愛情小說看多了吧？
李拜天也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但轉眼想到，飄不是正在學習人類情感嗎？只要給她灌輸真善美，她就會變成完美女人，身為她的主人，這是個任重道遠的活計啊。
“畫完了！”飄說：“主人，我給你裝裱起來吧。”
好啊，裝裱！這還是他李拜天長這麼大第一幅畫像，一定要裝裱地帥氣無邊。顛顛地起身，在行李箱裡一陣翻騰，想找出一個好像在記憶中存在過的相框，找得正起勁，猛地聽到背後像剪鐵皮似的噌噌聲響，心裡暗說不好，連忙回頭，只見人家飄，一手擎著砍刀，一手擎著個紅皮小本，剛把封面鑽了個大窟窿。
不對，這小本怎麼這麼熟悉啊？
李拜天馬上使出犀利的福爾摩斯天眼：“飄，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你的大學畢業證，”她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很興奮地分享：“主人，這個做相框很漂亮，你看尤其是用裡面的白紙做成的花邊……”
李拜天緊緊捂著生疼的胸口，心裡哭得死去活來：“飄，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的大資料有沒有告訴你，畢業證書，尤其是大學畢業證書對一個21世紀生活在中國的年輕人有多重要？”
“事關生死的重要。”飄很認真。
“那你為什麼？”李拜天噤了聲，飄微微一笑，砍斷他的話頭：“這是第二個問題哦，主人。”
你大爺的，滾粗好嗎？
“主要是，別人的畢業證都能帶來扭轉命運的強大力量，而主人，你的畢業證只是個擺設，我們在變廢為寶呢！”
好一個變廢為寶，李拜天當真覺得自己的後半生無望了。他眼睜睜地看著飄把豬豬俠的畫像擺到畢業證書裡，支開放在電腦桌旁，滿意地拍拍手，完工！
“主人，我把你畫得多好看。”
好看個你妹呀，你哪只眼看老子是頭豬了？還是素描的？
“接下來，請瀏覽你今天的日程。”
電腦屏幕上閃動，一個淡綠色頁面瞬間開啟，李拜天一瞅，娘啊，這哪是一個小說家的日程？密密麻麻的，這比國家領導還忙吶！
“14:05-14:08，小便時間？”
這他媽也能上了日程？
“14:15-14:30，吃飯時間？”李拜天眼都瞪大了：“蘭州拉面館？三菜一湯一面？菜都點好了？”
你拿主人畫成豬也就算了，你還把主人當機器使？有沒有點社會煮義公德心？
“對不起，”飄道歉：“我忘記你反應超乎常人的遲鈍，因此忘記給你留驚訝的時間了。”
李拜天一頭黑線：妞，你這是貼心呢還是故意嘲笑我？我李拜天哪兒遲鈍了？還超乎常人？
“新的日程安排表，請過目。”飄說，
“11：30-11:50，14:15-14:35，18:37-18:57，都是驚訝時間？”你這小瞧人還是怎麼滴？憑啥驚訝時間比干正事的時間都長啊！我有那麼遲鈍嗎？李拜天決定，是時候和飄談談心了。
他坐正，翹起二郎腿：“這個，飄啊，你的問題，主人我想簡單說說……”
“大王叫我來巡山……”手機響了。
飄飄接起來，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尊敬的客戶你好，這裡是天啟一號總公司CEO李拜天先生的秘書處，我是秘書香飄飄。”
完後，還有標準的英文翻譯：“Dear吧啦啦啦……”
李拜天聽不懂了。
“誰？”他小聲問。
飄捂住話筒：“鬍子。”
鬍子？“誰他媽是鬍子？”
“胡家健，甄桃的男友。”飄解釋，放開聽筒，和胡攝影師核對：“明天上午11時，好的，在企鵝宮17幢您的工作室，平面模特……”
電腦屏幕上，又一張日程安排表正快速生成：
早晨05：00——7：30，環城跑步、學習武術。
7:30——7:40，排便
7:40——8:00，洗澡
8:00——8:30，早餐
……
李拜天越看越暈，就差一頭栽過去了。奶奶，在您來之前，我過的什麼生活？睡到自然醒，可以窩在屋裡一個禮拜不出門，可您來了之後呢？除了睡覺我他媽跳動地比心臟還快，有你這麼折騰主人的嗎？
“好的，胡先生，可以拜託你的女友甄桃小姐在場嗎？”飄淡定從容，小粉唇張張合合：“不，我相信你為人正派，是這樣的，昨晚我公司有她一筆訂單，明天正好接洽交付。”
甄桃？李拜天心裡頓時平靜下來，回想著醫院裡看到的那抹倩影，直覺告訴他，甄桃身後一定藏著巨大的秘密。
鬍子在那邊吧啦吧啦一通說，但飄沒興趣繼續聽下去，笑眯眯地道一聲：“好的，祝你愉快，再見。”
立刻掛電話。
李拜天瞠目結舌，盯著飄，下巴都快挨著地面了。
等著突然一霎，飄終於有動靜了。
“主人，你怎麼還不動手呢？”飄不解：“驚愕時間已過，你應該把精力投資在寫小說的事業上，該碼字了。”
先不管碼字！
“飄啊，”李拜天苦口婆心：“咱們訂單已經夠多了，都沒完成，你確定還要接個拍平面模特的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