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枉我那麼好心待你，你這樣下去灑家是沒營養開發智力的呀！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李拜天快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了最後一隻包子，塞進嘴裡去，正滿意地品味舌尖上的豬肉，卻看那兩人正齊刷刷地望著他，犀利目光中充滿了對他的鄙視。
為啥鄙視啊？這可是勞資自己跑了半小時路程拿回來的包子啊，勞者多得一點也不過分吧？再說，勞資憑實力搶來的，是光榮的！
話雖這麼說，那兩貨的鄙視好像更深了！
“主人，你看你，哪裡像無產階級革命者，社會煮義接班人？”
額……沒那麼嚴重吧？趕緊把包子吞下肚，為了打破尷尬……
“飄。”李拜天綻放出最溫暖的微笑：“10點我們就要去見鬍子和甄桃了，這個時間我們還有時間去歐陽俊科家抓貓嗎？”
張約翰的狗耳朵噌楞一下子豎起來。
飄也不迴避張約翰的狗耳朵和那一雙震驚的黑眼圈：“一個小時前，我剛購買了歐陽俊科的郵箱賬號。”
蝦米？
“郵箱賬號？這也能買？”
吉他張連忙搬了個箱子坐下來，也想聽聽飄的經驗說法：“是啊，郵箱屬於隱私，怎麼可能被買到？你給我和老李說到說到。”
“透過一點隱秘渠道就可以，”飄說得輕巧：“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戶籍、家庭成員資訊、所受教育記錄、銀行餘額、名下資產、車輛資訊、用過的手機號，用過的各種主流賬號，包括交友、網購甚至支付軟體、火車飛機記錄，全國賓館記錄；實時定位你現在所在的位置，這一天行動的軌跡，等等，所有你在網路上出現過的痕跡，都可以用很低的價錢輕易獲得。”
握草！居然比人肉還牛掰，早知道，還讓秦和人肉個屁啊，直接買下甄桃的各種資訊不就完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秦和的勞動力太廉價了，幾塊錢就搞定了，可飄的這種人肉，即使再便宜，能是幾塊錢搞下來的嗎？這一番折騰，估計那剛賺來的兩萬很快就要花完了。
“這些資訊的來源不是駭客，也不是網站不小心洩露，而是個別為了利益不顧職業道德的公務員、資訊保護程式的設計師。”飄的指尖像指南針般，在他二人面前轉轉停停：“一句話總結，網路上，你以為你是最隱秘的，實際上，你是最透明的！”
李拜天咕咚吞嚥下，那似乎是春日桃花化身的指尖正指著他，指尖後，是飄流光溢彩的眸子，眸子裡彷彿還藏著許許多多的秘密，好像……從她自信的輕笑來看，好像她已經對自己很瞭解了。
嚯，難不成真的已經很瞭解了嗎？
“太可怕了，飄飄嫂……”吉他張撐不住了：“我想刪除我所有賬號……”
“沒用，存在就會留下痕跡。”
李拜天訥訥地撿起飄掉落的最後一點面渣塞嘴裡：“那個面癱佬郵箱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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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友約他去老地方見面。”飄開啟手機時間，開始倒計時：“我們十分鐘後出發，就能趕個正巧。
“可萬一他家裡還有……”
“陶婉兒？”
“對。”
“老公，所以我們才需要真正的道具。”飄盯著時間，開始倒計時：“五，四……”
吉他張蒙頭蒙腦地望著李拜天，那眼神裡分明寫著——你們逗我玩呢吧？
“……二，一！”倒計時結束，飄打個響指，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準時響起。
“大王叫我來巡山……”
飄接起，聽了片刻，一拍桌子站起來，向外走去，呼上香家軍的嘍囉們：“我們走。”
“去哪兒？”兩人異口同聲，面面相覷。
“收貨。”
地下室外坑坑窪窪的地面上，停靠著輛似乎是從時尚之都巴黎開來的貨車，司機也拽，戴著大墨鏡，叼著大雪茄，下車，拿著一訂單小本：“暴殺者？”
“是我。”香飄飄應著，司機似乎不敢相信，摘下墨鏡端詳片刻，問：“你？”
吉他張趕緊扯扯李拜天，拉到自己耳邊，眼睛一動不動地死盯著大拽哥，悄聲問：“老李，恁們到底買啥了？儂咋趕腳跟毒品交易差不多嘞？”
不用他說，李拜天也有這種感覺，可他不能和吉他張一樣窩囊啊，一把推開他，畫清界限：“看你那點出息，嚇得方言都蹦出來了，以後還怎麼做天啟的偶像？丟人！”
吉他張更愣了，今天咋總是從熟悉的人嘴巴裡聽到陌生的詞彙？“天啟？天啟是什麼？”
李拜天不想理他：“跟你說了也不懂。”
卻看人家飄正淡定地和拽哥交涉。
“怎麼？因為年輕所以被輕看了嗎？”飄雙臂纏在胸，一個輕蔑且冷酷的眼神掃去，登時叫這拽漢熄了聲。
李拜天瞅瞅，嘴裡不由得咕嘟著：“這丫肯定是型號配錯了，看這氣質，看這談吐，女僕個屁，分明是霸道女總裁！”
“老李，你是在說嫂子，對吧？”吉他張也湊過顆腦袋，眼直勾勾地盯著飄，崇拜地咂咂嘴：“老李，你跟我說實話，嫂子是不是黑（社會）老大退休？你看，她用來收貨的暱稱都是暴殺者，這氣勢，這狠勁……”
去球！李拜天歪過頭：“我說她丫的根本不是個人，是鍵盤，你信嗎？”
“老李，你精蟲上腦了吧？”吉他張詫異極了：“你最近咋總是鍵盤、鍵盤的，今天你發工資了，買個新的唄。”
“嘿，是啊，今天我發工資，買個唄……”好主意啊，名義上他好歹是個主人啊，幹啥啥事都得經女僕批准啊？李拜天越想越美，等有了新鍵盤，頭一天他就要碼字一萬，碼個痛快淋漓！而且，還要各種痛快淋漓的YY！
看著吉他張那欣喜的表情，李拜天臉又陰沉下來：“你幹嘛躲門後？”
吉他張神委屈：“我看你也躲門後……”
“滾！這種給我高大威猛形象造成不良影響的話以後別說！”
樓道門後，兩顆腦袋一上一下地監視著飄和拽司機的一舉一動，一不留神，拽司機把墨鏡往鼻樑下一扒拉，朝他兩的方向看來，那兩顆眼珠子也不知使了什麼魔力，竟使吉他張這個膽小鬼又顫抖起來。
“他們也是你的人嗎？”拽司機問。
丟臉啊，真丟臉！李拜天頭一次見飄翻白眼，人家恨鐵不成鋼，卻依舊傲嬌：“怎麼？沒認出來嗎？從無人島進口的含羞猴，一共四隻，這是兩母的。”
操（蛋）啊！什麼無人島？什麼含羞猴？還是兩母的？李拜天氣得啊……
“老李，嫂子剛說了對你高大威猛形象造成不良影響的話……”
咣彩一巴掌就甩上去了：“什麼仇逼你你偏要指出真相？”
“出來！兩大老爺們，像什麼樣子！”
李拜天好不容易把吉他張從門後拽出來了，朝著吉他張一通訓斥：“我都說過n次了，艾草液和龍膽熬製的湯藥對我們身上的詛咒有很大影響，咱們白天也能行走在太陽下，正常人是不會認出我們，害怕我們的。”
吉他張懵，咬著牙問：“老李，這次你是什麼設定？”
其實李拜天是後悔的，打第一個字說出口他就後悔了，無奈，老司機開車也會翻車，有時就會把剎車當油門。頂頭的太陽確實很曬啊，李拜天皺皺眉，小聲回覆：“吸血鬼。”
“夠勁！”吉他張暗做一個OK手勢，演技順勢爆發：“哦，上帝，果然是這樣的沒錯，艾利克斯·李，我親愛的大表兄，你快看啊，我約翰·張·特洛夫斯基米諾娃的皮膚如此細膩紅潤有彈性，這些狗（娘）養的果然猜不出我是個死了七百年的始祖啊！”
……
李拜天已經聽到上帝在他腦袋上拉屎的聲音了！
想到以後要把吉他張這樣的人才拉到天啟公司培養包裝，還要把這種腦殘貨供出去誘惑智商線上的正常人，李拜天心裡止不住一陣惡寒。
拽司機點點頭，筆頭磕磕記賬本，若有所悟：“哦，含羞猴啊！”
含羞你妹呀含羞！
“交易程式碼？”拽司機問。
“5024！”飄淡然回答。
那邊似乎交涉完成，司機向車後走去，幾重精鋼大閘開啟，後車廂門“嘩啦”開啟，司機一腳踏上踏板，一個飛身就要竄上去，飄抓住他的肩膀，硬是把他摳下來，掐住大雪茄就在車廂上戳滅，裝進司機的上衣兜，冷冷地回一句：“燒了我的貨，怎麼辦？”
那司機尷尬地清清嗓，上車，李拜天和吉他張趕緊湊過去，往裡一瞧，哎呀媽呀，這簡直跟要開服裝公司似的，一個個可推拉的衣架上掛滿了一套套被塑膠嚴實包裝的衣服，這樣的衣架至少有四個之多，總計超過三十件衣服。不僅如此，後面還有一些封著【保密】符號的紙箱，甚至還有山一般高高堆起來的麻袋……
看著高大上，什麼東西？
“還愣著幹什麼？往回拿啊。”李拜天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