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默一下子卡殼了。
她挪開視線，一陣心虛。
見她這副模樣，邵雲雁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呵呵，本來家裡就沒怎麼指望你，現在還鬧出這種醜事來。”邵雲雁決定也沒必要對這個堂妹多心軟了，“家裡的決定，等你出院之後就去國外讀書，別待在國內丟人現眼了。”
“什麼？！”邵雲默驚呆了。
“這是爺爺的決定，你爸都沒辦法改變。國外的學校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有專門的人盯著你，別想著再出什麼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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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初堯……”
邵雲雁見她這個樣子就來火，事情鬧得這麼大，這個丫頭竟然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
她忍不住譏諷：“你這麼喜歡初堯，為什麼還在學校裡找對象？”
“我……”邵雲默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玩玩而已，誰還當真了。”
邵雲雁聽了，恨不得上去踹她幾腳。
緊要關頭，她總算記得自己堂妹還是個傷員，硬生生忍下了。
想起昨天爺爺對堂妹的安排，她那個媽還有臉在家裡大哭大鬧，真是不知所謂。
邵雲雁：“好好養傷，等你好了直接出國。”
丟下這句話，邵雲雁匆匆離開，連多餘的一眼都不想再看她。
寒假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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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期末時的突發意外，劉曉娟的心情總是振作不起來。
沉清秋琢磨著，這樣總不是辦法，還得讓反派大老高興才行。
她發現劉曉娟喜歡泡澡，只可惜澡堂子裡沒這個條件，家裡的浴室又沒怎麼裝修。扒著手指算算日子，距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剛好可以把家裡的浴室裝修起來。
說幹就幹，沉清秋是個行動派，直接找人上門看。
這房子不算大，浴室改造也破費功夫，還費錢。
一般住在這裡的人家不會興師動眾弄出這麼多事情來，但沉清秋偏偏不管。一開始請來的師父聽了地址，還以為是在逗他玩，沉清秋去了兩次，他才帶著工具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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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琢磨後，師父就開工了。
劉曉娟目瞪口呆，她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想泡澡。
婆婆竟然當真了！
顧逸風在一旁看得嫉妒不已，望了一眼沉清秋，試探道：“媽，我想給房間裝個電視機，不知道行不行。”
“不行。”
這回絕得真夠簡單乾脆。
很快，這邊的動靜就驚動了對面的陳嬸。
反正陳嬸每天沒什麼事兒，她的注意力都在他們家裡，整天看著沉清秋忙進忙出。之前劉曉娟被警察叫走配合調查，她還暗暗竊喜，以為劉曉娟在學校犯了什麼事。
沒想到當天人家就回來了，可把陳嬸失望不已。
見他們家又開始敲敲打打，又是工人又是水泥地往裡面抬。
陳嬸看得心癢癢，忍不住上門去問。
只不過這一回她沒能去樓上的門，因為都被工人堵死了，她進不了。
眼珠子一轉，她就繞到早點鋪子那兒。
沉清秋還在忙著，店裡兩個幫忙的也腳不沾地。
“鄭欣，上菜。邱文光，看著火候，還有一分鐘出籠了。”
沉清秋提醒著，一路風風火火。
“好咧。”兩人異口同聲。
鋪子裡都是人，陳嬸剛想往裡面鑽，突然被一個老大爺拽住：“你哪兒來的，怎麼不排隊呢？”
其他人一看有人居然想插隊，這就不能忍了。
他們都是拿著牌子過來排隊的，保管每個人都能買到早點。
陳嬸兩手空空啥都沒有，這不是插隊是什麼？
眾人一下子圍著陳嬸說。
“哎，我說大媽，您可不能這樣，趕緊去拿牌子排隊。”
“就是，沒有牌子就等晚上再來，咱們這兒都是規規矩矩排隊的。”
“對啊，你看我爸這個年紀了都要自己來，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呢？”
陳嬸臉上的笑容繃不住，連忙解釋：“我跟這家老闆認識的，我來找她說點事，不是來吃飯的。”
這個時間是早點鋪子最忙的時候。
不來吃飯，反而來找人家老闆說事，這人未免也太沒有眼力勁了。
簡深也在排隊大軍之中。
他皺著眉：“人家店裡忙成這樣，你要是朋友就該來幫幫忙，要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你這個時候找人家，不是添堵嗎？”
簡深是這兒的常客了。
很多人都認識。
他這麼一開口，眾人紛紛附和。
“對啊，趕在人家最忙的時候說事兒，我說阿姨呀您也太不懂事了。”
陳嬸被說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外面又冷，她又不想杵在門口，這進來找沉清秋又不行，讓她拿牌子排隊花錢買早點吃，她就更不樂意了。
想了想，她只好訕訕笑著出了門。
先回家等著唄，等上午忙完了她再來。
三個多小時過去，早點鋪子門口的人流量總算散了不少。
陳嬸這才興沖沖地過來。
沉清秋已經結束早市的生意，大家一大早忙活，這會兒都有點餓了，她特地留了一籠包子，一人一碗雞湯粉皮小餛飩，一家人坐下來吃口墊墊肚子，等會兒還要忙活中午飯。謝美華那邊也照常定了午飯，劉曉娟吃完了送過去，再給謝淼淼上兩小時的家教課。
時間幹得很，沉清秋腦子裡都在盤算著這些事。
陳嬸一到，就聞到裡面鮮美誘人的香味，再一看他們還在吃東西。
她忍不住笑道：“你們這麼早吃中飯啦？”
“哪有。”劉曉娟認得陳嬸，連忙擺了一張凳子，“陳嬸坐吧，這是中飯之前墊墊肚子，忙活一上午都餓了。”
尤其店裡兩個青壯年勞動力，鄭欣和邱文光。
他們倆最喜歡上午加的一頓點心了。
好吃墊肚子，一碗熱乎乎的雞湯小餛飩下肚，感覺半天的勞累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陳嬸乾巴巴笑著坐下來：“呵呵，是這樣啊，那這樣不得一天吃上四五頓？伙食真好，你們家生意真不錯。”
劉曉娟笑了笑，沒吭聲。
給陳嬸搬凳子是身為主人家的禮貌。
像這樣試探性的話，她沒理由接茬。
何況，婆婆不喜歡陳嬸，劉曉娟看得清清楚楚。
她低下頭飛快吃完，從姜翠芬手裡接過小思好，換自己老媽吃東西。
沉清秋：“你上樓讓人家師傅也下來吃點東西，這活計要幹上三四天哩。”
“哎。”劉曉娟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