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校長就從沒見過對教育事業的態度這麼開放、支援的領導了。
但她現在實在是神神叨叨的……
她只好小聲道:“這個事情,我也去瞭解過了。小松之前不是考了五分嗎?”
沉清秋連忙道:“對啊對啊。”
諸葛校長就道:“我聽他班主任說了,也是氣得夠嗆。”
主要是怕沉清秋上學校來,不好交代。
怎麼就把她兒子教成那樣了?!
“聽說平時成績也都挺好,作業也做得很不錯。”
“對啊!我都親自檢查的!他突然跟中邪了一樣!”
諸葛校長只好道:“他考砸了以後,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您沒發現嗎?”
“發現了啊!好像早戀了……不是,他可能單相思了。”
諸葛校長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這個事情,我們也不好說嘛。”
他只是纏著杜青青給他補課而已。
諸葛校長其實和張小松的班主任商量過,她們倆都決定“靜觀其變”。
眼下她只好安撫焦躁的家長。
“沉副鎮長,青春期這種事情,就像水裡的皮球,越想往下按,彈得越高。”
簡單地說,你什麼證據都沒有,非去說他早戀,他能直接上天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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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沉清秋狂躁地道:“他耽誤杜青青怎麼辦?!”
諸葛校長:“……”
她頓時目瞪口呆!
果然,她一個搞教育的,揣測領導的心思還是不夠靈活。
合著,在這說了半天,她是擔心杜青青?!
沉清秋甚至道:“我家小松,又粘著杜青青跑,又跟其他女孩子玩,讓杜青青心煩無心學習怎麼辦?!”
諸葛校長:“……”
其實她不知道,沉清秋是想著,張小松身後還有億萬家產等著繼承,而且他這死小子,幹點別的什麼都行啊,他還是有做生意的頭腦的。
可杜青青不一樣啊,她一個萬事靠自己的孤女,而且她那麼聰明!
這好好培養,妥妥的醫學學術界的一顆璀璨的新星!
有朝一日可能光芒四射!甚至名動天下!
這樣的成就,不是錢能買到的好不好?!
現在,說再多,她也還是個小女孩啊!萬一突然想歪了怎麼辦?!
不行,不能讓這“新星”隕落在她手裡。
沉清秋光想,牙都疼了。
諸葛校長愣了一下,然後道:“我們還是旨在培養學生有強大的心理素質,不能過度保護……”
這話可以說是在懟她了。
但沉清秋還是嚴肅地道:“不能只把注意力放在女孩身上,青春期的男孩子也要引起重視,要教會他們什麼是延遲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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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一句話,下面的人跑斷腿。
諸葛校長只能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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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現在有很多家長抱有那種‘我家是男孩不會吃虧’的想法,多少給男同學造成了不良影響。那學校就要擔起責任來,告訴他們怎麼樣才能做一個優秀的有素質的男孩子!”
這……也是真的。
諸葛校長連忙道:“好,我下學期就開始安排。”
沉清秋一臉嚴肅地走了。
臨走之前還去扒了一下張小松班級的窗戶。
張小松沒發現。
上課的老師發現副鎮長來扒窗戶了。
差點被她嚇死。
張小松下午回了家,才見到上了一天班的沉清秋。
臉色臭臭的。
他對沉清秋道:“你是不是到我們教室扒窗戶了?”
其他同學看到了。
沉清秋澹定地道:“哦,我去你們學校,順便過去看看你。”
張小松就道:“下次要看就好好看,別偷偷摸摸的,怪嚇人的。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多顯眼?”
同學們都跟炸了鍋一樣的。
張小松課間就被人纏著問了半天關於他後媽的問題。
沉清秋臉皮也很厚,就道:“我只是個普通家長,看看我家小孩,有什麼不可以的?”
張小松逼問她:“你今天到學校是幹什麼的?”
沉清秋道:“工作上的事情。你個死小孩,管這麼多。”
“什麼工作?”
沉清秋還真能說得上來:“就是你葛叔叔家的王芳嬸嬸要過來教書了,我去提前安排一下。”
張小松嗤了一聲:“關係戶,你還要親自去安排。”
沉清秋正想罵他。
這時候張大山進來了,聽見了,臉都黑了。
“你什麼態度?”
青春期的小孩嘛,肯定就懟上去了:“我說的是實話啊。一個副縣長的老婆,要來我們這裡當老師……”
“副縣長的老婆就不能當老師了?你這是什麼邏輯?”
張小松道:“還要我媽親自去交代……”
“就是個普通朋友,也是要關注一下的,有什麼問題?”
張小松說不過親爹,萎了。
張大山道:“快滾。杜青青還在等你寫作!”
張小松一聽,灰熘熘地滾了。
張大山還罵了一句:“成天一副找人興師問罪的嘴臉,好好照照鏡子!你以為你這德行多好看!”
沉清秋道:“好了,好了。”
張大山也有點氣不順那個樣子。
沉清秋問他:“順利嗎?”
王芳是一早就接過來了,也去交接了。
他們在張家屯找了個新房子,屬於外派教師的宿舍區。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熱炕廚房啥的都有。
以後王芳留在本地的時候就可以住那邊。
不過事情主要交代給諸葛校長了,沉清秋沒有親自己過去。
是怕王芳不喜歡。
張大山就道:“聽說是都弄好了。過一會兒芳嬸過來吃飯。”
沉清秋又問:“路上被她發現了嗎?”
“沒有。”
王芳和張大山畢竟不熟,路上幾乎沒怎麼怎麼聊天。
而且張大山也怪機靈的,掐著點熘達到百貨大樓附近。
不但把王芳接上了,還把王芳的同伴也接上了。
沉清秋道:“那行,這事兒算是圓滿解決了……”
話音剛落,葛副縣長又打了電話來。
問了一大堆。
什麼“路上吐不吐”,“腰疼有沒有犯”,“心情怎麼樣”……
沉清秋無奈地把電話給了張大山。
張大山一個鋼鐵直男,只能在那拼命回憶。
只不過他對葛副縣長這種心態,也還算理解。
畢竟老夫老妻幾十年沒分開過,王芳一直牢牢守著葛家後方。
這種感覺跟子女剛剛成年離開自己身邊比,可能還要刺激一些。
等掛了電話,他就跟沉清秋道:“老葛今晚要吃不下飯了。”
雖然他平時也不咋回家吃飯,就算回了家家裡也有保姆做飯。
但畢竟是自己守著一張空蕩蕩的飯桌,晚上睡覺也是守著一張空蕩蕩的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