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對此不贊成,但沒辦法。
他只能對沉清秋道:“不準帶小魚。”
沉清秋愣了愣:“為啥?那她不得鬧死?”
張大山道:“妮兒被人搶走怎麼辦?”
小魚珠心算也很厲害的。
“你就美吧你,那個部隊,人家擠破頭都進不去,你妮兒那麼小,都還沒上學,還能去一趟就被人搶了。”
張大山用手枕著頭,很堅決:“不行不行,反正不行。”
誰都不準搶他的妮兒。
沉清秋小聲道:“可是訊息已經放出去了。”
她已經在家裡說了她明天可以看到小松了!
張大山牙疼地看了她一眼。
這就是為什麼他到現在還睡不著啊!
明天小魚一定會鬧的。
但還是那句話,誰也不準搶他的妮兒!
他就在那想怎麼辦。
沉清秋自己滾了一會兒,突然道:“來啊?”
每次半夜醒過來了,倆人都清醒,他不都要鬧騰一下的?
還經常說“醒都醒了不能浪費了”。
張大山翻了個身背對她:“早點睡今天。”
沉清秋:“???”
……
隔天凌晨,估計才四點多。
張大山就把沉清秋弄醒了。
他在她耳邊道:“快起床,趁著小魚還沒醒,我們快走。”
沉清秋:“……”
他這是怕小魚非要跟過來,又哭又鬧的,回頭不好對付。
有起床氣的沉清秋真的想把這個女兒奴老公給弄死!
但她想到張小魚各種躲在車裡跟來的技能,也就臭著臉跟著一起收拾穿衣服走人。
她最近燙了一個大波浪卷,頭髮又濃又密,黑色的大波浪卷也襯她。
尤其是睡起來以後,氣都都著一張小臉,頭發絲兒黏在臉上,三分怒意三分慵懶還帶著四分媚意。
張大山沒忍住湊過去親了她一口。
沉清秋勃然大怒:“滾!”
昨天晚上不見他有精神,現在來什麼勁!
張大山也不生氣,捏了她的臉,就走了。
……
農曆二月份,在本地還是穿棉襖的天氣。
一早一晚尤其凍得刺骨。
沉清秋還要去辦公室拿今天的報告材料,趁著路上沒人乾脆鑽進了張大山的大衣裡。
因為沒有提前打招呼,他倆只能厚著臉皮去把隨行人員一個一個叫醒。
張大山也是打算今天去縣城把最近的一個桉子結了,就無情地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李田給叫了起來。
沉清秋這邊帶上了吉利和黃小玉。
再加上司機老謝。
跑得最快的是老謝。
政府配了一輛新桑塔納,今天第一次開!
等上了車,李田坐在最前面,張大山和三個女同志坐在後面。
老謝一個人在前頭聊啊,說這車啊,真好、穩啊、寬敞啊!
其他人哈欠連天。
沉清秋直接頭一歪,歪在張大山胳膊上睡著了。
昏睡過去之前,還聽見吉利在吐槽。
“幹啥啊一大早的。”
……
早上七點多。
張小魚醒了,迷瞪著眼。
曾大寶已經在廚房裡“丁零當啷”地忙活。
張含秀還睡著呢。
這時候一隻小手拉了拉張小魚的衣服。
“噓。”小魚把小實拉過來。
她輕手輕腳地給自己和弟弟穿上衣服,悄悄下了炕。
然後跑到廚房,兩個人翹著頭,一起看著曾大寶。
曾大寶:“……”
張小魚道:“姑爺爺,我爹我媽呢?”
曾大寶隨口道:“不是在屋裡嗎?”
“沒有,屋裡只有我倆弟弟。”
曾大寶:“……那,可能出去忙了吧。”
“這麼早啊?去哪裡了?你去叫他們快點呀,今天不是要領我去看哥哥嗎?”
曾大寶心想也不能總是騙啊。
他鼓起勇氣跟小魚道:“小魚啊,媽媽沒說要帶你啊。”
確實沒說過啊……
就說“有機會可以去一趟軍區”,小魚就顧著歡呼了。
張小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看哥哥怎麼能沒有我呢?”
小實口齒不清地喊:“大得!”
曾大寶正在想怎麼跟她解釋:就是沒有你啊!
這時候爾登揉著眼睛進來了。
“姑爺爺,我餓了。”
他媽走的時候交代他了,醒了自己來張家吃飯。
爾登是來張家蹭飯的老食客了,他媽一不在他自己就會自己過來。
張小魚立刻道:“爾登,你媽呢?”
爾登道:“我媽走啦,你媽也走了啊。”
張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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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大寶道:“你看啊,小魚,你媽媽確實沒有說要帶你的嘛。”
張小魚生氣地捏緊小拳拳:“不行!看我哥哥不能沒有我!”
“那你咋……小魚!”
張小魚衝出去了!
曾大寶要追,誰知道張小實也追,結果走到追到門口被門檻絆倒了。
“哎喲”一聲,小肉球就摔在地上了。
曾大寶剛把他扶起來,張小魚跑沒影兒了。
把他給氣得:“大山這缺德玩意兒!”
張小實:“缺德!”
上午的時候,沉清秋和張大山分頭行動。
張大山去了公安局。
沉清秋帶吉利和嚴以蘭去做報告。
她們三個人是提前到的,進了休息室先脫了外套。
因為今天沉清秋要混進雲書記的隊伍裡,所以不敢像以前一樣,隨便穿個團團毛衣就出來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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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了個襯衫打底,修身的軍綠色毛線馬甲,下面配一條修長的靴褲,和小馬靴。
長長的頭髮也紮成一把在腦後,捲曲的弧度顯得很是蓬鬆和優美。
她今天這一身其實沒有什麼出挑的,但區別就在於是褲子是王蓮親手裁的,毛衣也是王蓮打的樣。
王蓮現在已經很少親手給人做衣服了,她就是還很喜歡給沉清秋和沉清秋家的孩子做。
只要是她裁的版型,就是跟人家不一樣,別的裁縫怎麼學也學不走。
她正和吉利對稿子呢,葛副縣長的秘書陳耳進來了。
“沉副鎮長?”
沉清秋回過頭,連忙站了起來:“陳秘書?”
陳耳道:“葛副縣長他們到了,請您先過去。”
“好的。”
沉清秋給了吉利和嚴以蘭一個安撫的眼神。
等她跟著陳耳走進領導的休息室,就看見裡頭煙霧繚繞,差點給她嗆出去!
葛副縣長一個人在,頭髮亂七八糟的,臉上的鬍子茬都沒搞乾淨。
沉清秋人傻了:“叔,您啥時候開始抽那麼多煙了!”
葛副縣長瞪她一眼:“不是我抽的,咳咳咳……”
可是邋遢也是真的。
真是的,他以前可是天天追著沉清秋喊,讓她穿漂亮一點,多戴首飾,要“把闊氣和朝氣一起顯出來”……
老婆才去張家屯多長時間,他就成這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