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這貨可賊了。
因為蘇政委的腿腳有問題,一直用杜青青家的膏藥。
張小魚為了混進軍區,臨走還從杜青青家打包了一大堆膏藥走,說是“送給蘇爺爺當禮物”。
這也就算了,她壓根不知道,蘇政委所在的家屬院,壓根就不是她哥哥那個後備役的軍區。
她就是一去就開始嚷嚷著:“我爹和我媽媽把我扔了,自己去看哥哥!”
蘇政委也不說破,開心地道:“那爺爺帶你去看哥哥好不好呀?”
張小魚開心地道:“好呀好呀,我爹和我媽媽看到我,會嚇一大跳!”
蘇政委老頑童的心思起了,也想看張大山和沉清秋“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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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和小魚約法三章了,他是臨時去考察工作,過程中小魚和小實都不能大喊大叫。
事後可以去哥哥的宿舍玩。
小魚卻搖搖頭:“我和小實只要遠遠地看看哥哥就好了。”
蘇政委很驚訝:“為什麼?”
小魚道:“是媽媽說的。”
因為想要小松擁有一段平凡的軍旅生涯。
其實他爹媽,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只是一個小鎮的副鎮長和派出所所長而已。
相信被選拔入後備役部隊,還是有很多背景很強的小同志。
但這才入伍一個多月,他爹媽這小小的身份,就大搖大擺地跟著縣領導來“視察”了,對小松的影響也不好。
小松也不希望這樣的。
蘇政委聽說是“沉清秋”說的,琢磨了一下,大概知道了她的意思。
就是覺得沉清秋這純屬多此一舉,小松的靠山不是還有他嗎?
不過也隨她了。
因為約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小魚在蘇政委家吃了午飯,自己帶弟弟去睡覺了。
蘇政委正坐在樓下看書,保姆接了電話過來。
“有一位陳務實同志到訪。”
蘇政委眼皮也不抬:“誰啊?”
“說是替金平同志和安安來探望您的,帶了禮物來。”
副省長金平,是蘇政委的女婿。
拿女婿孝敬的東西,沒什麼大不了的。
蘇政委就道:“跟他說,今天家裡有貴客,不方便招待他。”
保姆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不一會兒,院門口的警衛把東西送了進來。
一看這些東西,應該都是他女兒置辦的。
都是她打的毛衣、皮護膝等等。
蘇政委正笑呢,突然從裡面拿出一沓錢來。
他的臉色就是一變。
保姆也嚇了一跳:“呀,安安這是幹什麼呀?”
蘇政委把錢扔了回去:“安安怎麼會給我送現金?”
他本來是快退休了,一直在頤養了。
像他這樣為國家流血立功的老戰士,老來也被照顧得無微不至,哪裡需要那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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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平和安安又不是不知道!
這只能是別人動的心思了。
不過,他提前退休是因為膝蓋不好,這段時間在張家屯的於大夫的調養下是恢復了不少的。
軍區已經下達了調令讓他負責幾個軍區的思想指導工作,任書還沒有到。
“那怎麼辦?”保姆問他。
蘇政委畢竟是一塊老薑了,只吩咐保姆把東西收好不要動。
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過了一會兒小魚就醒了,自己牽著弟弟下來了。
到了這會兒她突然有點害怕,跑過去蹭蘇政委。
“蘇爺爺,我和弟弟在您家住兩天好不好?”
蘇政委大吃一驚:還有這種好事呢?!
不對……
“為什麼呀,小魚?”他笑眯眯地問。
張小魚的眼珠子轉了轉:“大院子和樓房舒服。”
蘇政委哈哈大笑:“實話呢?”
張小魚扁了扁嘴:“怕捱打。”
今天偷熘……
蘇政委不信:“小魚這麼可愛,怎麼捨得打呢?”
小魚含著兩泡眼淚道:“打,我爹打。”
蘇政委立刻道:“太過分了!”
他俯身把小魚抱起來,道:“爺爺給你好好出氣。”
……
蘇政委說到做到。
沉清秋和張大山憂心忡忡地跟著雲書記去軍區的時候,蘇政委的車隊掐著點到了,硬是跟他們撞了時間。
這可是老領導,特地來慰問後備役軍區的小同志們,多驚喜啊!
張大山和沉清秋黑著臉跟著雲書記一起給老領導讓路。
女兒和兒子跟著政委同志的大車,大搖大擺地開進了後備役軍區。
爹和媽被懟到了人群的中後方,前面還站著一大群想一睹老領導風采的軍官。
本來還沒發現坐在車裡偷偷往外看的那倆小孩。
雲書記拼命踮腳才看見了:“誒?那不是你家小魚和小實嗎?”
沉清秋真想說一句您看錯了。
她只能沒好氣地道:“是他們。”
一邊面無表情地跟著鼓掌。
蘇政委可是開國功臣,本來是在本軍區養老的。
這些老幹部大多深居簡出,能請來給小同志們講講古,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事!
本來說好是雲書記今天帶隊來慰問和視察的。
結果他們徹底淪為背景板。
連招呼都顧不上那種。
本軍區的軍官一見到他老人家都激動得不行,甚至有點熱淚盈眶,只恨不得跟著他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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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書記擠了半天才擠到前面。
他的隨行人員,包括沉清秋和張大山,被甩在了後頭。
據說是“老領導年紀大了,不能擠到”。
沉清秋黑著臉看著人群中上躥下跳那兩個小不點,抬頭看看張大山。
張大山比她還無語。
“怎麼搞?”沉清秋問。
張大山道:“還能怎麼搞?有靠山了,還能衝上去搶?”
也不知道蘇政委是怎麼介紹小魚和小實的……
主要是他們這當爹媽的不配過去聽!
很快,小實就被軍官同志抗在肩膀上舉高高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人群裡的爹媽。
那麼小個人兒,竟然一臉心虛地立刻把臉別過去了。
張大山和沉清秋都被氣笑了。
現在上下幹部都是一派樸素親民的作風,蘇政委的樣子也像是隔壁的老爺子。
年輕的軍官看到他很激動,嘰嘰喳喳的都是問題。
他也一邊拈著捲菸,早戒了也不抽,就是拈著玩,偶爾聞一聞,耐心地回答著年輕軍官的問題。
等了好半天,小同志的拉練展示才開始。
本軍區的誅心算後備役一共只有二十多名小同志,最小的六歲,最大的也才十四,多數是十歲左右。
都是有軍訓底子的,教官一聲口哨,立刻就整齊地跑了出來,按照大小個兒排好了。
張小松的年紀不是最大的,個頭竟然是最高的,站在最右側。
隨著一聲聲“立正”、“稍息”、“向右看齊”、“正步走”!
其實在內部看來還是缺乏氣勢和力量,但是在外人看來已經非常整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