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四天一早，張小魚帶張小芽去上學了。
諸葛校長親自送了家裡小孫子用的椅子來，就讓他坐在張小魚身邊。
張小魚跟他講：“你要乖哦，下課姐姐陪你玩。”
學校裡會有一種特有的朝氣氛圍。
張小芽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多小孩子在一起，瞪大眼睛左看右看。
看起來是注意力被轉移了……
全班的小朋友都對他很好奇，衝過來看他。
“小魚，這是你弟弟啊，長得好可愛啊。”
“能捏捏不？”
張小魚道：“那我做不了主，你們得問他。”
張小芽忙不迭地擺手：“不不不……”
小朋友哪有這麼好的自制力啊，好幾個都差點直接上手了。
張小魚一巴掌打掉他們的手。
“我弟弟都說了不行了！”
那些小朋友也不說什麼，嘻嘻哈哈的。
上課鈴一響就全回到了位置上。
今天上語文課，開始學一些簡單的詩歌。
全班都跟著老師朗誦。
“鵝鵝鵝。”
等全班都唸完了。
張小芽慢吞吞的：“鵝~”
全班鬨堂大笑。
老師也跟著笑，也沒說什麼，只是繼續帶。
“曲項向天歌。”
張小芽又是慢半拍：“歌~”
老師乾脆道：“張小芽同學，歌前面是什麼啊？”
班上的同學有記下來的，或者半熟的，趕緊開始幫他喊。
“曲項向天歌！曲項向天歌！曲項向天歌！”
從剛開始凌亂，到後來的整齊。
感覺全班都記住了。
張小實這次是慢了很多拍。
難得見這慢性子也著急，拍著椅子前面的小擋板。
“我！我！我！”
老師道拍了拍手：“大家靜一靜，等小芽同學背一遍。”
於是全班屏息以待。
小孩子多誇張啊，一個個裝模作樣的，聳著肩，彼此比一個“噓”的姿勢。
張小實：“鵝！”
老師：“嗯！”
張小實：“鵝！”
老師：“嗯！”
張小實：“鵝！”
老師：“嗯！”
就，怎麼說呢，全班好像連呼吸都憋住了。
張小實又瞪了半天眼。
小肉手比劃半天。
然後……
張小實：“鵝！”
全班：“哇！”
隨即就開始七嘴八舌開始說話。
“不是啦！”
“是曲項向天歌！”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張小魚站起來流利地背誦了一遍：“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全班立刻就跟著一起念。
老師都不用帶，就一遍一遍地跟著念。
就，怎麼說呢，感覺這些孩子，學習熱情從來沒這麼高漲過。
好像，就有一個共同的目標——讓張小實學會背。
那背詩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惹得別班的老師都忍不住跑過來看了一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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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節課以後，一歲半的張小實也就能“鵝”一“鵝”。
課間的時候張小魚看著弟弟，嘆氣：“看來我弟弟不是天才啊。”
張小芽萌萌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聽懂呢，還是沒反應過來。
班裡的小朋友都圍著他。
“小魚，你不能這麼說嘛，芽芽可愛啊，可愛就行了。”
“就是就是。”
搞笑的是現在已經是課間時間了，教室裡到處還有在背詩的。
不過好在是張小芽好像把那個“洗體”忘了。
……
晚上張大山才回來。
張小芽已經睡了。
沉清秋晚上九點多試著打了電話。
他就說了這事兒。
“停手回來還鵝了半天。”
沉清秋道：“嗯，挺好，明兒還去買？”
“去啊。老師們都很歡迎。聽說還有別的班想把他帶去上課。”
沉清秋：“……為啥？不搗亂？”
“不搗亂”，張大山笑了一聲，“我聽說特別能帶動氣氛。”
沉清秋倒是冷靜地想了想，道：“明天你要是有時間，就別讓小魚帶了。不然人人都想把弟弟妹妹送到學校去，就不好了。”
“嗯，你這麼考慮也對。”
沉清秋有點忐忑地道：“那啥大山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
張大山道：“咋？”
“我，買了點東西……”
張大山道：“買唄。”
沉清秋道：“不是的，我把錢花光了……”
買了一條街！！！
整條！！！
張大山聽了，就道：“哦，買唄。”
沉清秋道：“我是想說你好敗家啊！我買了二十個鋪也才幾十萬塊錢，你買輛車就六十萬！”
張大山：“……”
沉清秋是有點太興奮了。
她知道這個年代的房價便宜，也實在是沒想到這麼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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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好的那個地方其實是個老城區，都不是新房也不是產區。
但被新區和產區包圍。
往往是這種被人拋棄的地方，最早期的商業區肯定是這裡。
將來城市發展更加迅速，這一片就算是湊合著用，也至少還有十到二十年的商業壽命。
二十年後，那就，等著，拆遷吧！
便宜成這樣沉清秋實在是忍不住。
她直接就紅了眼，從東頭買到西頭，又從西頭買到東頭。
一棟一棟全是破樓。
那些房主都以為她瘋了……
杜紅秀她們幾個更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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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房的時候跟買菜一樣。
姐妹買，她們就跟著買。
確實她們手裡的錢應該比沉清秋多，不至於像沉清秋一樣差不多掏空了。
買完了，回到招待所，才開始發懵。
“哎？我們買那麼多樓幹什麼？”
沉清秋跟她們講了半天經濟規劃的區域理論。
結果她們說困了。
“買都買了，算了吧。”
“就是……”
“睡覺去吧。”
“對，睡覺去。”
然後就散了。
搞得沉清秋一個人好寂寞。
又拿著電話對著張大山叨叨了半天。
張大山恰到好處地給她“嗯嗯”兩句。
她就心滿意足了。
張大山道：“明天怎麼安排？”
沉清秋道：“哦，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去見一下晏和那個同學，他要幫我們整理房子。然後晏和應該吵完架了。”
張大山打了個哈欠，道：“我已經讓雲書記親自去信了，想要迎兩位老教授過來指導科研院。應該明天就到了，你們注意一下。”
信是發給金副省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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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蘇政委也是提前打了個招呼的。
萬事俱備，就看晏和吵得怎麼樣了。
……
結果第二天看到晏和的時候，大夥兒都大吃了一驚。
被打了……鼻青臉腫那種。
晏和回來就進了房間。
吉利看到他那個德行，氣得直接砸了杯子。
她讓晏和先休息，自己去敲門把昨天瘋狂買樓今天貪懶睡的沉清秋她們三個叫了過來。
王蓮膽子小，最怕動拳腳的。
看到晏和這個樣子人都傻了：“這，這是你爹媽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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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專門朝臉上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