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處理好了魚，自己就放在架子上烤。
沉清秋則是生了另一堆火，煮了一鍋調料，裡面還加了從家裡帶出來的粉條、豆腐、肉丸子、蝦丸。
等他把魚烤好了，放進鍋裡烹出味。
然後又加了大白菜。
這冰天雪地的，一鍋熱乎乎的烤魚就在眼前。
還有從空間裡拿出來的保溫的米飯。
沉清秋也難得饞一饞。
她對張大山道：“真好，我不用給小孩挑刺。”
張大山道：“我給你挑。”
沉清秋笑著用腦袋蹭了他一下。
她問他：“你要不要喝點酒？”
“行啊。”
“給我也喝一口……”
……
吃晚飯的時候，張小魚和張小松黑著臉給小的挑刺。
曾大寶和張含秀都說他們來挑，小的不讓。
張小魚說：“姑爺爺姑奶奶，你們趕緊吃一吃，自己也要小心別吞了刺。”
高燕奇怪地看著他們笨拙的手法。
這一看以前就是沒怎麼挑過的。
張小魚道：“以前都是我媽挑，我媽挑刺可快了，她一下就能找到魚刺。”
即使如此，因為張小松挑刺不認真，苗苗還是吞了魚刺。
當場就嗷嗷叫，被曾大寶拎著灌了一碗醋。
好在是吞下去了沒事……
張小魚嘆氣：“明天我們吃兔子吧。”
今晚她爹是打到兔子，她媽做了紅燒兔肉。
因為就著包子吃，沒吃完的還塞回了空間裡。
……
晚上張大山和沉清秋進了城，找了個招待所住下。
小媳婦洗了熱水澡，香噴噴熱乎乎。
張大山看著她笑得很壞。
沉清秋倚在他懷裡，打了他一下，就被他抓住了手。
他提著她的手腕把她拎到了床裡。
但住招待所動靜總不能太大，折騰了半天反而覺得有點壓抑。
這破床也太容易晃了……
張大山滿身大汗地抱著媳婦，扭頭看到旁邊的沙發。
沉清秋臉一紅，擰了他一下。
……
隔天沉清秋睡到日上三竿。
這還是近幾年她第一次睡得那麼踏實。
平時即使是在休息日，精力旺盛無所事事的小孩總會來找她……
雖然沉清秋已經鍛鍊出了“叫不醒”的絕技，但多少還是影響睡眠。
啊，好久沒熬夜之後爽爽地睡一覺了。
這剛睜開眼，張大山給她買了熱豆漿和油餅回來。
“挺好，剛出鍋的，你吃吃。”
沉清秋咬了一口油餅，確實外酥裡嫩，就是吃了滿嘴油，甚至還順著嘴角淌下來一點。
張大山竟然湊過來給她舔乾淨了。
沉清秋：“……過分了。”
張大山笑道：“怎麼過分？”
沉清秋推了他一下：“別攪我吃東西。”
張大山道：“行，你吃。”
卻盯著她，看樣子隨時都想過來舔一口。
沉清秋這不爭氣的小心臟竟然為結婚好幾年的丈夫鼕鼕直跳。
張大山還伸手摸了摸，好笑道：“咋啊？養兔子了？”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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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秋努力轉移話題：“這家的油餅，雖然油大了點，不過手藝是不錯的，而且這油也新鮮，沒炸過幾道……”
“是啊，他們家的油條我看著也不錯，炸得膨得老大。”
沉清秋吃了油餅喝了豆漿，趕緊道：“你帶我去吃吃。”
好油條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要炸得蓬鬆酥脆。
哪怕她食量小呢，可以多買一些放在空間裡，反正空間保鮮，也不會回潮。
沉清秋興沖沖地收拾著跟張大山出了門，找到那家店。
也是沉清秋實在起太晚了，人家是早餐檔，早也收攤了。
沉清秋有些失望。
張大山卻非常精準地……找到了人家家裡去。
敲開門，好言好語的，又給了十塊錢加工費，讓人家現炸了二十個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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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人還挺厚道的，本來還說啥都不肯要他們的大團結。
但老闆就是很納悶：“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家來的？”
張大山道：“你家門前有個車坡。”
正適合下他擺攤的推車。
而且車坡上還有油。
最重要的是附近只有他們這一個小攤，一個推車推著爐子和大鍋，那麼多東西，肯定不可能走遠。
那在附近找，一找一個準。
老闆：“……”
這把人給嚇得，都忘記推大團結了。
“同志，您是幹啥的啊？”
沉清秋尷尬地道：“您別怕，我男人是當警察的。”
“哦，哦，當警察好啊，挺好。”
……
張家屯。
張小魚躲在屋裡偷吃油條。
不是她嘴饞，是這個油條真的好好吃啊！
這炸油條的手藝，比她老姑爺爺可強多了，根根都是又酥又香的。
本來想吃一根就算了。
結果因為太好吃了沒忍住吃了三根。
爾登在外面叫：“小魚！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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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魚羞愧地想，這油條本來應該分他們吃的。
可是媽說了，有空間的事情不能告訴他們。
小魚只能含淚吃完了獨食。
然後擦乾淨手和嘴跑出去了。
偏偏正好趕上吃午飯的點。
曾大寶親自趕回來做飯，做了一桌子菜。
張小魚看著這滿桌的好吃的，愣是打了一個飽嗝。
爾登：“嗯？”
他站起來想聞小魚的嘴：“有油條的味道……”
小魚惱羞成怒：“有你個頭！”
出了阿縣有一大段路都是在野外了。
張大山剛開始是想繞一下的，從村鎮走。
不過沉清秋說也想體驗一下他小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
能是什麼好日子，根本不可能讓她真的體驗。
夜晚在野外扎了帳篷，升了火把，沉清秋懷裡揣著一個湯婆子。
得虧是今天晚上不下雪，不然真的是要命了。
沉清秋還想說在野外什麼的……
結果直接就凍得大棉襖都不想脫，一直坐在火邊，蜷在張大山懷裡。
連臉都不想露出來那種。
得虧著張大山身材比較高大，能夠把她團團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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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當年過冬的時候上山，也這樣啊？”
“誰這樣？”張大山好笑地道，“真要上山那也是為了埋伏獵物。找一個背風的地方，蹲著一等就是半宿。”
“真的不會凍死人嗎？”
“不會，都是年輕的大小夥子，一口燒刀子就能暖半宿。”
沉清秋正想說一句“你們那時候也太苦了”。
結果人家道：“當然，我們那時候也在山洞裡過夜，手裡有東西現場烤了的也有。燒刀子配烤肉，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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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秋都囔：“也是了，也沒人真的會把自己凍死。”
張大山輕聲道：“抬頭看。”
沉清秋抬起頭，發現星河燦爛！
一時之間，她被這美景給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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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刀子她是喝不下，不過這時候不妨礙她吃吃喝喝增加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