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刮的時間長了些,也暫時安息了下去。
天空奇蹟般的露出了太陽。
雖說在這樣的地方見到了被風雪掩藏起來的太陽,可並非是一件好事情。
下雪不冷,化雪冷。
太陽的光芒照射在雪地上除開帶來反射的光芒外,只有寒冷。
這裡的氣候太過於惡劣,人無法生存下去。
遇見那群逃荒的人,不過是翻越了兩座雪山,便餓死了不少人。
他們長途跋涉翻越雪山,身上裹著的大衣破破爛爛,面上大多都是緊繃,被風吹得有些發紫。
“再翻過兩座雪山,就能看見平原了,大家堅持住,我們下到山腳處,那裡的風小些,我們再休息!”
那個人似乎是這群逃荒的人選出來的領袖,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看樣子似乎是個富有經驗的獵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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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穿著的是一張虎皮,周圍人衣著單薄,凍的瑟瑟發抖,他反而面上有些紅暈。
下到山腳時,天已經到了黃昏,如他所說的一樣,周圍的風小了許多,雖然依舊還是很冷。
在雪地中挖坑,將旅行途中所撿到的乾柴放在坑道內,點火做起了灶,用鐵鍋煮些帶肉的湯水,香味四溢,讓人也覺得暖和了些。
周圍人都在挖灶做飯,而在邊緣坐著的那個戴著白色兜帽的男人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手中抱著一把鮮紅色的大傘,呆呆傻傻,雙眼一直盯著遠處的雪山出神。
“諾,這個給你。”
一隻纖細的手臂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肉湯,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中光芒閃爍了一下又很快的暗澹了下去。
沒有拒絕,右手接過那個女孩的手中端著的碗,撫起衣袖遮擋住自己的臉頰,將肉湯一飲而盡。
這少女名叫作阿離,是那個穿著虎皮風領袖的女兒。
路上逃荒的人五一不是相互取暖,互相幫助渡過難關,可面前的這個白袍怪人卻老是隻身一人抱著他手中那把紅色的傘,呆滯的望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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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很悲傷的模樣。
“還要嗎?”
面前怪人扭了扭頭也沒說話,她坐在他的身邊,將手中的碗放在了一旁。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阿離。”
沉寂帶來了微微的尷尬,只聽得到少許呼嘯的風聲,少女尷尬的表情在被踩得光滑的雪地中反射在了他的眼中。
“咳咳,你是不是不會說話呀。”
他抬起自己的頭,望向了她,金色的眸子讓面前的女孩呆滯住了。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孩,劍眉櫻唇,皮膚勝雪,這世間罕見的美男子。
“我,你,啊!”
蘇牧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搖了搖頭,又再次沉寂了下去。
面前的男孩臉上帶著的是一股說不出的憂傷,讓人很想哭,可自己卻又哭不出來。
語無倫次的女孩與沉寂閉著眼睛的男孩,倒是在這人堆的邊緣出現了股奇怪的搭配。
“你不會說話的話,我就寫給你看。”
阿離用自己的手指在雪上書寫下自己的名字,指著雪地上所寫的說道:
“阿離,我的名字是阿離。你叫做什麼,寫給我看好嗎?”
“蘇牧。”
白袍美男子突然開腔說話,嚇了面前女孩手舞足蹈起來,尬尷的氣氛再次襲來。
“原來你會說話,呵呵呵。”
“我何時說過自己不會說話。”
“可是你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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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理解錯了罷了。”
阿離無奈的晃了晃自己的手,隨後抱著一絲期待的眼神看向他。
“可以把兜帽取下來嗎,那樣會更好看。”
“我勸你不要距離我太近,會出現不好的事情。”
面前男孩臉上帶著的悲傷,正一步步激起女孩的好奇心。
“女孩與我在一起,沒有太好的結果,所以還是離我遠一點吧,不過這次就允許你暫時呆在我的身邊,作為肉湯的報答。”
女孩不解之時,雪地上開始震動起來,是什麼東西要過來了。
蘇牧扯下自己身上的白袍蓋在了阿離身上,女孩不解其義睜著自己一雙大大的眼睛望著身邊的男孩,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
“小心,來了。”
那是黑影,雪山上少有見到的東西,是箭失,是一些比較稀疏的箭失。
箭雨落在了他們這些流民休息的營地處,箭射落在雪地上,被射破的碎冰渣子四處亂飛。
有些倒黴鬼被那些箭失穿透了身子,發出慘叫,在這雪山上,隨著風聲而消散。
“這……”
裹著白袍的少女睜大了雙眼看著立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張開了一隻手,那是一層紅色的護盾,漂亮又詭異。
“在這些雪山中生活了一個部族,半狼妖,它們嗜殺嗜血,現在你們都成了它們的獵物。”
蘇牧手指向著前方指去,在前處風雪遮掩住的高低,站立了十來個身影,它們體型壯碩,身上揹著一張大弓,手中握著的前頭用鋒利石頭繫著的長矛。
“將女人留下,男人全部殺光!”
為首的那頭貌似是狼王,手中握著的的長矛是件青銅器,看起來比起其他狼妖手中的長矛要更加鋒利。
“前幾年時間我經常在這處行走,狼妖在此處狩獵不怕仙家們屠宰了你們嗎!”
被推為首領的中年大叔倒也算冷靜,迅速組織好混亂的流民,便發聲質問,企圖用仙家的名聲來嚇倒那些半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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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裡早就成了我們的獵場,仙家?仙家來了這裡也要找得到我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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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的語氣,以及看魚肉的眼神,讓所有的流民又再次慌亂起來。
狼王一馬當先,率先來到了那中年大叔的面前,看著戳過來的長矛,他煞白了臉。
滋!
一聲靈氣爆裂的聲音在人群邊緣響起,一把赤紅色的長劍抵在了長矛矛尖,而那長矛再也不能再進半分。
“因果,因果,喝下肉湯種下了因,就要還果,真是麻煩。”
有些慵懶的語氣,從劍下微微抬起的頭,露出了那一雙金色眸子。
銀色的長髮隨著風飄舞,金眸中的強烈殺意十分可怖。
裹著白袍的少女,跪坐在地上呆滯著看著消失在自己身旁的男孩。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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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狼妖紛紛靠了過來,手中長矛緊抓手心,向著蘇牧衝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