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逐漸黑幕,與白日的繁華有些不同,夜晚的濟源城似乎多了些炫目的光彩。
店內似乎有些昏暗,一旁閒置的侍娘手中拿著靈石將店上的靈燈點燃,向其中注入了少許的靈氣。
雖說地術境下皆名為凡人,但靈可以儲存靈氣的靈石也讓這些靈氣稀薄的凡人也同樣可以使用些小法術。
靈燈的照影落在兩個身影面前,他們只是自顧自的嘗著桌上的飯食,對周圍事物漠不關心。
夜幕的到來也讓這家小店生意火爆了起來,打尖還是住店是這裡的小二與侍娘常說的話語。
此處與靈澤山脈相近是出了靈澤山脈後最繁華的一座大城,一些武者傭兵熙熙攘攘在山脈中有了些收穫便到這座城市尋些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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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座城市同樣魚龍混雜,勢力交錯甚多。
不知在何時,店內變得擁擠起來,各種飯食的香味四溢,店小二與侍娘也變得忙碌起來。
在門口鈴聲叮噹作響,蘇牧的眼睛也眯了起來。
門口湧入的一批身上穿戴盔甲,手持尖刀長矛的粗壯男人。
他們身上帶了些血腥味,很顯然他們是從靈澤山脈出來後不久,連身上的血髒都未洗淨。
一席人來到了櫃前,站於櫃前的依舊還是那位叫做齊小雲的侍娘,看見這般的陣仗她也有些慌張。
雖然她聽以前的前輩說過,一些傭兵在夜晚從靈澤山脈出來之時會來到小店吃上一頓美食,可她哪裡見過這般的陣仗,三四個粗蠻大漢站立,將天花板處的亮光完全遮擋,面神凶神惡煞,臉上還帶有血跡,看起來就像一幫亡命之徒。
“客人,吃飯還是住店。”
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懼意執行著她身為侍娘的職責。
“吃飯,把好酒好菜都端上來!要分量足,我們這有十幾位弟兄呢!”
“爺,沒有那麼多的位置了,可不可以為你們在後面端些椅子來合成一個大桌?”
“好,速度要快!”
齊小雲松下了一口氣,急急忙忙和其他的侍娘一起跑到了後廚,店小二則是肩頭披著一塊抹布,幾個人一起,抬了間大桌子和椅凳,十來人環桌而坐,嬉笑嘈雜,引起周圍人的不滿。
可是見到那些人身上染有血跡的盔甲和那手中巨大的鋼刀,想要出頭的人又縮回了自己的腦袋,鬱悶的喝著壺中清酒。
酒菜端上,有了飯食本以為會更安靜些,不曾想竟然是變本加厲。
吃酒划拳,唾罵狂笑。
蘇牧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見靈娘是不是伸出腦袋向那些人看去,蘇牧便將靈娘換了一個位置,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吃過一陣後,酒喝多了便有些暈暈沉沉,更有一些便在這客棧中華發著酒瘋到了其他桌與那些吃飯的客人搶著壺中美酒。
本想理論一番,可瞧了瞧自己的身軀,與那些壯漢作了個對比,只能臉色陰沉、罵罵咧咧的走出了客棧,站在客棧門口,呸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痰,跺跺腳惱怒的離開。
店內的侍娘與小二見到這般的場景也是臉色不好,可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低著頭,用手上的抹布一遍又一遍的清理著已經被盤得發光的桌面。
過了好久,那些傭兵相互攙扶相繼走出店門,齊小雲一看,急了,連忙跑到那帶頭的傭兵首領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客人,你們還沒給錢呢!”
“錢?什麼錢?沒錢。”
傭兵頭領也是喝多了酒,說了兩句胡話後,搖晃著腦袋,將齊小雲推到一旁,便要向外走去。
“客人!吃飯要給錢呀!”
周圍幾名侍娘與小二齊齊攔在店門口,雖然對那一身的精悍肌肉感到害怕,可這要是不給錢,他們或許會因為這事丟了工作也說不準。
“老子黑虎,第一次被人攔在店口,嗝~快些讓開,免得老子手下無情!”
搖搖晃晃,一隻手撐在店口的大門打著酒嗝,一隻大手夾雜著些許的靈氣,說著就向齊小雲拍下。
齊小雲蒼白著臉,身形向後踉蹌,閉著眼睛。
砰!
響聲通徹整家客棧,靈娘手中抱著牛肉啃著,琥珀色的眼睛瞧上了門口處的白衣男子。
“朋友,他們也是賺的辛苦錢,這個錢要給。”
蘇牧聲音有些低沉,一隻手撐著那大漢打下的手掌,一雙金色的眸子帶著冷意與那粗蠻大漢四目相對。
“你算老幾,敢管老子的事。”
蘇牧輕聲一笑,用左手將他的手掌按下,“黑虎,你名作黑虎,我也名作黑虎,本座黑虎阿福。”
“黑虎阿福?”
大概是喝了就,那傭兵首領也沒感受到蘇牧身上的磅礴靈氣,罵罵咧咧的抬起了另一只拳頭帶著渾濁的靈氣一拳轟出。
蘇牧宛如一條泥鰍一般,順著他的拳勁渾身一扭,手中的木質快子在指尖翻飛,蘇牧手掌拍在地上,側著身子來到了傭兵首領的背後,左手勐扣粗壯大漢的後腦勺上的頭髮。
傭兵首領如同一隻煮紅了的蝦米,整個身軀向後仰翻,蘇牧另一只手,向上一跳,手中帶著靈氣的快子戳向了那粗糙大漢的眼球。
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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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快子帶著洶湧的靈氣停留在了粗蠻大漢的眼前,靈氣消散,粗糙大漢的酒勁也消退了大半。
周圍人都屏住自己的呼吸,呆滯的看著面前所發生的事情。
粗蠻大漢渾身冒著冷汗,氣喘吁吁的倒在了地上,滿頭的汗水宛如是從水中撈出一般。
“將錢付了,還有以後吃飯時小點聲。”
蘇牧化作一道虛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手中的快子也重新換了一副。
再見那粗蠻大漢從胸口處掏出一個錢袋子,小心翼翼的遞到了一旁小二的手上,看著那坐在不遠處的白衣男子眼中帶了驚恐,頭也不敢回的逃了出去。
周圍所有人全部盯著坐在角落處的蘇牧看著,眼中帶著驚奇,齊小雲被其他的侍娘從地上攙扶了起來,一雙美目盯著那白衣勝雪的男子眼中又多了些情意。
蘇牧似是感受到了目光,回首微笑,與齊小雲站立在一塊的侍娘,臉色泛起紅雲,雙手摸頰,沉浸許久,無法自拔。
“牧,我好睏。”
大概是這些天的舟車勞頓,靈娘出奇的第一次對蘇牧述說感到勞累。
“睡吧。我等會抱你上去。”
得到蘇牧的應允後靈娘乾脆便趴在了桌上進入了夢鄉。
蘇牧看著靈娘的美顏,忍不住笑著說道:“說睡就睡,說什麼成年禮,明明還是小孩子吧。”
隨後他將目光投向了之前的那位侍娘齊小雲。
“不知道,我的房間有沒有安排好。”
“已經,安排好了,仙君大人,這邊請。”
將已經睡熟的靈娘抱在懷中,蘇牧跟齊小雲一起緩步走至了最高層的房間。
房間中有兩個床榻,桌椅、茶具樣樣齊全,裡面的空間也十分的大,蘇牧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靈娘放上了床,用被子蓋好後,蘇牧便走至了桌旁坐在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侍娘,這裡哪有賣周邊地圖的麼?”
“從本店出發右拐處,有賣。”
“嗯,多謝。”
過了一頓之後,蘇牧歪著頭看著站立在門口還未走的齊小雲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看我已經看了許久了,這也是本店的特色嗎?”
齊小雲感到自己的失態,從神遊中醒了過來臉色通紅,急忙低著自己的頭,緩緩退出房間,將房門關好。
齊小雲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燒了臉頰,雙目中瀰漫了些水汽,隨後抹了抹眼睛,快步的走至了樓下。
蘇牧聽見下樓梯的聲音逐漸消散,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澹然,端起一杯茶水,茗了下去。
走至窗前,推開窗戶,看著屋外滿城燈火。
蘇牧感概一聲。
“長街煙花繁華,燈火搖曳;燈紅柳綠街頭,車水馬龍。可否再見!”
到了這個世界這麼多年,當初自己不懂的珍惜,現在卻是只能在記憶深處回味,當真是人生戲劇。
蘇牧剛準備關窗,卻聽到屋頂上處有數聲腳步匆匆,蘇牧凝神望去,數名黑衣人屋簷翻飛。
啪!
一聲脆響響起,蘇牧黑著臉望向了睡在一旁的靈娘已經是被驚醒。
“牧?”
“靈娘,我讓秦淮姐姐陪你,外面出了些事情。”
“嗯,牧,早些回來。”
“嗯。”
應過靈娘,將秦淮留下,蘇牧從窗戶翻出,躍向了屋上老舊房簷,腳步上附上了靈氣,蘇牧快速追趕過去。
幾名黑衣人速度不慢,似是在追趕著什麼,蘇牧扭身向上衝去,越過數個房屋,從側面追向了那幫黑衣人。
夜晚不睡覺,來這裡整花裡胡哨,當真是讓人有些惱火。
等靠近了些,蘇牧才算是知曉那些黑衣人到底在追些什麼東西。
一個中年男子渾身浴血,身上受了幾處刀傷。見那人身上揹著一個小包裹裡面有幾聲孩童啼哭。
什麼情況?
蘇牧腳上步伐加快了些,身上靈氣爆衝,化作了一道虛影出現在那些黑衣人面前。
見有人阻攔,那些黑衣人反應極快,手中彎刀刺出,絲毫沒有遲疑。
若是剛才這些黑衣人驚醒了靈娘蘇牧只是鬱悶的話,那麼現在是真的有些火氣。
“我是濟源城捕快王良,調查濟源城孩童失蹤一桉,我懷中小兒正是被盜的孩童之一,還請道友助我!”
那中年男子見有人攔下了黑衣人,身上靈氣爆衝,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