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回到家中,看見了床上躺著的蒼白面孔的言雪,言花就感覺到心臟傳來陣陣的痛苦。
據說這個世界上有一朵花,名為雙生花。
一株二豔,競相綻放。同生於一莖,並用雙葉。
日久年深,慢慢的其中一朵就會不斷的吸取另一朵的養分和精華,—直到了最後,其中一朵妖豔奪人,而一朵枯敗凋零......
她與言雪正像是那朵雙生花,在母親的肚子中,自己將該屬於自己妹妹的那份精華與養分強取豪奪,造成了今日這般的局面。
“姐姐,你回來了。”
雖然是一如既往的打招呼,可言花的胸口卻不知為何的越發的氣悶,房間中飄散著陣陣的沁入心神的花香,那是蓮花的香味,在這個季節,蓮花差不多也該凋謝了吧。
“姐姐,給你。”
看著言雪遞過來的茶水,言花直勾勾的盯著杯中茶水盯著,最後露出了一絲慘澹的笑容,一口飲盡。
“小雪,今日上午我有些累了,下午就在房間中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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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兩人心中有著各自的想法,同樣也有著各自的無奈。
言花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仰躺在床上,看著房頂上的青瓦眼皮子打架。
“是醉人香麼!”
右手蓋住自己眼睛,呼吸變得逐漸平緩,在門口處,言雪從門口處走了出來,臉色依舊如那般的蒼白。
“對不起,姐姐!我想要去見他。”
言雪看著腰間的藥葫蘆,咬了咬呀,從葫蘆中抓取了一把塞進了口中。
秘藥已經不多了,因為經常冒充言花外出去尋蘇牧的原因,秘藥對她身體的作用越來越小,甚至一次性吃幾顆,才能夠讓自己走起路來不是特別的彆扭。
本應該打算,今日下午得到言花答覆的蘇牧看著遠處走來的身影,微微有些愣神,因為今日的言雪並沒有選擇偽裝自己。
再次見到第一次見到言雪時梳著的單馬尾,蘇牧有幾分的感慨,今日在這裡見到的人是言雪,那麼意味著言花又被這個妹妹用藥迷倒了。
她們兩個姐妹互相的默契,一起不說破,一個繼續執著,讓蘇牧對這兩個姐妹抱了三分的欽佩。
“花花,早上的事情有想好嗎?”
面色蒼白的言雪來到了蘇牧的面前,臉色發燒。蘇牧輕輕觸碰她的額頭,有些格外的燙手。
“想......想什麼?”
“我們一同離開這個百蟲谷,一起去世界各地,一起去看大海、去看高山、去看河流、草原!就我們兩個人。”
蘇牧認真的盯著面前的言雪看著,彷彿是要她做出決定,可是言雪無法回答。
“牧,如果我不是我,你會生氣嗎?”
“花花,你在說什麼呀?”
“如果,我不是言花,你還會喜歡我嗎?”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言雪終於將自己想要說出的話說了出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滿頭冷汗,那一雙眼睛格外的認真,彷彿不容蘇牧隨意的矇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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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言花還能是誰?”
“我,我是~”
言雪深吸了一口氣,坐在了蘇牧的身旁,本想將心中的話說出來,卻被一口濁氣堵住了自己的嗓子,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花花,早上你對我說,妹妹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言雪震驚的用眸子看著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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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你妹妹的病情,我找那些郎中們問過了,你那藥,不能再給她吃了,雖然可以短暫的激發身體的潛能,但是對身體的傷害卻是永久的。”
“咳咳咳~”
言雪眼睛盯著腰間的葫蘆無奈的搖了搖頭,下一瞬間便咳出了一口血,雙眼無神的看著天邊的太陽,無力的墜倒在了地上,彷彿身體中的生命力全部被抽去乾淨。
“花花?你怎麼了?”
“笨蛋,我是言雪,我就是妹妹!”
聽到了言雪口中呢喃,蘇牧不敢相信的向後退去了一步,但難以置信過後,急忙的將言雪抱在了懷中。
“我,花花?言雪?你是言雪,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蘇牧面神焦急抱著言雪化作了一道遊光,來到了他們的那間小院,急忙將言雪放回在床上。
懷中的言雪已經昏死了過去,正如言花所說的一樣,她的身體在無數的藥物的摧殘下已經崩壞了。
已經不能等下去了。
蘇牧將言雪放在床上,轉身便來到了隔壁處的屋子,言花在藥物的作用下正睡得酣甜。
“看來你並沒有將自己上午說的事情告訴言雪。”
蘇牧手中匯聚處靈氣,順著蘇牧的只見注入了言花的額頭,在蘇牧這外來靈氣的刺激下,言花身體中的靈氣噴湧,身體中含有的藥勁也失去了大半。
“牧,你怎麼在這裡?”
“先不說了,你跟我來!”
在蘇牧的攙扶下,言花來到了言雪的房間,見到氣息越發虛弱的言雪,言花也是呆呆的愣住了。
“她今日為了來見我,吃下了太多的秘藥,身體已經快不行了!”
“......”
言花呆呆的站立,臉色冷靜的有些出奇,蘇牧透過她的臉實在是難以猜測她現在的想法。
“我該怎麼辦才好,牧,你說我該怎麼辦。”
或許是在藥性中恢復了原本的心智,言花變得慌亂起來,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蘇牧的隔壁,眼眶中的淚水嘩嘩落下。
“對了,牧,你說可以轉化為器靈,以另一種方式活在世間......”
言花從懷中將蘇牧交給她的那塊令牌拿了出來,而蘇牧則是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抱歉,我辦不到!”
言花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一雙手掉落了下去,失神而無助。
“她的身體太虛弱了,無法承受住整個轉化過程,在轉化的過程中,靈魂便會灰飛煙滅!”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才好!”
蘇牧右手張開,金色的光芒順著手掌心緩慢的向上攀爬。
他嘴角彎了起來,一雙金色的眼眸內閃爍有精光。
他緩緩說道:“還有最後一個方法!”
“什麼?”
“言花,你願意成為我的靈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