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沒忘，他只是這麼說。
他需要一個藉口跟著吳邪走過這些地方。以前，他的藉口就是，找回記憶。
“終極，是長生？”張起靈問。
陳文錦驚訝的看著張起靈：“你作為一個張家人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認為就算你把那些事情忘記了，可是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她說：“終極要是長生，那未免把張家看的太輕了些。”
“那終極是什麼？”張起靈問。
說實在的，終極這一個東西如果被別人猜，一定以為他是長生。長生不老從幾千年前就有人嚮往的東西拿到，現在依舊有人相信。
就比如張起靈自己，又比如說站在他面前的陳文靜。那再說黑瞎子。這幾個人如果真的拿到世人面前，估計會被拿出去做研究的。
他們能多活那麼多年，現如今還保持著青春。依舊是一個不能磨滅的謎題。
如果世界上真正有長生，如果這個秘密就摻在長白山的青銅門之後，那麼有這麼多的人趨之若鶩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年的你不是跟我們一起去看過嗎？終極這個東西很難說它到底是個什麼，只有你自己去看到才會明白。”陳文錦道。“我忘記了，對於那些事情你是沒有記憶的，你現在只是想找回自己的那些記憶，重新走一遍你曾經走過的路。”
“那你害不害怕自己突然之間就把這些走過的路都忘記了，直到未來的某一天再來走一遍。”
……
對於程文錦的這個問題，他心裡其實非常清楚，因為現在做的就是陳文錦所說的。
呼！“你說的這些……我希望都不會發生。”
“我們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可多了。”陳文錦看著張起靈：“可是很多事情都發生了，這些事情不歸我們管。”
張起靈吐出一口氣：“盡人事。”
“聽天命？”陳文錦好奇。
“我從來不相信命。”張起靈搖頭。
關於相不相信命這回事，張起靈深有體會。關於命，他永遠都只相信自己。
這幾天一直跟陳文靜在一起能感受的出來，程文靜對曾經那些事情的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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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願意提曾經那些事情，張起靈也不問，反正兩個人都非常有默契。不說就好了。
陳文錦現如今的情況都已經快成半神了。換句話說，把他當成怪物也可以。當然也有很多人把張起靈當做怪物看。張家老一輩的人，現如今英活著的可沒幾個，張琪琳做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那自然不言而喻。
“張起靈，你也相信我們身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左右著我們所有的事情嗎？”程文靜突然問。
怎麼說呢？他只是察覺到有那麼一股力量，可是事實上從來沒有見過那一些人，所以他心裡也不確定。
張起靈道：“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很多事情如果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那麼在不可能的事情都是事實。”
程文靜看著張起靈。“說實話，如果不是幾十年前我們在西沙的時候跟你在一起，不然我真的覺得你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
“那不過是因為見得太少罷了。”張起靈看著她：“你做出這樣的選擇之後，真正的去到了你想去的地方，你能保證你還能出來嗎？”
反正上輩子或者說曾經他是沒聽聞憧憬從那個石頭裡面出來的，自己出來也把裡面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所以……
陳文錦到最後是死是活，他也不清楚。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陳文錦道：“最起碼我不希望變成一個怪物。”
蛇沼有蛇。
至於那條蛇具體有多大，活了多少年，張起靈不清楚。可是他卻知道那個東西估計已經成精了。現如今，蛇沼裡面所有的野雞脖子全部都是他的子子孫孫。
這些蛇共養著那條大蛇，他們都能安安穩穩的在這裡生活著，必然是有原因的。
“這些野雞脖子會說人話。”張起靈突然說：“或者說他們能模彷人的頻率，重複曾經聽到人說話的聲音，發出人的聲響。”
“按照這個道理來說，無邪，他們很可能會被這些蛇給欺騙。”張起靈站起來：“後面的路我要陪著吳邪一起走，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嗯。”
張起靈提起刀走了，陳文錦突然說：“張家……”
“曾經左右了多少個朝代，左右了多少個世居，如果張家沒有負面，沒有沒落，現如今他是不是也會左右著這個時代？”
“你說的都是不存在的。”張起靈道。
那一些不存在的，如果說什麼呢？本來就是，不用設想的假設。
“……那如果現如今有一個家族取代了你們，成為了這樣的存在呢？”陳文錦道。
他推演過很多次，在這麼多年覺得他們身後的那股力量就是這樣的存在，左右著時局，左右著他們應要做的事情。
如果曾經是張家，那麼現在張家沒落了，總有人會代替張家的存在。所以張家現在是被人給替代了奧那一股力量想要去的跟張家一樣的能力，所以就一步一步地左右著時局。
汪家。
在汪藏海的那個時代，汪藏海發現了張佳，知道了，張家左右著整個十局左右著。世界上人員的調動，他想擺脫張家的控制，所以開始了無數墓地的建造。
現如今，九門的人想要擺脫汪家人的控制，所以一步一步的開始，做出一些不同於汪家人的決定。所有的事情環環相扣，缺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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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汪家的人不多，剛好，張起靈是一個。
“如果有那麼樣的一個存在，那我們不是也在擺脫他的控制嗎？”張起靈道：“做好自己所能做到的所有事情。”
“你……變了很多。”陳文錦道：“以前我認識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大概是忘記了很多事吧。”張起靈道：“吳邪需要我們，我們，也需要吳邪。”
陳文錦懂了張起靈的意思。
現如今大家都非吳邪不可，那麼就一定要讓吳邪成長起來，不管要用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