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旅團的旅團長得知訊息後氣得暴跳如雷,又被坂西一郎給打電話給臭罵了一頓,罵他辦事不利,不但沒能剿滅這夥敵人,反而讓敵人如此囂張。
八十六旅團上下很沒有面子,接下來的兩天裡,在邵陽境內到處瘋了一般的搜捕所謂的“鋤奸隊”,但是一無所獲。
於是就拿無辜的老百姓出氣,聲稱如果鋤奸隊繼續與大日本帝國對抗,他們就會展開屠殺。
兩天時間,第八十六旅團為了逼迫王飛現身,在邵陽境內犯下了無數罪行。
兩個村子的百姓遭到了無情的屠殺,不少老百姓被抓去嚴刑拷打,逼問知不知道鋤奸隊的去向。
聽聞日軍居然使用這種喪心病狂的手段來對待無辜的百姓,王飛等人火冒三丈。
這些天,游擊隊一直跟著王飛的特遣隊一起行動,兩隊經常聊天,談一些雙方陣營裡的優缺點。
對此,看在眼裡的陸喬三非常不滿意,多次向王飛示意,要求約束好部下,不要跟那些遊擊隊員走的太近。
小書蟲還趁機給特遣隊宣揚了不少紅色思想,被陸喬三聽到了,跟小書蟲爭論了一番各自的信仰。
最後誰都說服不了誰,倆人差點兒打了起來,還是王飛出面攔住了他們,才沒鬧出大事。
陸喬三諷刺道:“王團長,你來評評理,看看他們的窮酸模樣,要吃沒吃,要槍沒槍,還要意思在這裡宣傳他們的主義好?”
小書蟲立即反駁道:“對不起,我不是想把我的想法強加給你們,我只是以為,咱們年輕人可以交換彼此喜歡的東西。不過,你們好像也沒有喜歡的東西,除了錢跟女人。可在這一點上,我認為我們跟你們不一樣,那些是沉痾絕症,是衰老和墮落!”
“你們知道蘇·維·埃嗎?知道什麼是共·產·國·際嗎?”
小書蟲站上了一塊大石頭,高聲喊道:
“炮彈打不下春苗般的生機,
鐵翼下的種子徒生些抗力,
應聲站起來大時代的戰士,
高塔般豎立在我們的土地!
什麼力也瞬滅不了火炭般的眼睛,
什麼聲也遮蔽不住憤怒的吼聲,
煙火裡孕育著復興的幼芽,
真的,生存要從死裡來爭取!
鮮血培養起自由之花,
我們要在暗夜中豎立火炬!”
“因為有我們,因為有共·產,中國才有希望!”
一大群人都愣愣地聽著小書蟲的演講,對於紅色瞭解的越來越多。
陸喬三冷哼了一聲:“胡言亂語,蠱惑人心!”
他扭頭對著王飛說道:“王團長,我已經提醒過你,必須和這些人保持距離,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王飛在心中嗤之以鼻,他的靈魂曾經是在紅旗下長大的,對於紅色思想甚至比小書蟲感受的更深。
“陳主任,我會約束好我的部下。不過目前我們是聯合抗日,都是在一起打鬼子的,沒有必要計較太多吧?”
陸喬三道:“希望王團長把握好分寸,不要越了線,否則,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就在說話的時候,下山接頭回來的特工獲得了日軍釋出懸賞的情報。
現在日軍為了找到他們,到處抓老百姓,逼問知不知道鋤奸隊的去向。
現在需要一致對外,陸喬三和小書蟲暫時放下了個人恩怨,跟王飛湊到一起商量對策。
“日本人這麼做,目的很簡單,就是透過這種喪盡天良的辦法逼著咱們現身,但是咱們不能上當,接下來我覺得需要安分一點,躲在山裡不要出去了!”陸喬三如此說道,他的意見是讓王飛和小書蟲們都消停一段時間。
可是王飛卻是搖頭道:“那可不行,我們深入敵後的目的就是製造混亂,要麼破壞日軍的交通線,要麼推毀補給點,或者是牽制住日軍的注意力!況且,日軍抓了老百姓,我們要是不站出來的話,老百姓要遭殃了!”
小書蟲想了想之後,點頭同意道:“我覺得王團長說的不錯,我們不能被嚇倒了!日本人用老百姓當人質,想用這一招逼著我們放棄,越是這樣,我們越不能屈服!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是打不垮的、壓不彎的!”
陸喬三想了想之後說道:“現在鬼子正巴不得我們這些人露頭,要是繼續鬧下去的話,會不會有危險?”
王飛說道:“日軍現在的主力部隊都在忙著渡江,偌大的後方只有第八十六旅團在負責清剿我們。根據之前的情報,兵力大概四千人,加上偽軍、保安團,差不多五千人。”
他一邊展開地圖,一邊對陸喬三說道:“這次我們啥也不打,就打日軍的交通線,向北十里就是邵陽通往衡陽的道路,那是日軍獲得給養的重要通道,咱們過去狠狠的打他一下!必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陸喬三被王飛的這個計劃給嚇了一跳,趕緊阻止道:“王團長,你沒瘋吧?咱們這點人能行嗎?”
小書蟲立即道:“咋不行啦?別忘了還有我們游擊隊!我們打了就跑,絕對能行。”
投票以二比一獲得透過。
陸喬三氣得臉色鐵青,他越來越感覺王飛已經有了嚴重赤化的特徵,覺得有必要該往上面反應一下了。
不過他沒有當面說出來,而是把這件事情暗暗藏在了心底。
經過一上午的行軍之後,特遣隊和游擊隊摸到了一條公路的附近,在小書蟲等本地遊擊隊員的指引下,他們找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伏擊地點,所有人經過仔細的偽裝便潛伏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等到了一個機會,一支日軍的輜重車隊緩緩的從衡陽方向走了過來。
這支車隊一共是由十幾輛汽車組成,大概是日軍一個輜重兵中隊,車上裝載滿了糧食和彈藥。
這些卡車都是一噸半的噸位,後面裝載的物資滿滿的,車胎都壓扁了。
“準備戰鬥!”王飛快速下達準備戰鬥的命令。
日軍的輜重車隊不但裝滿了物資,同時車上還坐了不少的日軍,有的汽車車頭上還架上了一挺輕機槍。
王飛透過望遠鏡仔細數了一下,護送這支車隊的日軍輜重兵大概有一百多人,這樣的兵力對特遣隊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壓力。
王飛緩緩的端起了從泥蛋手中借來的98K,慢慢的從樹叢中探了出去。
步槍的槍管上纏了一層麻布,遮住了金屬的槍管,透過四倍率的瞄準鏡,鎖定了第一個目標:一個做在車中的日軍軍官。
車隊已經魚貫進入到了山路之中,前面的汽車緩緩地從四百米遠處駛過,王飛的步槍也隨著中間的一輛車緩緩的移動著。
但同時,他也在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最後一輛車的位置,直至最後一輛車也駛入到了設下的伏擊圈之中,他才穩穩的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
山谷中響起了一聲清脆的98K的聲音,幾乎瞬間,那個日軍指揮官的腦瓜一下騰起了一團血霧,一聲沒坑就一頭扎在了副駕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