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半響之後,一名五十多歲的婦女,緩緩開啟大門。
她便是王小陽的婦女趙一蘭,雖然面容已經有些皺紋。但從面部輪廓中,可以看出她年輕時,也是很好看的。
一身灰色衣服,雖然帶著補丁,卻洗得很乾淨。
“小陽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你找他有事嗎。”
趙一蘭提起兒子,不禁雙眼含淚。其中既有對兒子的掛念,也有怒其不爭氣的氣憤。
“沒啥事,我能去你家坐坐嗎。”
望著頗為慈愛的趙一蘭,趙帆似乎有些不忍。
據村支書趙立鶴講,趙一蘭自從兒子染毒後。變得沉默寡言,很少跟村裡人來往。
平時除了下地幹活,就待在自己家裡。
“哎,這位嬸子也是一個苦命人。”
趙帆得到同意後,款款步入院落內。
面積不大的院落,一切物品擺放得井井有條。在趙一蘭所住的窯洞牆壁上,掛滿了兒子王小陽小時候的獎狀。
雖然獎狀由於年代久遠,已經有些褪色。但趙一蘭,卻一直視為珍寶一般,經常擦拭。
“一蘭嬸子,您屬於咱們六嶺村的貧困戶。您有啥要求,儘管跟我們提。”
趙帆進入窯洞後,望著家徒四壁的窯洞,心底不禁一酸。
“我沒啥要求,謝謝村委會的關心。”
趙一蘭坐在一張木凳上,面色微沉,雙目耷拉著。
對於趙一蘭來講,生活的貧困與否,並不太重要。
他的兒子王小陽,如果能改邪歸正,那才是她唯一的心願。
“我兒子王小陽的情況,村委會有啥辦法,能幫一下嗎。”
趙一蘭沉默良久,帶著一絲羞愧道。
兒子王小陽,這些年來,敗光了趙一蘭積攢多年的家產。但趙一蘭依舊希望有一天,兒子能回心轉意。
“你兒子染毒的事,天王老子也沒辦法。我們村委會,能有啥辦法。”
村支書趙立鶴面色微凜,對趙一蘭回道。
在村支書趙立鶴看來,父母對孩子的影響,是至關重要、起決定因素的。
王小陽染毒的深層原因,一定與家庭教育離不開關係。作為母親的趙一蘭,首先難辭其咎。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上輩子到底作了什麼孽。”
趙一蘭拍著大腿,不停痛哭起來。
兒子王小陽,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她後半輩子的依靠。如今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實在是令趙一蘭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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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你兒子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將他送到縣城戒毒所,費用可以由村委會來出。”
看到趙一蘭可憐的模樣,村支書趙立鶴,也不免心有不忍。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誰家碰到這種事,都得頭大。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王小陽。”
趙帆雙眉微皺,接著說道。
送王小陽去戒毒所的費用,趙帆還是能出得起的。但對方願不願意,進入戒毒所還是個問題。
而且據趙帆瞭解,進入戒毒所的染毒者,復吸的機率將近百分之九十多。
如果沒有自身強大的意志,以及對脫毒的堅定決心。就是一輩子待在戒毒所,也脫離不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