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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復活

穆迪焦急地來回踱步,魔眼死死透過重重障礙,死死盯著菲尼克斯解決了他不下的一個個障礙。

“該死!”克魯姆被擊昏了,附近已經沒什麼能阻擋他的了。任務要失敗了,小克勞奇一年來第一次覺得失敗離他如此接近。

唯一慶幸的是,哈利在幫助下也快要到了。

“玩得開心嗎?”一個冰冷地聲音從背後響起。穆迪立刻做出反應,可還是被擊昏再地。斯內普上前,用腳把小克勞奇翻過來,扣出魔眼。

魔眼懸浮在杖尖上,颼颼的飛快旋轉。他透過魔眼找到了菲尼克斯,哈利已經躺在他腳邊。

一切順利。斯內普舒了一口氣,把小克勞奇的身體隱藏起來。

菲尼克斯擊昏哈利後,走到獎盃前,伸手抓住一個把手。頓時覺得肚臍後面好像被扯了一下。他的雙腿離開了地面,但他無法鬆開攥著三強杯的手,它拖著他在呼嘯的風聲和旋轉的色彩中間向前飛去。

菲尼克斯感到雙腳撞到了地面,手終於放開了三強杯,獎盃摔在地上。

這兒已經完全出了霍格沃茨的地界,他顯然飛了好幾英裡——也許有好幾百英裡,因為連城堡周圍的環山都不見了。他們站在一片黑暗的雜草叢生的墓地上,可以看到右邊一棵高大的紅豆杉後面一所小教堂的黑色輪廓。左邊是一座山岡。他能辨認出山坡上有一所精緻的老房子。

這地方好像自己來過。

一個人影在墳墓之間一步步朝他們走來。菲尼克斯看不清那人的臉,但從步態和手臂的姿勢看,那人好像抱著什麼東西。他身材矮小,穿一件帶兜帽的斗篷,遮著面孔。再走近幾步——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縮小,菲尼克斯看出那人抱的東西像是一個嬰兒——或者只是一包衣服?

那人在一塊高聳的大理石墓碑前站住,離他們只有六英尺。在那一瞬間,人影舉起魔杖,白光一閃。

人影被切為三段,夜幕下升起濃重的血腥味。

菲尼克斯一揮魔杖,那個包袱飛過來,停在菲尼克斯面前,人影手裡的魔杖也飄過來懸浮在兩人中間,魔杖冒出亮光。

包袱裡發出冷酷地蛇佬腔:“別動!”

“明智的舉動,黑魔王。”菲尼克斯依然隱藏在黑暗中,魔杖的亮光,讓他清楚看到包袱裡的東西——那是一個外形貌似嬰兒的東西,它沒有毛髮,身上彷彿長著鱗片,皮色暗暗的、紅紅的,像受了傷的嫩肉。它的胳膊和腿又細又軟,它的臉——沒有哪個活的孩子長著這樣一張臉——是一張扁平的蛇臉,上面有一雙閃閃發光的紅眼睛。

“你知道我。”伏地魔冷酷而又高亢。

“不難猜測。您要復出在一些圈子中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老實說,早知道這是您設計的,我就讓波特來拿了。”

伏地魔在明白,他的計劃失敗——不,克勞奇這個蠢貨,連個學生都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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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看看我。如今的我是一副什麼樣子。幫助我,你能得到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權勢、財富或者女人——你應該知道我的本事。”伏地魔看著陰影處的人影微微歪頭,像是在考量他的條件。

“幫您恢復肉身?”

“是的。”

“這沒問題——”伏地魔露出詭異的笑容。

“很好,孩子——”

“可我也有個難題,我的叔叔克勞斯想殺我,在霍格沃茨他很難找到機會,一旦您復活就不一樣——我和波特都在霍格沃茨,換而言之,你們有共同的目的。”

伏地魔沉默了,不過只是片刻。

“我會幫助你的,克勞斯我知道。在黑巫師界很有名,當年挑戰格林德沃打成平手,”伏地魔不屑地冷笑一聲,“現在不過是個老東西。”

“那就太好了,那我們立一個牢不可破咒。”

“你不相信伏地魔大人的承諾。”語氣頗為不善。菲尼克斯沒理他,轉身打量著四周。看得出這是一片墓地。離他最近的一個墓碑上寫著:湯姆·裡德爾,死亡時間是五十多年前。

“我們並不熟悉,還是謹慎一些好。尤其是您現在所處的狀態。”伏地魔聽完試著動了動身子,一股強大的力量讓他動彈不得,看著近在咫尺發亮的魔杖——

“好,我願意。可需要見證人——”伏地魔立即想到一個主意,話沒說完卻被菲尼克斯打斷。

“不需要,我們用老魔法——它可不需要,但如果您不是真心實意,我們就得一起擁抱死神了。”

伏地魔真想殺了眼前這個小子。他閉上眼睛,這個臨時容器已經不堪負重,他知道,他要儘快休息,或者盡快恢復肉身。

“好,我答應你。”

“那太好了。”菲尼克斯快步接近他,伸手手臂,伏地魔也舉起他細小軟弱的胳膊,看起來是如此脆弱。一道細細的、耀眼的金線從兩人手臂纏繞前行,就像一根又紅又熱的金屬絲,最終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上。

“湯姆·裡德爾,你將保證不對克勞斯·佩佛利爾及其勢力提供任何幫助,作為回報我會給予你一副新的肉體。你願意嗎?”

“我願意。”他的氣息微弱,似乎隨時會死去。金線沒入手臂,契約成立。

“時間不多,我最好別離開學校太久。現在就開始吧。”伏地魔還沒來得及開口,一股耀眼的火焰升騰而起,包裹住伏地魔的身體。刺耳地慘叫,在寧靜的墓地格外刺耳,感覺遠處的村莊都能聽見。

菲尼克斯舉起帶著復活石的手,一絲銀白色的霧氣飄向彼得的屍體。霧氣一接觸屍體,便猶如一條靈巧的蛇一般纏住他,片刻間,彼得的屍身變化為一談血水。霧氣也變為暗紅色,進入到火焰之中。

伏地魔的慘叫更為激烈。復活石雖然不能復活人,但製造一副肉身確實可以做的,是後人在原本的基礎上加上的。這個過程極為痛苦,非一般人能用的,書上完成魔法並活下來的人,不過兩、三個人。

菲尼克斯冷淡繼續念著魔咒。他知道伏地魔肯定有自己的恢復肉身的辦法,用一個自己不知道的魔法師危險的,誰知道有什麼副作用。

伏地魔最後高亢的尖叫一聲,變沒了聲息。菲尼克斯毫不猶豫魔咒一揮,獎盃飛來帶著菲尼克斯消失了。

熊熊火焰依然在燃燒。

接著,火焰中浮現一個男人的黑色身形,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髏。

一個細長蒼白的手指突出火焰,一把抓住魔杖。瘦男人隨後衝出來,火焰也隨之消失。他的面孔比骷髏還要蒼白,兩隻大眼睛紅通通的,鼻子像蛇的鼻子一樣扁平,鼻孔是兩條細縫。

四周已經空無一人,彼得化為一灘血水,這就是他精心策劃下來得復活場面。

菲尼克斯已經跑了,伏地魔也只能暫時先把這件事放下。他用手檢查自己的身體,手指撫摸著胸口、手臂、臉龐,那雙紅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更亮,瞳仁是兩條縫,像貓的眼睛。他舉起雙手,活動著手指。

那小子竟敢威逼自己立下牢不可破咒,等我召集舊部,你會付出代價的。

“來吧,納吉尼。”一條巨蟒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嘶嘶地圍著伏地魔打轉。伏地魔把長得出奇的手指伸進一個很深的口袋裡,抽出一根魔杖。他把魔杖也輕輕撫摸一遍。帶著巨蟒幻影移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