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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魔藥課的保留節目

魔法史被公為是巫師界設計的最枯燥的一門課程。他們的鬼魂老師賓斯教授說起話來呼哧帶喘,拖腔拖調,幾乎肯定能在十分鐘內使人昏昏欲睡;如果天氣炎熱,五分鐘就夠了。他上課的形式一成不變,總是滔滔不絕地照本宣科,而他們就在底下做筆記,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在睡眼朦朧地發愣。菲尼克斯上這門課通常會補覺。

今天,他們忍受著賓斯教授拖著腔調地講述巨人戰爭的話題,足足忍受了一個半小時。菲尼克斯剛聽了十分鐘,就睡著了。這門課對他來說太簡單了,因為只要用腦子記下,這些死記硬背的東西,就能拿高分。

其他人也明白今年的重要性,所有他們似乎打算與賓斯教授的催眠能力進行一場抗爭,結果對抗不能。下課後達芙妮說大概三十分鍾左右,大家還是進入了恍惚狀態。她本人倒是一直不受影響。

一下課達芙妮就被人們圍住討要筆記。

“你不會也要需要吧?”達芙妮看菲尼克斯靠過來,警惕地說。

“不,只是想建議你。如果你想從事法律方面,歷史是很重要的一堂課,最好包括麻瓜研究課——別用這種眼神,”菲尼克斯頭也沒回,卻明白她的心思,“不管是怎麼說,我們都人類,很多方面都是共同的。”

天上下著濛濛細雨,因此,三三兩兩擠在院子裡的人們看上去輪廓有點兒模糊。菲尼克斯和達芙妮在一個不斷滴水的陽臺下面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豎起長袍的領子抵擋九月的寒風,一邊談論著在本學年的第一節魔藥課上,斯內普會給他們佈置什麼作業。還有就是希望斯內普能開恩在地下教室裡點盆火,至少在斯萊特林這邊。

進來後,赫敏隱秘地給菲尼克斯打了聲招呼。剛一落座斯內普就到了。

“安靜。”斯內普冷冷地說,反手關上了教室的門。

其實他根本沒有必要命令大家安靜,全班同學一聽見門關上了,立刻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小動作都停止了。一般來說,只要斯內普一出現,就足夠讓整個班級沉默下來。

“在我們今天開始上課前,”斯內普快步走向講臺,嚴厲地望著他們大家說道,“我認為需要提醒你們一下,明年六月,你們就要參加一項重要的考試了,那時你們將證明自己學到了多少魔藥配製和使用方面的知識。儘管這個班上有幾個人確實智力很遲鈍,但我希望你們在o..Ls考試中都能夠勉強“及格”,不然我會——很生氣。”

他的目光這次落在了納威臉上,納威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當然啦,過了這一年,你們中問的許多人就不能再上我的課了,”斯內普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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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挑選最優秀的學生進我的N.E..Ts魔藥班,這就是說,我們有些人將不得不說再見了。”

他微微噘起了嘴,目光落在哈利臉上。哈利也毫不示弱地瞪著他。

“但是在那告別的愉快時刻到來之前,我們還需要再堅持一年。”斯內普輕聲細語地說,“因此,不管你們是否打算參加N.E.W.TS考試,我都建議你們大家集中精力學好功課,達到我要求我的o.W.Ls學生們達到的較高的及格水平。

“今天,我們要配製一種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中經常出現的藥劑:緩和劑,它能平息和舒緩煩躁焦慮的情緒。注意:如果放配料的時候馬馬虎虎,就會使服藥者陷入一種死沉的、有時甚至是不可逆轉的昏睡,所以你們需要格外注意自己的行為。”

“配料和配製方法——”斯內普一揮魔杖,“——在黑板上——”

“——你們所需要的一切——”他又一揮魔杖,“——在儲藏櫃裡——”(他所說的那個儲藏櫃的門一下子開啟了)“——你們有一個半小時——開始吧。”

斯內普佈置他們配製的這種藥劑是最難、最費手腳的一種。必須按照嚴格的順序和份量將配料加進坩堝;必須將混合劑攪拌到規定的次數,不能多也不能少,先是順時針,然後是逆時針;坩堝沸騰時火苗的溫度必須降至某個特定的標準,不能高也不能低,並保持一段特定的時間,然後才能加入最後一種配料。

“你們的藥劑現在應該冒出一股淡淡的、銀白色的蒸汽。”還剩十分鐘的時候斯內普說道。

菲尼克斯做的遊刃有餘,聽見斯內普的話,抬頭掃了一眼教室。哈利的坩堝冒出一團團深灰色的氣體;羅恩的坩堝正噴濺著綠色的火花;赫敏的藥劑倒是正冒出一股微微閃爍的銀白色蒸汽跟梅林達的一樣;克拉布的藥劑已經變成固態的了;德拉科的看起來還不錯。

當斯內普快步走過時,鷹鉤鼻上的眼睛低垂著看了看赫敏的坩堝,沒有做任何評論,這就是說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是,在哈利的坩堝旁,斯內普停下腳步低頭望著坩堝,臉上帶著一種可怕的譏諷。“波特,這是什麼東西?”

來了,魔藥課的保留節目。

教室前排的斯萊特林們都很感興趣地抬起頭來,他們最喜歡聽斯內普挖苦哈利了。

“緩和劑。”哈利緊張地說。

“波特,告訴我,”斯內普輕聲細語地說,“你認識字嗎?”

德拉科馬爾福大聲笑了起來。

“認識。”哈利說,手緊緊地攥住了魔杖。“把操作說明的第三行念給我聽昕,波特。”

哈利眯眼望著黑板。現在地下教室裡瀰漫著各種顏色的蒸汽,要看清黑板上的操作說明真不容易。“‘加入月長石粉,逆時針攪拌三次,沸騰七分鐘,再加入兩滴嚏根草糖漿。——他的心往下一沉。他沒有加嚏根草糖漿,他讓藥劑沸騰七分鐘後,就直接執行第四條操作說明了。

“第三條裡每一項你都做到了嗎,波特?”

“沒有。”哈利很小聲地說。

“對不起,請你再說一遍。”

“沒有,”哈利提高了聲音說,“我忘記放嚏根草了。”

“我知道你忘記了,波特,這就意味著這一坩堝垃圾毫無用處。消隱無蹤。”

哈利的藥劑一下子消失了。他傻乎乎地站在一隻空坩堝旁。

“凡是認真讀了操作說明的同學,把你們的藥劑樣品裝進一個大肚短頸瓶裡,仔細標上自己的姓名,拿到我的講臺上接受檢驗。”斯內普說,“家庭作業:在羊皮紙上寫十二英寸長的論文,論述月長石的特性及其在製藥方面的用途,星期四交。”

中午他們來到禮堂。天花板比上午的時候變得更昏暗陰沉了,雨點啪啪地打著高處的窗戶。

“那幫格蘭芬多真是笨的可以,”達芙妮開心地說道,她坐在菲尼克斯身邊,給他拿了一塊肉餡土豆泥餡餅,這是菲尼克斯喜歡的一種食物。

“知道嗎?你把高爾也罵進去了。他的藥劑把他自己的袍子都點著了。”菲尼克斯嚥下一口食物才開口,他餓壞了。

“那也比隆巴頓的強,”達芙妮反駁道,“他做的東西,已經算不上藥劑了,我想想——也許算是鍊金術。”

“下午什麼課?”看德拉科坐到對面,菲尼克斯問道。

“黑魔法防禦術,跟格蘭芬多。”德拉科脫口而出,一般跟格蘭芬多一起的課,他都會記得很清楚。

“說實話,我有點想看看,這位烏姆裡奇教授有什麼本事。”諾特諷刺地說。

“希望有好戲看。”德拉科期待地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