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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豬頭酒吧

自從赫敏詢問哈利組織一個課外防禦術小組的建議之後,哈利一直猶豫不決。斯萊特林內部對菲尼克斯組建一個黑魔法學習小組很感興趣。對,他們對防禦術就不那麼熱心了。

“你認為其他學習的人會讓你教嗎?”德拉科頭也不抬,畫著自己的星象圖。

“也許拉文克勞會有人來的,他們中很多人都加入了你的追星俱樂部。”羅格在幫菲尼克斯畫,而他本人則在看娛樂雜誌。

“不能讓人覺得我對其他學院有偏見,這很重要。”菲尼克斯睏意十足,他們今天進行魁地奇訓練,一直到天黑。蒙太覺得只要訓練時間充足就好,一週一次,一次一天。老實說,這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為你要在掃帚上待很長時間。

“這麼說其實你是有的?”

爐火依然熊熊燃燒,整個公共休息室裡就他們三個還在寫作業。菲尼克斯沒理他的問題,反問道:“你不考慮一下,這可能有是一個讓你打敗波特的機會。”

“是啊,”德拉科停下筆,認真地說,“可我對教別人魔法可沒興趣。”

“還沒贏,就想著怎麼處理之後的事了。”菲尼克斯不想也不能過多參與這個臨時小組,菲尼克斯不是老師,斯萊特林更加不願意加入了。

“你教導他們,難道波特教嗎?有誰會讓瘋子教自己防禦術。”

“閉嘴,趕緊寫完吧。”羅格啃著指甲,思考木星上有沒有火山。

等他們寫完,回宿舍的路上,德拉科輕聲問:“你要幫的忙跟波特有關對吧?”

“恩?”菲尼克斯沒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我最好跟波特保持現在的距離,要是我們太近,也許對你來說不是個好消息。”德拉科猶豫地說。

“哦,夥計。你能為我著想真是讓我感動,”菲尼克斯由衷地說,“等一切結束,我一定撮合你們——”

“可惡,我要殺了你。”德拉科抽出魔杖。

“怎麼來真的?”菲尼克斯拔腿就跑。

直到十月的第一個週末,菲尼克斯才收到赫敏的資訊,哈利同意了,他們決定在豬頭酒吧碰面,看看有多少人參加。

到霍格莫德村去的那天早晨,天氣晴朗,但是有風。吃過早飯,他們在費爾奇面前排起了長隊,他要對著那張長長的名單核對他們的名字,名單上列的是家長或監護人允許他們拜訪霍格莫德村的同學。

菲尼克斯特意避開斯萊特林的學生,來到路口的一家小酒吧,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懸掛在門上鏽跡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畫著一個被砍下來的野豬頭,血跡滲透了包著它的白布。這家豬頭酒吧是一個買賣黑市物品的好地方,全英國除了翻倒巷就數著這裡的非法物品最多了。不過午夜後才是,它真正的營業時間。

裡面與三把掃帚酒吧完全不一樣,那兒的大吧檯總使人感到明亮、於淨而溫暖。豬頭酒吧只有一問又小又暗、非常骯髒的屋子,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羊羶味。幾扇凸窗上積著厚厚的汙垢,光線幾乎透不進來,粗糙的木頭桌子上點著一些蠟燭頭。菲尼克斯第一眼望去,以為地面是壓實的泥地,可是當踩在上面時才發現,原本是石頭鋪的地面上積了幾個世紀的汙垢。

在豬頭酒吧裡似乎很流行把臉隱藏起來。吧檯那兒有一個人,整個腦袋都裹在髒兮兮的灰色繃帶裡,不過仍然能一杯接一杯地把一種冒煙的、燃著火苗的東西從嘴上的一道繃帶縫隙中灌進去。窗邊的一張桌子旁坐著兩個戴兜帽的人影。在壁爐旁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坐著一個女巫,厚厚的黑色紗巾一直垂到她的雙腳。他只能看見她的鼻尖,因為它把面罩頂得微微突起。

菲尼克斯看見了赫敏他們已經到了,正坐在一個角落裡朝他招手。他打手勢示意他先買杯飲料。

酒吧老闆是個看上去脾氣暴躁的老頭兒,長著一大堆長長的灰色頭髮和鬍子。他的個子又高又瘦,菲尼克斯隱約感覺似乎在哪兒見過他。

“要什麼?”他嘟噥著問。

“火焰威士忌。”菲尼克斯搓了搓手。老闆沒有遲疑就遞給他一杯冒著火的飲料,一點不在意他的年齡。老闆把菲尼克斯給他的錢放進一隻古老的木頭錢櫃,抽屜自動滑開,把錢吞了進去。

“你也是級長,知道我們——”赫敏一看他手裡拿到東西,立刻就炸了。

“小點聲,我只是有點冷。”菲尼克斯不介意地跟哈利打了聲招呼,

“有多少人?”菲尼克斯皺起眉頭,“羅恩呢?”

“哎,他對你成見很深,他聽到你也來,就不肯參加了。”赫敏說著看了看錶,焦急地朝門口張望,“就那麼三兩個人,我叫他們差不多這個時候到,我想他們肯定都知道在什麼地方——哦,看,這大概就是他們了。”

酒吧的門開了,一道粗粗的、瀰漫著灰塵的陽光把屋子一分為二,轉眼又消失了,是被擁進來的一大幫人擋住了。

首先進來的是納威,後面緊跟著帕德瑪·佩蒂爾,還有秋,然後是是凱蒂·貝爾、安吉利娜·約翰遜、漢娜·艾博。其實有很多人,不過菲尼克斯大部分都不認識。

“三兩個人?”哈利聲音嘶啞地對赫敏說,“三兩個人?”

“是啊,不錯,看來這個主意很得人心。”赫敏高興地說,“羅恩,你是不是再搬幾把椅子過來?”酒吧老闆正在用一塊髒得像是從來沒洗過的破布擦一隻玻璃杯,看到這情景不禁呆住了。他的酒吧大概從沒來過這麼多人。

“嘿,”弗雷德說,搶先走到吧檯旁,迅速數了數他的同伴,“勞駕,能不能給我們來——二十五瓶黃油啤酒?”

酒吧老闆瞪了他片刻,然後惱怒地把破布扔下,似乎他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時被打斷了,他開始從吧檯下面拿出一瓶瓶灰撲撲的黃油啤酒。

“謝謝,”弗雷德說著把啤酒傳給大家,“每個人都出點錢吧,我可沒有錢買這麼多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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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別人是怎麼說的?”哈利壓低聲音問,“他們想得到什麼?”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他們只是想聽你說話,隨便說什麼都行。”赫敏安慰他道,但哈利還是怒氣衝衝地看著她,她便趕緊補充道,“現在還不需要你做什麼,我先對他們說幾句。”

“嘿,哈利。”納威說,綻開滿臉笑容,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還有個斯萊特林級長,烏姆裡奇派你來旁聽嗎?”韋斯萊雙胞胎其中的一個,驚訝地看著菲尼克斯。

“知道我的任務,你就應該老實點。韋斯萊先生。”菲尼克斯喝了一口威士忌說道。不少人都笑了笑。每個人都在椅子上坐定後,說話聲漸漸平靜下來。大家的目光都盯在哈利身上。(未完待續)